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好久没来宝鸡了!

在县城待惯了,来到车水马龙的都市,总觉得不习惯。这种不习惯,很像乡下人到城里的感觉。父亲正好和我相反,他看起来精神十足,置身在宝鸡的马路街道上,东瞅瞅西瞧瞧,觉得什么都是新鲜的。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随时都有可能下雨。到达爱尔眼科医院时,还不到9点。由于两年前在这里给父亲做过白内障手术,手续办起来轻车熟路,各项检查也是顺顺当当。和两年前一样,父亲跟在我后面,像一个孩子一样,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和言语。

下午没啥事,我和父亲待在病房里,有点无聊。

父亲倒是在兴头上,和病房里的两位同样等待做白内障手术的老头聊性正浓。我躺在陪护床上,拿着手机,不停地乱翻着。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趣,有点漫长!

吃过晚饭,天气还阴沉着。我对不准备出去的父亲说,到街道转一圈。父亲没反对,顺从地和我出了病房。

沿着街道走着,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走到沿路公交站点,我看了看站牌,就对父亲说坐36路公交车,到火车站转一转。明天做了手术,就不方便转了。一辆36路公交车停下,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钱,大踏步上了车。父亲紧随其后。

“把口罩戴上!”一声清脆的女音,语气让你不能有任何辩驳。我慌了,忘了拿口罩。早在昨天晚上,妻已给我备好了。我都给父亲叮嘱把口罩带在身上,而我忘得死死的。我急忙招呼身后的父亲戴上口罩,而我,赶紧找了个座位坐下,把头迈向窗外。

公交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多。我看女司机没在要求,心稍稍放松了下来。我看了一下车内,竟然只有我一个人没戴口罩。这实在有点尴尬,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另类,赤裸在大庭广众之下。沿途站点较多,我注意了一下公交车女司机。她应该很年轻,戴着口罩,扎着马尾辫,神情专注,技术娴熟。我心里暗想,多亏小姑娘口下留情,没让我为难!

在火车站下了车,和父亲向南步行,来到了渭河公园。


是多少年前我去过渭河公园的,现在记不清了。父亲压根就没来过这里。一走进渭河公园,迎河而来的凉风,吹在身上,好是舒服。也许是天气阴的缘故,在公园里散步的人不多。

顺着路,径直走到了横跨渭河的一座南北大桥。这是一座人行大桥,上面的午后散步的人来来往往。慢悠悠地走在桥上,从渭河河面而来的凉风,裹挟着渭水的冷气,一直凉爽到人的心里。渭河的水域明显宽了好多,水流也湍急了许多,父亲望着桥下面汹涌的洪水,不停地感叹着。我看父亲兴致不错,就让他依靠在桥栏上,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和父亲慢悠悠地走在渭河公园的人行桥上,心里很平静。这么多年来,父亲忙着他的活,我忙着教书,彼此难得像此时走在一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闲下心,一起走走!

下了人行桥,沿着东西方向的小路继续前行。天阴的很重,随时有雨要掉下来。和父亲加快了脚步,走到胜利桥上,沿着桥面向北走。走到经二路处,天色暗了下来。在公交站牌下,等来36路公交车,和来时一样,一个大踏步跨上车。

“请把口罩戴上!”又是一声不容反驳悦耳的女声音。这次我有了心里准备,嘴里说着含含糊糊应承的言语,少了来时的尴尬和紧张。父亲口罩戴的严严实实,看着很少戴口罩的父亲,我心里想笑。车厢很暗,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女公交司机竟然是来时坐车的那个司机。

外面下起了雨,还很大。雨珠噼里啪啦落在车身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看着刮雨器有节奏地运动着,看着干练年轻的女司机潇洒地操纵着方向盘,不知不觉中,我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似乎一点一点地熟悉起来。

到站后,下了车,路上已是雨水横流。回到病房,只觉得温度陡然上升。和父亲同病房的两个老汉,见父亲回来了,甚是热情,他们又开始了天南海北闲谝乱聊!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病房里父亲他们的闲聊声也越来越响。而我,拿起手机,想和小远兮视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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