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宇宙记事｜第一卷第十九章

文｜Trom

第一卷｜第八号角｜正文前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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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四世纪 罗马帝国】

此时路西菲尔领导的布局刚刚结束，天堂和地狱同时处于备战状态

其实，在奥勒良皇帝五年之内就相继除掉了高卢帝国和帕米拉帝国，完全统一罗马帝国后，三世纪危机就有了好转的迹象。

最后，戴克里先登基罗马皇帝，并采用各种手段结束了那足足干掉了二十多位罗马皇帝的三世纪危机，近卫军、元老院再次完全臣服。但归根结底的来说，人孰能无过，之前在后世的史学家们来看，戴克里先创立的四帝共治制，把他生前的所有功勋全部推翻了。

戴克里先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或许是对自己最正确的判断，但不是那个时代最好的。他退位不久后罗马帝国便重新掀起内乱，戴克里先那从叙利亚转移出来的妻女，不久后就被李锡安将戴克里先以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

帝国的人们憎恶杀害了亚历山大和他母亲的马克西米努斯，因为是他掀起了三世纪危机，让帝国由盛转衰，让皇帝成了禁卫军的傀儡。而人们憎恶戴克里先，是因为戴克里先让他们做了一场毫无乐趣的美梦——

这场梦，偏偏又醒得太快，太快。

维特里乌斯生活在这片乱世之中，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担忧，反倒是悠闲自得好不潇洒，就好像帝国的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条伤疤。维特里乌斯喜欢散步在罗马城外的乡村小道上，那里距离庞贝城遗迹不远，或者陪着自己的情人维多利亚漫步在海滩。但非要抉择，他会选择后者。

维特里乌斯一点也不喜欢早晨去祷告，纵使基督教如今已经成了罗马帝国的官方宗教（那时候国家机器还完全压制得住教廷），纵使基督教已经成了所有罗马人民心目中的信仰，但维特里乌斯一点也不喜欢基督教。但原因却不是基督教以前的过往，而是心中的质疑。

可到头来，他还是要按时去附近的教堂，因为自己的未婚妻，维多利亚，是个虔诚的教徒。维多利亚是个来自爱琴海的精致的女孩儿，她的面貌颇有希腊人的风光，橄榄棕的皮肤让她显得格外健康而且美丽。一双蓝色双眸却与外表的天真格格不入，反倒是像魔鬼一样深不可测，这让维特里乌斯一度怀疑维多利亚的另一面。

至于维特里乌斯，不过是在戴克里先时期父亲惨死在战争中的一个孤儿罢了，他起初痛恨戴克里先的四帝共治制，纵使他自称是神的儿子。可是自从听说罗马皇帝让基督教成为国教后，所有英勇奋战而逝去的战士能够升入天堂后，他的仇恨就有了一丝丝削弱。自从拥有了维多利亚，仇恨就被彻底地掩埋了。

他只求让生活安静一些。

维特里乌斯个子很高，至少在罗马人看来真的不算矮，还有着一身因打猎而练出来的腱子肉，却因为个子过高而显得没有那么威风。他还有着一双深黑色的双眸，据维多利亚所说，当他仰视天空时，他的双眸比河水还要清澈。

这一天清晨，维特里乌斯站在一个山坡的高处向远方望去。只见在阴翳的树木背后，隐约有教堂顶端尖尖的部分在那里。他又环顾四周，又见这座教堂的正北方不远处，坐落着一个没有名字的村庄，是维特里乌斯和维多利亚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微风吹拂过来有来自爱琴海的温柔，但这里离希腊明明很远很远，可能是维多利亚在自己的身边，风就有了那种味道吧。两人下了山坡，一路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教堂延续了罗马独特的建筑风格，其中也融合了来自基督教会的审美观念，坐落于威尔森林北部的边界。因为这里的独特景观，教会原本打算将这座教堂修缮成一个地区的标志性建筑，并在教堂周围修一个可供前来祷告的人们来欣赏。但这一个时期的罗马皇帝显然对这个毫无兴趣，就断了供修建教堂的投资，无可奈何，这里就只剩下小小的教堂了，这里也没能变得繁荣。

维特里乌斯和维多利亚两人一齐进入教堂，维特里乌斯只感觉一阵风从教堂里迎面扑来。教堂里的氛围和风格是那样的庄重肃穆，这是无论你是否信仰基督，你都会有油然而生的敬畏。神学者们认为这是上帝的旨意，而文学家和哲学家们则觉得这是一种应景心理罢了。事实与否，凡人注定只能议论纷纷。

教堂东西两边的窗户的黑色纹路像地中海沿岸海边的鹅卵石一样，杂而不乱。教堂里很暗，这让地上的红毯显得阴森，好在教堂里的神父这时候终于出来了，赶忙让人点燃教堂里的油灯。这时维特里乌斯才看清教堂两边的壁画，有圣米迦勒持剑的壁画，还有拉斐尔的壁画，壁画里的天使们都长着一副清秀的模样，两眼直视前方，微笑既温和又令人胆寒。

维特里乌斯听过这样的话，教会们总是在歌颂天使的温柔，可实际上天使之所以对人类温柔是因为上帝对人类温柔。一旦上帝动用左手，天使将会是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存在。天使之一的米迦勒就曾经一人一夜之间屠杀十五万亚述大军。上帝惩罚埃及人时，就有天使持着剑闯入每个埃及平民的家中将这一家庭的长子全部杀掉，甚至连牲畜都不放过。此举让长子为重的埃及文明遭受了灭顶之灾，国家陷入大动乱。

维特里乌斯不再盯着米迦勒看了，而是转头注意起了迎接他们的神父，只见那神父披着一身黑褐色的衣服，看着维特里乌斯和维多利亚的眼神虽然有些惊恐，却还能勉强维持动作的平稳。因为长期在森林里打猎，维特里乌斯早已练就了猫一样的灵敏，不禁心中一颤，但现在还不能够声张自己的感觉，只能暗地里提防。

在维多利亚做完祷告后，维特里乌斯小心地盯着神父，直至离开前，维特里乌斯的目光又移向了墙上的壁画。那壁画感觉没什么区别，但总又感觉哪里变了很多很多，具体变化在哪，维特里乌斯还说不上来，只好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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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