天荒新语之骚话篇（三）

  三.”在座诸公！“或者”我的臣仆们！“——萧寒浅的疯狂表演即将开始！

在泰西的冒险者生涯对天荒始君的影响是巨大的，他敏锐地感知到了这片土地上刚刚开始蠢动的大变革的勃勃生机，他看到效率与生气都远胜中土的商人们用令他耳目一新的聚集，管理，使用财富的方式，创造出惊人的价值；他看到泰西的学者们用虽然还不能在功用层面令自己折服，却已经在思想方法上让自己钦佩的理论解释和改变这个世界，他看到泰西的军人们以他之前难以想象的细密与严谨操练军队，推演战术，在泰西，他没有看到奇迹，他知道自己虽然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但这些东西目前还只有有限的意义，中土的古老智慧尚且还能与它们比权量力，并驾齐驱，甚至在那些积累已久的领域还可以超乎其上，但他看到了现在的泰西无尽的潜力，他看到了奇迹的可能。

目睹这些的萧寒浅的内心是激动的，好学虚心，而且对陈规陋习向来不屑一顾的他，知道自己来到了一座宝库，他可以在这里得到他所渴望的知识和力量，只要能把这些前所未见的新生事物和那些来自上个世代的古老传承足够好地结合在一起，毫无疑问地，他将成就每一个修行者和术士都梦寐以求的伟业，现在的他已经足够强大，而这里，可以让他通向伟大。

所以他登上了”海洋之灾“号，与未来的诺萨罗夫的皇帝，七海的霸王，维克兰王国的宰相们同舟共济，他们跟塞格茨堡的雇佣兵们并肩作战，令他们将自己的作战手册倾囊相授；他们帮萨罗伊的银行家武装押运，学习他们的秘传的记账法，他们四处探索，用搞到的古物秘宝换取无误教的神职人员们和大学教授们的研究成果...在路过大副韦恩 瓦雷克的家乡，维克兰王国的首都佩尔西时，萧寒浅和船员们一道去看了一场话剧，其中主人公的一句”在座诸公“和一句”我的臣仆们“给萧寒浅留下了深刻印象，从此，他便习惯于在演讲时用这两句话作为开场。

在”海洋之灾“的船员们眼中，他们的随船神父是一个神秘的东方巫师，而在许多天荒朝的臣子眼里，他们的主君是一个迷恋西洋事物的怪人，这个颇有语言天赋的家伙虽然可以用法术跨越语言的障碍，但依然可以用流利的东地口音的重华话和真荒幕府的使节交流，亲笔用标准的萨雷尔语加贝莱恩语给维克兰王国的天轮财团写信商讨他们与威势远播南海的横海军的冲突该如何处理，他的敌人和盟友时常都会在试图给再世的玄宗定性时感到为难，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来概括一个如此复杂的人物。

  尽管无父无母，天生地养，尽管在成年后背井离乡，漂泊四方，尽管在掌权后革故鼎新，变法非古，但萧寒浅对重玄之道的继承已经说明了一切，在本质上，他依旧是华国的子孙，只不过他的眼界，已不允许他像他的同时代的绝大部分同族一样，固守很快就要难以为继的传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