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龙魂》第十卷 本卷终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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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看似畏畏缩缩的丁哲,忽然面带微笑直起身,猛地向郭岚月冲去。

郭岚月有意活捉这个诈骗集团的主脑,向对方腿部开枪,可是没想到具备伤害性的反异能光波,却对丁哲无用。郭岚月这才注意到,丁哲身体周围似乎有不少微型气流漩涡,为他抵御着一切伤害。反异能光波问世时间不长,也并非对一切异能都有效,无疑这种漩涡就可以有效遏制住光波的伤害性作用。

蒋博闻与孟剑云身为异能高手,自然也注意到丁哲的不凡之处。他们两个人为了阻止敌人反扑,一个发出万能圈,另一个发出十字镖。

丁哲却似乎早有准备,他忽然变势,双臂伸向两边,气流漩涡凝聚于指尖,向两侧发出。十字镖与万能圈在气流漩涡攻击下,竟然自动分解,消散无形。不仅如此,漩涡趁胜追击,骤然间扑向蒋博闻与孟剑云,令猝不及防的他们疲于与漩涡相抗,只要稍稍松劲,就会被漩涡吞噬。

那丁哲收回两手,漩涡威力依然丝毫不减。

郭岚月正要出手,忽然有人向丁哲开枪,原来是不知何时下车的“碧梅特工”薛越、汤任波、孙仁丽。丁哲当然更不在乎子弹,随手一挥,便于半空又出现几面盾牌似的漩涡,将子弹全部挡住。

当三位特工面面相觑、停止射击,漩涡又汹涌而来,将他们冲倒在地。别人还好,汤任波的腿伤又顿时流血不止。

与丁哲近在咫尺的郭岚月,收起手枪,不顾安危上前搏斗。但无论她攻击哪里,都会立现气流漩涡挡住攻击。随着丁哲出手,一股漩涡将郭岚月重重撞到汽车之上。

孟剑云和蒋博闻意欲过来援救,没想到与他们相抗的漩涡,在丁哲操控下,又都化为漩涡墙,将两人彻底挡住。

车内黎静洋洋得意,白古天则缓缓从车里走出,他的身体虽然还很虚弱,却依然手一抖,让逍遥神剑重现。

孟剑云见状大惊,急忙警告:“古天,你再用神剑的力量,恐怕你会有生命危险啊!”

白古天:(咬牙)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家伙,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他是“黑暗会”的“帝略星”!

丁哲:(冷笑)你果然是个特别的存在,我还以为黑暗会的弟兄与XK只是对你手里这把剑感兴趣,看起来或许他们对你脑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能认出我帝略星,就可见一斑,你的见识非同凡响啊!

白古天:我不但能认出你,我还知道你的异能是可以破解与防御一切攻击。不过根据资料显示,对于异能,你至少必须近距离亲眼见过一次,才知道如何破解。看起来,经过那么多年,你们“帝略星”一脉还是没有长进。

丁哲:白古天,不用跟我废话,把我的秘书交给我,我就可以暂时考虑不拿你去做买卖。

白古天:你想救走同伙,还是要杀人灭口?

听白编剧这么说,黎静顿时惊慌起来,她怎么忽略了这种可能性?虽然同为诈骗集团的成员,但黑暗会弟子素来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保全自身,亲妈亲儿子都可以出卖,何况是异姓旁人?

丁哲似乎感受到黎静的恐慌,静静说:“如果我要杀人灭口,也不会杀我所爱的人,何况现在这情况,杀她一个也没用了。但是,我要凭自己一人之力,把你们都杀了,也太费劲了。我的要求很简单,让我跟黎静走,你们如果有本事,以后再来抓我们,如果你们还能再找到我们的话……”

一句“所爱的人”,顿时让黎静感动落泪,再没有任何猜疑。虽然习惯以谎话骗人,但她此刻却相信丁哲是真心实意,如果这也是一句谎言,那她宁愿永远不要揭破这骗局。

然而,对于不知写过多少煽泪情节(就是无缘落实于拍摄)的白古天来说,对丁哲不失时机、貌似无意的表白,他根本无动于衷。白古天以冷冷的话语破坏了黎静的温馨感觉:“你们这对狗男女如果打算逃走,请先让我躺下。”

丁哲:(冷笑)你以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白古天:你以为我手里的剑没有这能力吗?你还没有近距离亲眼见识过这把剑的威力,根本不知道如何化解其威力吧?而且神剑的力量不是我们地球人智慧所能参悟的,就算你见过了,你也未必知道如何破解。

丁哲: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不要小瞧我们,干我们这行的,信息搜集是基本功。据我所知,你的逍遥神剑最大的缺点,就是你!每当你发挥一次神剑威力,便会失去所有体力,需要相当长时间的休养才能复原。而我知道,你才毁掉“拉隆”基地不久,你现在能把这剑再度复原已经是奇迹,还能再拔剑吗?

白古天:(惊愕)你在“拉隆”还有卧底?

丁哲:何止有卧底,我还租了个卫星,一直在监视“拉隆”。我的卧底逃出了基地,就立刻远离险地向我报告情况,才没有跟瓦纳迈欣那蠢货一起送死。

白古天:原来刚才的一切你都知道。但是,隔着屏幕你也无法找到破解之道,所以才找这么几个替死鬼,来诱使孟剑云与蒋博闻当你面发出异能。

丁哲:你确实很聪明,如今我不但可以对他们的攻击轻易化解与克制,还能制造出他们无法破坏的漩涡壁。而你的剑,我根本就没必要破解,因为我赌你无法再用!

白古天:那你就要认赌服输了。因为有一个秘密,你不知道。

丁哲:什么秘密?

白古天:可以引发神剑威力的,不仅仅是我的体力,还可以用我的生命。

丁哲:(大惊)你,你要跟我同归于尽?不,你不敢!

白古天:没什么不敢,别忘了,我也是中国的“龙魂侠”!

说着,白古天果然不顾一切,去拔逍遥神剑。郭岚月有伤、孟剑云被阻,根本来不及阻止同伴。难道说,白古天真的打算以生命为代价来战胜强敌吗?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天空再度乌云密布,众人都惊愕仰望。只见一道闪电骤然劈下,恰好击中了丁哲。世界上当然没有如此巧合,丁哲心知肚明地嘀咕了一句“为什么”就昏迷了过去,黎静也发出关切的尖叫。

乌云中,西娅的面容一闪而过,随后雷过天晴,丁哲制造的漩涡墙也瞬间消失。不用问,这是来自教母的远程支援,才让特工们化险为夷。丁哲终于跟他的情人团聚,不过同样是被铐上了异能抑制手铐,身如焦炭地坐在心疼不已的黎静旁边。

说起来,帝略星也是不简单,遭遇如此电击,不仅生命无恙,而且仅仅是昏迷少许时间就醒来,实在不可思议。只是这家伙垂头丧气,对黎静焦急的声声问候都懒得回答,似乎是已然绝望,就算他想说什么,微微张口便好似头晕不止,只得垂首不语。

回到拉达尔镇,特工们意外发现虽然部队还驻扎在镇外,却有不少警察涌入镇中,正配合马特伊扫荡丁哲的公司乃至密室。而这位丁哲显然是来不及毁灭证据,黑账与赃款全部被起获。据说,是教母批准警察入镇,仿佛她早就识破了丁哲的欺骗和背叛,再也无法容忍下去。

当郭岚月与蒋博闻前去答谢西娅的时候,白古天因为自己免去以生命为祭的命运,也坚持一同前往。

一见到白古天的憔悴神色,西娅赶紧让人带这位白编剧去“圣灵室”休息。因为她看出,刚才即便白古天只是令神剑还原,也让他的身体再度受到损害,如果不及时予以适宜治疗,恐怕他再难生还中国。根据西娅所说,只要在“圣灵室”待上一夜,借助撒突女神的神力,就可以让白古天恢复如初,否则生死难料。

得知问题的严重性,郭岚月自然并无异议。蒋博闻却因教母对“那边”人的照顾而心生不满,却也不敢表达出来,毕竟这是在人家地盘。

如今赃款已经被缴获,主犯也被逮捕,其他罪犯已经在追捕通缉中。至于犯人的归属,当然还需要K国政府做主。根据教母与警方高层协商,所有特工与警察暂时住在镇子中,部队守卫外围,防止罪犯有其他叛军同党来劫。而政府也会在充分考虑之后,于次日下达具体指示。

就这样,与此案有关的人员全部休息镇中,也随后迎来了阿普顿人送至的双方烈士遗体。蒋博闻还在镇子中多买了一个小棺材,棺材中只放了车中属于陈恒的备用战衣,以代替那位尸骨无存的“碧梅特工”来返回摩米下葬。

白古天静静躺在圣灵室冰凉的玉床上,虽然身下传来的阵阵寒气,开始让他有些不适应,但不知为何,却越来越舒服,最后昏昏睡去。

半睡半醒之中,白古天听到一个声音悠然传来:“放松你的心神,寻找自己内心最渴求的东西,不要受到任何拘束,放弃一切无谓执念,敞开自我……说出你内心的秘密,你究竟从哪里来?为什么可以使用逍遥神剑?”

开始还按照指示调整身心的白古天,因为这最后的质问却猛然醒来。他睁开双眼,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牢牢吸在玉床之上,只有头部还能有所动作。

而刚才施展催眠咒语者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白古天竟然能够从迷咒中清醒过来。

白古天此时看得清清楚楚,对方竟然就是教母西娅,而自己因为换上睡衣,那藏在外衣中的神剑饰件也落到了西娅手中。

白古天:(似有所悟)你是XK的人?

西娅:(坦然一笑)我是XK的“仙后座”!

白古天: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为什么不帮你那个“英仙座”的同伙?

西娅:虽然同为XK,但我和帕修并不一样,他为了完成任务心狠手辣,是直属于XK的得力杀手。至于我,当初加入XK的条件,就是要求XK不能损害我在K国对撒突信仰的传播。这次,上面的指示很明确,让我务必得到逍遥神剑以及你使用神剑力量的秘密,为了保证你与神剑的安全,我不得不帮助你们,甚至不惜与帕修为敌!

白古天:……我明白了,看起来,你也没有完全堕入XK的黑暗,起码还保留着自己的信仰。

西娅:但是我根本没有对抗XK的能力,如果不能完成他们的任务,我和撒突的追随者们都将遭遇灭顶之灾。所以,对不起,为了我撒突教的生存,我只能来对付你。请你务必将神剑使用方法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与你的同伴们!

白古天:不可以,神剑是属于中国的,不能让它成为XK的帮凶!

西娅:白先生,再次警告你,我不想为难你,但只要在这神庙里,我的能力是无敌的,不要逼我!

白古天:我也不想伤害你,你也不要逼我。

西娅:(冷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又如何伤害我?你指望你的同伴们吗?告诉你,我刚刚洞悉一个即将发生的事情?

白古天:什么事情?

西娅:你们中国人就要内讧了……

这位教母并未危言耸听,在黑夜之中,丁哲与黎静被马特伊紧急提出,押上了一辆卡车,所有赃款也被运入车厢内,但K国警察无一人跟随,卡车径直向镇外疾行而去。

一架明显来自国外的直升机在野外缓缓落下,无疑它的降落得到了K国军方的许可,否则周围军人不会对此无动于衷。

卡车即将接近直升机降落处时,又有一辆轿车疾驰而来,竟然后来者居前,从旁边斜着插上,挡住了卡车的前行道路。

卡车副驾驶座上,立即下来一名女子,用手枪对准了挡路车。轿车中也下来一男一女,女子持枪,男子手中隐现光镖,他们当然就是郭岚月与孟剑云。

从卡车驾驶座上蹦下来蒋博闻,他走向前方,让那女特工孙仁丽将手枪放下,平心静气地对不久前还并肩作战的盟友说:“郭组长,你们不是一向倡导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吗?我们有必要举枪相向吗?”

郭岚月放下手枪,让孟剑云也收起光镖,淡淡回应:“蒋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私自将犯人带走吗?”

蒋博闻:(满怀歉意)不好意思,郭组长,刚接到我们上峰的命令,必须连夜将犯人带回摩米。

郭岚月:(怒)为什么?难道是K国政府偷偷同意将犯人给你们了?

孙仁丽:(怒气冲冲)你还好意思说?K国政府如果不是被你们收买了,怎么会决定将犯人交给你们?

蒋博闻没来得及阻止口无遮拦的部下,此时不由尴尬万分。相反,孟剑云则怒火中烧:“为什么不能交给我们?在国际上代表中国的是我们,现在与K国建交的政府是我们,受害民众是中原的人民,被骗取的钱财是我们人民的币!我们哪里没资格接受罪犯?”

孙仁丽: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他们是摩米人,摩米人被你们那边审判,我们的脸往哪里搁?

孟剑云:是你们所谓的面子重要,还是让罪犯得到公平的惩罚、让受害者的委屈得到伸张、让公平正义得到实现更重要?

孙仁丽:(一时无语)……那个,难道他们到摩米就不能得到惩罚吗?

孟剑云:得到什么惩罚?从中原骗取的赃款被你们的政府没收,骗子被你们以缓刑名义保护在摩米区内,这就是惩罚吗?这就是公正吗?这就是正义吗?

听到孟剑云的怒吼,卡车后厢内看守犯人的汤任波与薛越也面面相觑,想到他们与那边的朋友出生入死,牺牲了两位碧梅特工、一名那边的“龙魂侠”,如果最后换取的只是对两名骗子的缓刑禁足而已,他们实在不甘心。而这对男女骗子则得意地会心一笑,似乎这一切本来就在他们预料之中。

孙仁丽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此时直升机那边的信号灯频频闪烁,是催促碧梅特工尽快赶回去。蒋博闻咬咬嘴唇,忽然走向卡车车厢,让两位兄弟将犯人押下来,来到卡车前方。他打了个手势,竟然是让兄弟们交人。

丁哲与黎静大惊,他们慌忙跑向直升机,并高喊“救命!”

蒋博闻二话不说,发出万能圈,将两人套住。虽然没有绳索相连,但随着主人手动,两名戴着异能抑制手铐的黑暗会罪犯硬被隔空拉回。郭岚月刚要言谢,却被对方催促赶紧带人离去。

直升机那边听到动静,一队人抓紧赶过来,蒋博闻主动迎上。对方一人怒吼:“蒋博闻,你干什么?你要违背上峰的命令吗?”

蒋博闻冷冷回应:“我只是想对得起一个执法者的良心,要抓要杀我,随便你们,但如果你们要想把那两个人渣救回去保护,先过我这关。”

随着蒋博闻表明态度,其他三名碧梅特工也走到队长身后。接应队长自知不是这几位战士的对手,只有甩下几句威胁话语,悻悻然回到直升机上起飞离开……

这一切,都出现在西娅面前的光环中,她本来想让白古天亲眼看到同胞相残的情景,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白古天:(冷笑)看起来你也不是无所不知。我们到这里后,你貌似一切都在掌握,那并非来自预知能力,而是你早有心毁掉“拉隆”与丁哲集团,又不想被人看破,所以才会把过程弄得如此曲折,一会儿假装相信他们,一会儿又痛下毒手。甚至丁哲某些罪行,都是得到你的默许吧?所以你利用闪电又对他施展了某种异能,我们押他回来的路上,他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西娅:(冷然)你现在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可又有什么用?你已经是我的俘虏,虽然催眠不太管用,但我有的是办法。我会在你同伴察觉之前,让你说出秘密。还有,我纠正你一点,我并非特意容忍丁哲的罪行,丁哲与XK也有联系,我不敢得罪那个扶持我的组织,但现在我终于可以借口要让你麻痹大意,来令丁哲与“拉隆”恶有恶报!不过,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务,就会被XK识破我的真心,更会连累我的宗教。

白古天:就算如此,你今天也没有胜算!

西娅:我实在看不出,你还有什么能翻转现在局面的本事?

话音未落,那小小饰件突然光芒闪烁,倏地飞到白古天面前,转眼化为神剑,自动微微出鞘,又迅速还原。短短时间的剑光一闪,却让白古天可以脱离玉床,重新将神剑握在手中。

见西娅惊愕得一时张口结舌,白古天解释说:“这逍遥神剑的剑柄有一个暗格,我在里面藏了一点精炼出来的光辉石,就是为了在我力量耗尽之后,还可以借助光辉石的威力来再度使用神剑。”

西娅:(惊)那你为什么一路上都要装出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古天:因为我一直有所怀疑,在这卡拉萨地区你无所不知、呼风唤雨,怎么可能不知道丁哲都干了些什么?而且你对我的在意,让我更加怀疑你与我们的敌人有所勾结。你的反复无常并不能消除我的怀疑,我这颗光辉石一直是为你准备。虽然我知道你也有些不得已,但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得逞。

西娅:(黯然)我知道,你的神剑威力无穷,我在这神庙中也是法力无边,如果我们两种力量冲突起来,会毁掉这周围的一切的。你不要逼我。

“你又何尝不是在逼他?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人逼你,你需要自己认清走什么样的道路。”

随着熟悉的声音,鲁托竟然出现在这里,不过看他的样子,枪伤应该并未痊愈。原来,鲁托也是认为教母有问题,强忍伤痛混在送烈士尸体的队伍中,悄悄回到镇中、溜进这里。

西娅:(苦笑)“地理星”磁力神,你们“人诛天煞”也不肯放过我吗?也要毁掉我撒突一族吗?

鲁托:不要误会,西娅教母。虽然我们“人诛天煞”为了替天行道战斗不息,但我们尊重一切对人类文明发展有利的宗教。西娅,如果你畏惧XK,为什么不接受我们“人诛天煞”的帮助呢?撒突女神赐予你神力,是为了让你对抗邪恶,而不是为了屈从于魔鬼。何去何从,你认为女神会让你如何选择?

西娅:……“人诛天煞”真能帮助我们对抗魔鬼吗?

鲁托:(笑)难道我们帮助的人还少吗?

面对同为黑人同胞的诚恳,西娅渐渐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白古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没必要为了使用逍遥神剑玩儿命了,不然充分运用光辉石后的副作用,他又要亲身体验一番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在中国首都,蒋博闻竟然出现在一个面馆中,吃着炸酱面。突然,一个女人坐在他对面,蒋博闻抬头一看,竟然是郭岚月。

不仅是郭岚月,满怀醋意的孟剑云、面带微笑的白古天也坐在附近的餐桌上,不时望向这里。

蒋博闻:(继续自顾自吃面)放心,我不是来执行任务的,你们不用提防我。

郭岚月:(笑)我们当然知道,碧梅会迫于摩米政府压力,逼你辞职。幸亏碧梅会元老的保护,你才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只是丢了一份工作而已。

蒋博闻:(没好气)看来,我们那边没有什么事可以瞒住你们。我现在只是一个旅行者,来看看这边到底已经变成什么样子而已。

郭岚月:我相信你看到的一切,肯定没有让你失望。

蒋博闻:作为一个中国人,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但作为摩米人……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郭岚月:好了,我找你来,是为了给你看段录像。

蒋博闻:是丁哲、黎静,还有他们那些同伙伏法,被你们法庭审判的录像吗?我已经看过了。

郭岚月:不是,是来自柔源市的一段视频。

随着郭岚月点下手机,只见屏幕中一位老奶奶在一位商人模样者与仿佛是她孙子者的陪同下,对公安人员感激涕零地说:“谢谢政府,把我被骗走的钱都给找回来了,还为我请来名医,用那么好的药彻底救了我孙子。我一出生就被人民军队救了一次,政府现在等于又救了我一次啊!”

蒋博闻立即明白过来,这一定是丁哲诈骗案中的受害人之一,他心中不由感到少许欣慰,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郭岚月笑着问:“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组织?毕竟,你们摩米人也是中国人。”

蒋博闻略作思忖,缓缓回答:“不是现在,等到我们真正重新成为真正一家人的时候,我会考虑的。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郭岚月若有所思、望着窗外的白云蓝天说:“是啊,不会太远了。对于真正的中国人来说,咱们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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