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不赢不输
“雷神之盾！”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半空中飞来一物，挡住了北溟头上的雷电。北溟定睛看去，竟是一个圆形的黑色盾牌，将雷电全部吸收进去了。此时远处走来一个老者，他衣袖一挥，那盾牌便隐去不见了。他厉声对少年道：“你闹够了没有？教给你隐术是用来和人斗气的么？“
少年见了老者，忙收了隐术，低头走过来，道：“不过是和他切磋罢了，又没什么事，您老人家犯不上动怒啊。”
“放屁，若不是我来的早，岂不是要出人命？你这孩子，也太让人操心，那时我说不带你出来，你死活要跟了来，即出来好歹懂些道理规矩，哪里还能像家里一样任你胡闹！”
少年心里不耐烦，却又不敢太表现出来，低声道：“爷爷就只知道凶我，我只用了三成隐力，召唤了两片雷云，难道还会劈死他不成？好了，我都知道了，咱们赶紧走吧。”
老者没好气道：“急什么，好歹问问人家有事没有。”说着便看向北溟。
北溟心想这对爷孙也真是够无语的，不想再多耽搁时间，便施了一礼道：“不碍事，前辈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老者微笑道：“你可是北溟？”
北溟一怔，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您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老者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北溟的肩膀，道：“百里西那老头儿告诉我的。”
北溟正欲说话，忽听远处有人赶来道：“原来都在这，震旦老爷子，您叫我好找。”话音刚落，介知推已经飞身而至。
那老者自然就是震旦，他见介知推来了，笑容满面道：“我也是刚刚碰到他们两个。”又指少年道：“震闪，这是介知推老师，快叫人。”
震闪听了，不情愿的施了一礼，道：“介老师有礼。”
震旦脸色顿时不好，介知推忙道：“这孩子就是震闪？果然好禀赋，找到了就好，国隐正在浅水宫专等您呢。”
“北溟你没事吧？”介知推察觉出周围的隐力波动，显然刚才这里是有人用隐术进行过打斗。
“我没事，介知推老师。”虽然身上还有隐隐的麻痹感，但是北溟相信，那个叫震闪的小子没有说谎，若是他真用了全力，恐怕现在自己早就倒下了。想到这里，北溟心里又是一阵紧迫感。
介知推、震旦、震闪三人自去了，北溟心想：“这个震旦刚才说起百里西，看来是相识的，也许他知道百里西的消息。”
晚上吃了饭，北溟独自一人坐在屋外的秋千上，思索白天和震闪较量的情景，震闪年纪看着和自己同龄，隐术却不知要高出多少。”这样想着，便跳下秋千，捏紧拳头，一拳打在树干上，将几片叶子震下。
忽听有人在身后呵呵笑道：“那树惹到你了？手不疼么？”
北溟一惊，回头望去，见阴影里走出一人，却是白天见过的震旦老爷子。
北溟忙迎上去，施礼道：“震旦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
震旦笑道：“不要前辈前辈，我和百里西自小就认识，他是你爷爷，你也得叫我爷爷。你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特意来还一笔账来了。”
北溟诧异道：“莫不是见白日里震闪和我打斗，您要为他出气不成？”
震旦拍了一下他的头，道：“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我凭是再怎么小气，也不至和你们小孩子见识。况且，说到要出气，倒是也应该为你出气。你只管跟我来吧，有你的好处。”说着转身便走。
北溟略一迟疑，忙跟上去，道：“您到底说明白了，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震旦头也不回道：“那这么多废话，你跟着来就是了。”
北溟无奈，不知这老头何意，只得跟在他后面。不过他既然和百里西爷爷认识，介知推他们又那样敬重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不过话是这么说，北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在这个隐士大陆，是用实力说话的，法律也不过是暴力华丽的外衣而已。
震旦在前面看似走的慢慢悠悠，实则速度很快，北溟使出全力，才勉强能跟得上他。
北溟跟着他来到郊外，震旦方停住了。问道：“这附近可有隐秘安静的地方，最好没有人打扰？”
北溟无语，心想这老头和他孙子一样，都是不按套路出牌，道：“您怎么不早说，何必跑这冤枉路，咱们刚才直接去绿枫林就行了。”
震旦毫不在意道：“绿枫林？那是什么地方？”
北溟回道：“那是我偶然发现的一处僻静树林，里面都是枫树，平时没事了我自己去那里修炼隐术。”
震旦笑道：“那好，你在前面带路。”
一刻钟后，他们便来到了绿枫林。
震旦四处瞧了瞧，道：“这地方虽不大，倒也静谧。你平时自己来这里练功？”
北溟点头道：“这里比较偏僻，没人打扰。”
震旦冷笑道：“倒是个好地方，如此说，我在这里就杀了你，别人怕也不能知道。”
北溟听了一怔，半晌方道：“这话倒也不假。”
震旦见他面不改色，微微点头道：“不错，是个有胆量的孩子。”他哪里知道，北溟也是强装镇定，心里已然波涛汹涌。毕竟这震旦可是和百里西一样的人物，隐术修为深不可测。杀他这样的小隐士，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吗？不过，若是他真想杀自己，又何必非这样大费周折呢。
只听震旦继续说道：“才我说要还账的话，你可知还什么帐？”
北溟心道我怎么知道，脸上却是恭恭敬敬，道：“还请您老人家赐教。”
震旦忽然面色一沉，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杀了你。”话音未落，震旦突然向北溟袭来，北溟大惊，直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慌忙闪身跳开，身形未稳，身后疾风又来。北溟赶忙就地十八滚，还未起身，震旦又一掌打来。
北溟暗自叫苦，这老头速度太快，这下根本躲不开了。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北溟下意识的将眼一闭。
片刻，不见动静，北溟慢慢睁开眼，见震旦的手在自己的鼻尖停住了，微笑着看着自己。北溟一愣，震旦忽然弹开一个手指，打在北溟的鼻子上。疼的北溟眼泪直流，捂着鼻子怒向震旦道：“您这是干嘛？”
震旦哈哈笑道：“和百里西那老头一样，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北溟心里已经骂了对方幼稚一百遍了，道：“您到底想干嘛，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野地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要照顾乔婆婆。”
震旦笑道：“莫急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北溟听了道：“您老别卖关子了！”
震旦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小子真是无趣，实话跟你说，我和百里西是好朋友，几年前百里老头路过雷隐，恰巧我的孙子震闪过生日，作为贺礼，他便教授了闪几招玄隐的隐术。我这个人是最拍欠人家情。因此一定把这个人情还给他。我曾听他说起过你，如今见了呢，还算对我老人家的脾气，因此打算教授给你几招隐术，刚才的袭击不过是试试你的基础而已，我好因材施教罢了。”
北溟心中暗暗欢喜，拱手道：“原来是这样，只是您若还人情，如何不教给小雪，论理，她才是百里西的孙女，我若学了，岂不是受之有愧？况且我不过是百里西捡来的孤儿罢了。”
震旦诧异道：“别人求我教隐术还来不及，你倒是往外推脱。你放心，雷隐的隐术较猛烈劲勇，不太适合小雪那孩子用，况且百里家有祖传的冰雪通灵术，也不消我来锦上添花。倒是你，百里西常常说起的，所以，还他的人情，我的隐术教给你是最合适不过。莫要再废话，我自有道理，你听我的就是了。”
北溟低头想了想，便也不再推辞。雷隐国的隐术在整个隐士大陆也是赫赫有名的，这震旦老爷子更是无人不知，实力已经是顶级隐士的级别了。若是能得他的一点真传，那自然是受益无穷的。
震旦见北溟默许了，道：“我只有这一夜的时间，明日我就离了这里，从现在起你要好好记着我说的。能领略多少，看你的天资和造化了。”
旭日东升，在一片绿色的枫树林里有一老一少二个身影相对而立。
“好了，虽然不甚尽善尽美，一夜的功夫也只得如此了。臭小子，我已经将我们雷隐国的奔雷拳和隐术心法传授给你了，以后靠你自己勤加苦练。”
北溟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诚心道：“大恩不言谢，北溟感激不尽。”
震旦拉他起来，笑道：“且别忙着谢，临走之前，我还要看你和震闪再比试一下。”
北溟听了不解，问道：“之前不知道，才和他打起来的。我正懊悔，如今还要和他打？”
震旦道：“好歹你也学了一夜，也算是我的学生，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学习成果，就和他再比试一下又何妨？放心，我在旁边看着，不过是点到为止罢了。”
北溟本来还在为和震闪起了冲突，觉得在震旦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见震旦如此说，却不好再推辞了，因道：“如此说，那我和震闪切磋一下也罢了。也检验一下我到底学到怎样地步。”
震旦笑道：“就是这话了。你尽管放开手脚，没干系的，一切有我呢。”
北溟答应着，两人从绿枫林回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用过早饭，震旦便领着震闪来到书院，和介知推等人说明比试之事。
众人听了暗自吃惊，震闪听了冷笑道：“我和他已经比斗过一次，若不是爷爷出手相救，他早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即便是您教授他一些本领，料想一夜功夫，他也成不了多大气候，又有什么可比试的？”
震旦笑道：“你且别夸嘴，究竟怎样，比试过才能知道。”
震闪道：“若是真要比，也轮不到他。”手指着旁边的百里雪道：“倒是和她比试一下罢了，我看你们这书院里头，就是她还能和我过几招。”
宾皓和士召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正要开口，见介知推正用严厉的眼神看向他们，才勉强压下去了。
震旦忙道：“这由不得你，我说和谁比就和谁比，你忘了临出来时你答应我什么了？一切听我安排，否则以后你就别想和我再出来了。”
震闪撇嘴道：“比就比，只是打趴下不准哭。”书院里其他学生早已闻风过来，听说有好戏看，谁不想来看个热闹。宾皓、士召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百里雪满眼担忧的看了看北溟，悄声对介知推道：“老师，不然，还是我去和震闪比试吧。”
“不要担心，咱们相信北溟吧。”
“可是....”
“放心吧，有我看着呢。”介知推安抚好百里雪，到底还是心疼北溟，笑向震旦道：“他们几个在书院只是贪玩，哪里真用心学过隐术。比不得震闪是家传身教。”
震旦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偏袒了闪小子，你放心，北溟如今和我也有师徒情分，好歹我也是要庇护的。只是我要先告个罪，并没问你这做师傅的，就私自做主教授他了，你可不要挑我的理才好。”
介知推忙拱手笑道：“这里哪里话，您能教他，是他的福分和造化，求之不得。”说罢，几个人来到庭院中，北溟和震闪出列，周围看热闹的学生都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圆圈。震闪向北溟不屑笑道：“我让你先来，千万别留情，否则你这脸可丢大了。”
北溟道：“不消提醒。看招！”说完，便是一支隐士镖打出。
震闪用手指轻轻一捏，将袖标牢牢的夹在两指之间。笑道：“都说让你别留情，怎么就又使出这小儿科的东西来？”周围的学生们也是一阵失望，士召在一旁讥笑道：“想也知道，他也使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还是老一套，用隐士镖偷袭，真是丢人。”宾皓道：“这回咱们玄隐国和书院也跟着他一起丢人了。”百里雪冷眼瞪了他二人一眼，道：“都闭嘴吧，哪这么多话。”
话音未落，只见震闪的脸色一变，浑身顿时闪现出细小的蓝色电弧。还未等震闪反应过来，北溟已经发动了隐术：“雷隐术——附霆！”
只见震闪指尖的那只隐士镖顿时释光华四射，雷电乍现，电弧笼罩了的震闪的全身。刚才还一脸不屑的学生们，现在全都是一脸的震惊！
士召悄向旁边宾皓道：“只用了一个晚上，北溟这小子竟会这个，到底是雷隐的高人。”心里是说不出的羡慕嫉妒。
宾皓听了，故意冷冷的道：“一出手就这样凶狠，这虽是雷隐术的风格，若伤到对方毕竟不好。这是比试，何必这样拼命。”
北溟听了这话，心里冷笑。这可真是赤裸裸的双标了。若是震闪这样出招对付自己，他们肯定就不会这样的说辞了。北溟自然不会理会宾皓等人的酸言冷雨。出招前他就已经控制了隐术的威力，就是是震闪中招，也只会是暂时麻痹无法行动，绝不会危及生命的。毕竟震闪是震旦的亲孙子，他又怎么会下死手呢。这一点普通学生看不出，却逃不过震旦他们几个的眼睛。
“你把雷电附着在了隐士镖上？你一个晚上就学会了雷隐心法？”令人没想到的是，中招的震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影响，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非常的正常平稳。
众人皆是一惊，按说普通人若是像刚才那样被雷电击中全身，早已经不省人事了。而震闪却毫发无损，甚至看不出他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北溟心里也是不禁吃惊，脸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
“不错，看来爷爷没少教你东西，可惜啊，你的对手是我。”震闪将手中的隐士镖如同玩具一眼挂在指尖。
介知推此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向震旦问道：“难道，闪和您一样，是传说中的不导之体？”
震旦道：“见笑见笑，的确是我们震家的遗传体质罢了，每隔一代差不多会出一个，这震闪正是了。”
介知推笑道：“难怪了，这次北溟怕是...”
百里雪听说忙低声问道：“老师，什么是不导之体？以前从未听说过。”旁边专门教授方术的华菊老师笑道：“这个我却有所耳闻，所谓不导之体就是身体受电流的影响，因此雷电攻击对他们是无效的。我只从医书中见过，没想到今日开了眼界了。”
震闪忽然道：“已经让了你先手，我可要还招了。”
北溟眉头一皱，却见震闪运动隐力，口内道：“雷隐术——雷龙耀世！”顷刻间，从震闪的手指迸发出强大的雷电隐力，幻化作一条电光火石的龙形雷电朝北溟袭来，北溟不敢怠慢，忙飞身跳开，雷电击处，将方才北溟站立的地方轰出一个大坑。再看北溟时，已无人影。震闪敏锐着捕捉着北溟的气息，忽然头顶上北溟喝道：“看招！奔雷拳！”话音未落，北溟的拳影已到，拳头电光四射，噼啪作响。
那震闪并不躲开，且从容说道：“奔雷拳竟也让你学会，想和我近身战却没那么容易。”眼看拳头击中闪的一霎那，震闪的身子忽然如电光一现，不见了。北溟一拳打空，不禁暗自惊叹：“好快的身法。”
忽觉身后冷风袭来，眼光一瞥，只见震闪的拳头已到，使得分明也是奔雷拳。北溟忙闪身躲开，身子刚刚落地站定，震闪的拳法又到。如此反复几次，北溟知这奔雷拳附带雷电，是万万相触不得的，故此无法招架，只得拳来即躲。只在缝隙处将几支袖标打出，因震闪的身份太快，根本无法打中。
北溟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的拳法太快，几乎没有时间发动隐术。若一味躲闪，迟早也是要吃亏。”正心里鼓捣，一拳打来，北溟躲避不及，被震闪的拳头擦到一点，便全身痉挛起来。疼的北溟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震闪一招得中，乘胜追击，攻势越发凌厉。
众人见此皆为北溟捏一把汗。此时震闪的拳法如光似电，令人眼花缭乱。震闪忽道：“罢了，玩够了，最后这招解决你。雷隐术——万马奔雷拳！”
北溟只觉无数拳影如同奔马一般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北溟豁出去了，此时急中生智，忙将身上隐士镖全部放出，身体一转，隐士镖朝着四周旋转着飞出，将袭来的拳影击散。震闪笑道：“还有一拳在这里！”说着一拳趁北溟定身不稳打来。北溟大惊，知道这次躲已来不及了，便只得也以拳相迎：“奔雷拳！”
百里雪着急道：“不妙，震闪是不导之体，这样相击，吃亏的还是自己。”
介知推已经准备动手干预了，却被震旦拦住，介知推看了看震旦，却见震旦微微的点了点头，意思似乎是相信他，也相信北溟。
只见北溟和震闪两拳相碰，电光迸射，耀眼夺目。百里雪有些不忍去看，又忍不住不去看。待电光稍褪，大家定睛望去，果然北溟和震闪二人身上皆布满雷电，北溟的衣服好几处已经灼伤烧损，震闪却并无大碍。
震闪冷笑道：“你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雷电是伤不了我的。”
北溟只觉的浑身灼痛，脸上已经些微灼伤，抬头微笑道：“是么？”震闪看到他眼神里的坚毅之色，一惊，暗道：“被奔雷拳击中，居然还可以活动。”
忽然感觉到手上有异，震闪不禁脸色一变。原来在两拳相碰的一刹那，北溟的拳变掌，紧紧将闪的拳握住。北溟咧嘴笑道：“不如此，再打不到你，这样你就无法逃了。”
震闪大惊道：“难道，你刚是故意被我打中不成？”
北溟满脸伤痕，艰难笑道：“恐怕你没有注意到，我是惯用左手的。”说着，握住闪的拳头的左手又紧了紧，右手伸出剑指，道：“玄隐术——水穿指！”这水穿指是侠术与隐术结合的招数，能冲破人的隐力防御点中穴道。震闪暗道不好，然而右手被北溟死死捉住，忙用左手来相档。
没想到北溟这水穿指也是虚招，他此时已经没有隐力再发动水穿指这样的隐术了。就在震闪伸手的一刹那，他的右手迅速的变成手掌死死地握住的震闪的左手。
此时两个人的手牢牢的钳制住，震闪笑道：“你这样又如何呢，还是赢不了我，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身上的雷电伤害会越来越加深，我猜你现在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吧。”
震闪说的没有错，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都互相被对方的奔雷拳击中，可是震闪是不导之体，雷电在他的身上毫无影响，而北溟就不同了，奔雷拳的威力实实在在附着在了他的身体上。此时北溟已经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即将在倒下的边缘。
北溟咧嘴笑道：“是啊，赢不了你。可是，我也不能输！”
这一刻震闪从北溟诡异黑色的眼眸中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睁大了眼睛：“你，你不会是想...”话音未落，只见北溟微微后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的额头向震闪撞来。这一幕实在太过突然，而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就连震旦老爷子想出手时，都已经来不及了。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北溟的头和震闪的头硬生生的撞击在了一起。
北溟几乎是用尽昏迷前的最后一点力量，震闪被这一下撞蒙了。他满眼的不可置信，随后便朝后倒去。此时的北溟也终于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