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保卫战——城破、被俘

(接上篇  衡阳保卫战------三战衡阳)

就在孙鸣玉等人做善后工作的时候,空军飞行员陈祥荣走了进来。

方先觉叫住了他:“小朋友,跟我们一道拼吧,我们死活在一起,如何?”

陈祥荣知道,方先觉是怕他作出城的打算。现在到处都是日军,出城只有死路一条,而跟军长方先觉在一起安全一些。陈祥荣点了点头说:“放心吧,军座,我会死活与你一起的。”

中午时分,城外除小部分阵地外,大部已失守。进城的日军向第十军军部所在的中央银行展开向心攻击,城内部队拼死抵抗,阻止日军向军部推进。

各师师长按事先通知按时到达军部。

此时的军部非常冷清,只有方先觉、孙鸣玉、周庆祥、葛先才、容有略、饶少伟、军部副官处处长张广宽、军辎重团团长李绶光、副官王洪泽,另有几名卫士,其余人全部上了前线。

方先觉问:“事已至此,大家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大家都沉默不语。

见大家都不说话,方先觉开始向孙鸣玉口述给蒋介石的电报“敌人今晨由城北突入以后,即在城内展开巷战...... 职等誓心死报党国......决不负钧座平生作育至意,此电恐为最后一电,来生再见。”

这就是有名的“最后一电,蒋介石看到后泪流满面。

电报拍发完毕后,孙鸣玉立即炸毁电台,衡阳守军与外部联络从此中断。

城内守军与日军一直僵持到深夜,第二天凌晨3时,日军获得增援,利用夜暗,对守军发起突然进攻。战斗打响后,所有电话线路全部中断,在大西门的第8团副团长周祥符连忙跑步到军部报告。此时守军已无任何预备队,方先觉感到战事已至绝望,乃举枪自杀,被辎重团长李缓光,副官王洪泽将手枪打落。

突破之敌全力向军部挺进。眼看日军就要冲到军部了,防守大西门的预10师28团团长曾京连忙赶回保护军部,并对方先觉说:“军长,走,我们保护你冲出去,现在很混乱,还有机会。”

方先觉厉声喝斥:“曾团长,你回去,你的阵地在哪里你就应当在哪里。”见方先觉这么说,曾京头一摆,带领士兵冲出军部,奔向大西门,继续与日军战斗。

曾京刚走,军部特务营长曹华亭带着几个士兵冲进军部,要保护方先觉突围,也被方先觉严辞拒绝。曹华亭见方先觉留下来的决心非常坚定,就对跟他进来的几个士兵说:“你们走吧,我在这里陪军长。”方先觉劝他“你留也无益,你也走吧。”

方先觉踱出地下室,走上楼顶平台,从高处环视衡阳四周。眼看这座自己坚守了40多天的城市马上就要落入敌手,随自己战斗了40多天的几千下属就要陷入不可知的命运,他心中痛苦至极。仰望重庆方向,他自言自语:“校长,我方先觉已经尽力了,没有辜负于你。”

方先觉本来可以出去的,但他担心日军进城后屠杀城里几千伤兵,自己以军长身份留在城里,对伤兵还有一定保护作用------方先觉此举本是为了伤兵,但却被很多人认为是投降,到现在还争论不休。

守军越来越少,日军离军部越来越近。凌晨5时,日军冲进了中央银行,此时的军部只有军、师长和几名卫士,根本无力抵抗。方先觉和几位师长就此全部被俘。

没在军部的参谋长孙鸣玉此时正飞跑到大西门,向张金祥、肖圭田、曾京等几位团长传达方先觉停止抵抗的命令。

9时,方先觉等人被押出中央银行,前往中正堂,随后被押往城南欧家町天主教堂。

方先觉和几位师长就这样开始了牢狱生涯。日军因佩服第十军的战斗力,并未迫害方先觉等高级将领,相反还比较尊重,方先觉及下属师长都有一定的活动范围。日军后来还将能行动的士兵组织起来,由预10师师长葛先才率领,维持城内秩序。

在重庆的蒋介石,接到方先觉最后一封电报后,泪流满面,为第10军官兵祈祷了很久很久。之后,下达了三个命令:

1、令第十军原军长李玉堂重建第十军军部;

2、将衡阳改为“先觉城”,后得知方先觉没死,该项取消;

3、将第十军所有家眷全部接到重庆,由政府供养。

方先觉等人被俘后,军统的戴笠就开始了营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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