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厘头的失眠请多一点

我失眠了,从我看起来“自由”开始。

失眠的时候情绪开始往外蹦。奶奶做的那个塞满谷壳比扁担还长的枕头已经散发了几十年的米香,关于枕头的情绪是有味道的。白日综艺里的嘉宾一个个跑出来成了我的皮影人物,进行接地气的对话,这样算不算是“手动亲民”?想背个带有廉价布制翅膀的书包跟着正男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跑个不停。一晃神,再算算作业的最终提交日期。冗杂的情绪和念头起初是令人郁躁的,更可怕的不是越睡越清醒,而是胃里的青蛙醒过来开始鸣叫。

我对母亲倒头就能睡的能力艳羡已久,而母亲总是叹口气说“你这是还没有长大”。噢!想起来,成年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长大,长大意味着承担现实。

身边总有一批人自动且骄傲地肩负起将人拉扯到现实面前的职责,当我躺着、幻想着、懵着,他们带着如临大敌般的严肃神情,提醒我所处的城市多么残酷,提醒我充斥着生活的是房子车子带来的物质压力,提醒我要为下一代铺最好的路。我知道它们终将到来,但我庆幸还有时间假装忽略它们的存在,给自己一点自我催眠式的免疫力,有时候甚至还可笑地妄想用绩点来抗衡。

他们长大了。因为疲惫,他们能倒头就睡;因为疲惫,他们的失眠是有系统有组织的忧虑。

我的失眠无色无味,无厘头。但是睡眠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它的“推拉能力”。

当我开始珍惜,

我却已经能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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