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小姐抑郁了

豆包小姐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不出门,能躺着,决不坐着,躺着的时候,团成一团,即使坐着,那姿势也是不堪入目。

包包,你怎么了?

当然,问是没用的。

因为它不会回答。可是温柔的言语,即便它听不懂,应该也能感觉到主人的关心吧。

另外,为了它的病,我也是拼了。为它按摩,从狗头,狗嘴,狗腿……无一不包。希望通过感官刺激来恢复它生命的活力。

当然,这中间不是死气沉沉的,还要与它谈心:

包包,你是不是做梦,自己变成母鸡了。

包包,你这么聪明的一只够么,怎么一下子变傻了?

(今日听了白岩松的一段演讲,他说,原来听〈驿动的心〉,现在的心不是驿动了,而是焦虑了。当然,不能只允许人焦虑,不允许狗焦虑吧?因为都在同一片土地,呼吸同样的空气,时间的车轮同样在滚滚向前……)

包包,你的球呢?

(球是它的最爱,一说到球,狗眼一动,闪了两下,坐了起来,开始四处寻找。)

心中大喜。这一招不错,说明还不至于无可救药。球就是它的一颗灵丹妙药。

包包,你想啥呢?

有人说,春天是多情的季节,春天暧昧的香气,飘散的花瓣儿是不是勾起了两年前它最伤心的往事。那一天,豆包小姐失去了它一生中仅有的三个小仔儿……它第一次抑郁了。症状是如此的相似。多亏花仔儿来到它的身边。它养大了花仔儿,花仔儿治好了它的心病。泛滥的母爱拯救了它自己。

下班的时候,去了另一个下了崽儿的狗儿那里,想再给豆包小姐抱养一个,看它是什么表现,不料晚了一步,最后一个仔今天早上就被人抱走了。

无奈,只有回来了。

不过,今晚,豆包小姐看起来还不错。连哄带骗地下了楼。

包包,是不是要八台大轿来抬你呀?这架子大的!

出了门,基本恢复了泼妇的本相,与小屁儿对骂起来。上窜下跳。小屁儿的惨叫声今日听来竟然是悦耳的,因为说明豆包小姐恢复了正常。

可怜的屁儿,一生陪伴,坚强一生。记得有说李煜的一句话:奈何生在帝王家?

换作屁儿,就是:奈何活在豆包家?

有人回来了。

包包,给,球。

豆包小姐呼啸着跑出去,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病态。

接着,叼着一个球儿回来了。

哈,还是一个橄榄球。红色的,椭圆形。那球儿在豆包小姐的嘴里,被挤压,蹂躏,不停地喊叫着。

这时,小屁儿走过来。

豆包小姐呜呜地恐吓它。

“谁要啊?真是的。”

看来,豆包小姐的病真的有了缓和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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