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子虚

    子虚不知在黑寂的虚空之中探索了多久,他所在之处似乎除了黑暗空无一物,极度的寂寞让他窒息,他想伸手去撕碎这可恨的黑色虚空,他也这么做了,他伸出他的双手,对着好似什么都不存在的黑,像撕纸一样,狠厉的一撕,他本没报多大幻想,谁又能撕开本就不存在的事物呢?然而下一瞬,奇迹出现了,那原本被他撕扯过的地方竟出现了一丝光,他突然意识到他可以从这一片虚无中逃出去,如果刚刚那丝光亮的出现让他惊奇,那么他现在的心情就是狂喜!

    他再次伸出他的双手,对准那一丝亮光,像拔窗帘那样,想象着自己将这巨大的黑色帷幕拨开,而那原本虚无一物的归墟竟真的被一双手撕开越来越大的口子,来自墟外的光似无数把光亮的箭自那越来越大的口子射入黑暗的虚空,子虚还来不及欣喜,便被来自虚空外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待他双眼渐渐适应了那光线,顺着那光芒往外走,他的身子刚随着一只脚从那撕裂的口子里探出来,便被一股引力吸引着向下掉了下去。

      此时,空中那边缘泛着幽蓝光芒的巨大伤口正在慢慢愈合,渐渐地那抹焉霞上再也找不到那伤口曾经出现的痕迹……

      初春的清晨总是来得格外迟缓,但这并不妨碍农夫们的早起,幽冥城外,李大根交代了自家媳妇几句便挑着扁担去河边打今日份的生活水。幽冥城外的农庄里李大根算是每日起的最早的一户人家,他总是热衷于起早去打凌冽河的第一桶水,几十年如一日,这几乎已成他每日的执念。这一日也不例外,只是当他把自家水桶拴上麻绳投向凌冽河远处去汲水时,眼神不自觉的被远处河边上半边身子淌进喝水里的人吸引了,此时天刚蒙蒙亮,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小心翼翼的走近那人身旁,不敢仔细看那倒进河水里的人,只是颤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手指探到了那人微弱的鼻息。他直起弯着的身子,看到了掉进河里人的手,那手很白,指甲却被冻得发青。老实巴交的农家汉除了有很多执念,还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当下便扔下了扁担,拖起冻僵了的湿淋淋的落水者往农庄方向去……

      子虚艰难的睁开双眼,过了好久视线才从模糊渐渐恢复清明,他动动手,觉得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周身的疼痛险些让他龇牙咧嘴。不知为何他却忍住了身体那原始的表情,似乎有天生的儒雅规矩告诉他那举动不甚文雅,于是他只是皱了皱眉。他扭头四处打望他现在的所处之地,这是一间简朴却干净的茅舍。茅舍里的桌子虽不是好木却被擦得甚是光滑发亮,而自己正躺在这茅屋内唯二的家具——木板床上,他想起身,发现自己被换上了灰褐色的粗布麻衣,虽然样子一般但好在舒适干爽。“呦,醒啦!”一身农妇打扮的女人走进茅舍,看见床板上的粗布少年醒来先是一怔,只见那少年墨眉入鬓,一双黑亮眸子清亮又敛尽星河光芒,肌肤莹白如玉石,阳光照射下如上好的羊脂美玉散发着柔和的黄晕。便是身着麻衣风采也不减分毫!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那妇人羞赧的干咳一声,将手中的热汤递过去,踌躇着问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啊?”床上少年艰难起身,接过汤碗:“我叫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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