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丰花儿

        泰丰的花儿开了一茬又一茬,铺满了整个四月天,绚烂着过半的五月。

      冬天总是盼着下雪,过完年又盼着春来花开。下班路上,总是念叨着花儿怎么还不开呢?究竟还是迎春耳根子软,听不得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竟默默地一丛一串的笑开了。迎春花开,零零散散,花小色淡,但因开在春寒料峭时节,倒也收获了不少赞美和合影!

      不待迎春落了,樱花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夜之间全开了。泰丰的樱花树高的很,合影需站得远远的才好。这不像玉渊潭的樱花,高高低低,参差不齐。高的似乎要和远处的电视塔一争高下,低的仿佛就是为了俯就行人拍照而生的。每年四月樱花节的时候,总能看到人面樱花相映红的美景。记忆中的樱花很美,故人故事也跃动起来,那年的我们二十三四岁。年年走过的樱花树下,记录了青春,长出了诗意。

        说起诗意,还是泰丰的樱花最好。选了一处落花最多的地方,撑开小桌子,清酒,小菜顺次摆开,音乐声起,同事朋友席地而坐,侃侃而谈。风过,樱花散落一身,这怕是最适合吟诗的意境了,当然这也是此次聚会的初心。可惜,风太大了,温度又低,但是心情极好,只是不提作诗。就这样,我们沐着樱花,不待风住,小桌上的美味就一扫而光,只是诗终究没有吟出来!天色渐暗,风声依旧,兴致不减的我们辗转羊庄故事,所谓的樱花树下结社吟诗就以一顿美味的火锅作结了。

        一场春雨过后,海棠,玉兰,在周末欢实的绽放了,成簇成簇的挤在一起,风吹过,似那夏日的晚霞。都说今年的温度低,花不思开,可是春天究竟还是来了。接着,桃花,马兰,鸢尾,流苏,牡丹,槐花,还有好些不知名的花树,都竞相开放了。草坪上的喷灌也轮番开始工作了,几期浇灌之后,黄白的草坪绿了起来。孩子们跌倒之后,再也不用为沾上满身的草芥而纠结了。

        公园里有扎帐篷的,放风筝的,踢球的,好不热闹,孩子和大人们都欢喜舒展开来。孩子真真的是天使来到人间,打开了大人的心窗。做母亲之前,除了下班溜达到公园,我很少在阳光正好的时候出现在这里。我想,与其说是我们带孩子来公园玩耍,不如说是孩子给了我们一种别样的,生机勃勃的生活:不紧不慢耐心有爱的老人,天真活泼状况百出的孩子,卯足了劲开放的花花草草,还有,还有那尽情飞舞的风筝和白云……

        有花的四月,我多是走公园里那条路回家。如果有早课的清晨,时间紧张,我就选择走小区外围的那条路。围墙里面是别墅的后院,有菜园,有茶室。围墙外面则是各种花树,月季最多,还是彩色的:大红,水粉,黄色。好久不走这边,就在前天路过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月季已开的甚是明艳,尤其是那黄月季,鲜亮的如同搽了一层油。

        日子如水流过,月季花开,缤纷五月就要过半了。突然,想起14年的冬天,戏称“雪花雨”的我们仨儿还在宿舍同住。那年冬天,雪落得早,饭后无事,我们仨儿同去泰丰公园弄雪玩耍。路过最长的那段绿篱笆时,雨惊呼:看,那里还有几朵花。果真,厚厚的白雪中包裹着三朵红花,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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