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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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被烧成了一团灰。

珠翠荒丘，宫阙锦堆，都是望不到边的一场春光一场冰凉。

方锦重没了。

隔着如织的人潮，一只燕儿飞过头顶。三月杏花的好春光。

方锦重没了，他想。

掀帘子进茶馆，他像往常一样，点了杯上好的空山。

往常他来，也是并无二话，落座便要茶。

他要空山，他要雨后。

隔了一会儿，他抿了口茶。

外面已是熙熙攘攘，他恍若未闻。

直到那杯茶见了底。他唤来掌柜，利落付了钱。

抬起脚就往门外边走。也不管前方何方。

单看那背影，就好像是要一去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