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海河（四）

      列车在深沉沉的夜色中冷漠而又有条不紊的向前疾驰。风从半开启的车窗中吹了进来，感觉凉飕飕的。车厢里俞加安静了，有浓重的鼾声从我背后传来。我把头挨在靠背上准备打个盹。年轻人郭家拎着两罐啤酒不知道晃荡到哪去了，我也不想和半生不熟的人聊天。

    “这都睡觉了？”声音很轻，但还是让我听出了说话的人是张闻喜。我取消了打个盹儿的念头儿，眨巴着疲惫的眼睛看着他和刘华坐在我的对面。

      “你们俩还没休息阿啊？”我问的这句话完全其出于礼节，并且微微的向他俩欠欠身。这是我上了这趟车、他上了这趟车之后真正的正面接触。张闻喜脸上仍然挂着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微笑，两年过去了，他多少也走了点变化，尤其是他那四颗门牙。我们两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他的门牙，我粗略的估摸了一下，牙长足有一点五公分。两年过去了，他个头缩矮了，门牙却长到了俩公分。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和你说话的时候不错眼珠的盯着你的眼睛，让你感到真实的同时，没有时间去揣摩他的内心世界。

    刘华给我的印象极其不佳，不论从哪方面哟都讨厌他，原因不完全是她充当就第三者。但是看在张闻喜的面子上，我也得做出表面上的尊重。

    “你好二嫂。”我知道这样称呼她，他们两个人都高兴。

      但是刘华的表现再一次确定了我的判断，；素质特低！――听到了我的问候，她唯一的反应就是没把猩红的肥嘴唇子打开、而是用瓦块脸强行挤出一个微笑，算是对我的回应。我不计较这个，别说她还给了我一个丑陋的微笑，即使是她把那锅底一样的屁股撅起来冲我放一个响当当的臭屁，我也不会暴跳如雷了。

    “你们应该到卧铺休息。”我的建议绝对是合理化的。

      “这不刚安顿完吗，一会儿问问列车员看看能不能补到卧铺。”

    “别等一会儿了，你现在就去问吧。”刘华催促着张，“到沈阳就更不好补了。”

    “那我现在就去问，你们俩唠一会儿。”张闻喜说完就迈开他那两只长腿，每走一步、后背就向尚撺掇一下，消失再车厢过道的尽头。

    “学校快放假了吧？”我纯粹是没话找话，看着刘华那张毫无内容的瓦块脸、冷不丁子问了一句。

    “早着呢，放暑假最快也得一个月，”刘华可不是随意的敷衍我，“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上班？”

      “我知道。”我平静的对她说，“很多事情没有人告诉我，但是我依然知道。”

      “你和你二哥认识几年了？你还知道什么？”

        “我和二哥两年前就认识，不过那时候没有见到你。”我不能跟她说太多，但我没有彻底了解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