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像爱生命》:王小波的爱与真实

辛冶/文        源于网络/图

恋爱中的人,大概率都会变成诗人吧,情话说得比诗还要动听,怎么都说不腻,在美好的爱情中,两人剖心相对,精神相契,懂得彼此的思想,无视阻碍地往同一个方向奔去,那么,他们就是世人称谓的“灵魂伴侣”了吧。王与李的爱情,从信中那互诉的衷肠里,能看得到情思碰撞的闪光。

私密的书信是容易暴露一个人的真实性情的,给恋人倾诉的书信更是要敞开心扉亮出滚烫敏感的自我。所以写“情信”的王小波金句频出,他审视自己,思念恋人,把坚守、敏锐、梦幻、钟情倾情道出,也把孤独、脆弱、担忧、烦躁详细无遗地写进字里。他是怎样一个人,在信里便是怎样了。

他关于独立思想、勤于思考、活出自我的观点同样呈现在了书信里,他在恋爱中仍是不断在和伴侣探求自己的思维和生活的,智慧和理性是他的信仰,“将生活活化”、不要枯燥的被安排的人生是他与李银河共同的理想。他们二人的爱情是纯粹的注重精神生活的,这难道不是爱情最单纯最美好的样子吗?

爱情是感性的,同时也应该是理性的,能让恋人们势均力敌、棋逢对手地找寻存在的意义,追求自我的实现,“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平等地欣赏和互相独立着,谁也不是谁的附属,谁也不是谁的靠山。普罗大众终将化为平淡琐碎的情感不是王李二人期望的,很多别的爱情,也许是斟酌、计较后,适合普世价值的,世上还有各种教条和手段教人怎样抓住恋人的心,这样的爱情,掺杂了太多欲望、物质、权力,变了味道。

在本书中,穿插了不少王李二人的照片,他们衣着普通,脸上带笑,身后的阳光仿佛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两个睿智自由的灵魂紧紧相依,天宽地阔,没什么到不了的地方。梵高曾经说过,重要的是去爱人,而不是被爱。有能力去爱他人,那么这颗心就是宽博的生动的有激情的,所以道出真挚爱意的王小波,是那样坦率可爱。

看他给友人的书信,就完全不似情信那样了,他更多的是在叙述日常的事情,这信就如史料般,记录下了他的生活。从这些信中,窥得见他在美国学习、回国的情形,还有他自学、痴迷计算机编程的高天分,点滴中透露出他是怎样走上自由写作的道路的,这完全是一个很现实的、如在面前做着自己的事情的人,这样的他,是真实可感的。但因为突然的疾病,他那正常的在与友人探讨的来往信件便永远停留在了探讨的姿态中,不能不叫人惋惜。

用全部的身心和思想恋爱,从心所欲地学习,脱离体制做个为世界增添没有过的东西的人,王小波的思考、创作、生活,正是他所说的用他自己坚实、凝结的思想让自我“滋滋作响”,这样的人生,何其广阔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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