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要是还不还，我就拉人啦，把你打个残废，用你的血把这别墅都染红了！”
凤倩倩极其嚣张地威胁道，“光荣”地接受任务后，她都两个星期没见到牧原了，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赖账，还真把自己当成跑腿的小混混了。
“够了吧！”牧原冲抽屉里拿出三叠崭新的人民币扔到桌上，“多的不用找了，算油钱了！”
“算你识相！”凤倩倩的脸又绷了五秒钟，然后欣喜地捡起钞票，笨手笨脚地点起来。
“别数了，还能少你两张嘛！”
“切，你这种人不值得相信！”凤倩倩反驳了一句，虽然停止了数钱的动作，不过却掐着手指算起了算术。
“你这会儿真该照照镜子，哪像大姐头，分明就是一个摆地摊的！”小龙虾笑嘻嘻地说，“买摩托车还差13万呢！”
“对，还差十三万！”凤倩倩点点头，“牧原，我小凤姐不占你的便宜，多出来的五千块我给你算两天！”
“算了吧！”牧原摊了摊手，“你出场费太高了，我请不起，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那怎么行！”凤倩倩一跳三尺高，“我买摩托车还差十三万呢，你让我去哪儿弄钱啊！”
“去抢啊！”小龙虾嘿嘿地笑着，“你不是黑社会嘛，可以收保护费啊！”
“你！”凤倩倩气得撸了撸袖口，“你皮痒是不是？我知道曾少敢一直打你的歪主意呢，好，我这就把你抓了卖给他！”
“你敢！”小龙虾挺了挺胸脯，反正牧原和龙灵儿都在呢，就不相信这个半调子小太妹能动她一根毫毛。
“看我敢不敢！”凤倩倩叫嚣着，却没敢上前，因为龙灵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眼神笑眯眯的，却让人从心底发寒。
“哼，来啊！”小龙虾嚣张地挑衅着。
“凤倩倩！”牧原急忙劝架，“你哥回来没？”
“没呢，说下周才能回来！”
“码头现在谁看着呢？”
“我哥的一个合伙兄弟，还有我爷爷和我爸坐阵呢，牧原，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是尽快让你哥回来吧，码头那边可能会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
“不知道！”牧原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干嘛……”凤倩倩话说到一半，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只听了几句就脸色大变，“什么时候的事儿？好，我马上回来！”
“出事了？什么事？”
“不知道，刑警出动，把码头给围了，我得赶快回去！”凤倩倩撒腿就往外跑，跨过门槛时又威胁了一句，“牧原，给你一个月，不然我就算利息了！”
看着凤倩倩离去，牧原掏出手机打出去几个电话，却什么消息都没得到。牧原偷偷给龙灵儿递了一个眼神，后者找了借口把小龙虾调走了。
“牧原，后面做什么？”沉默了许久的壬随开了口。
牧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厉素素。
“我制订了三个方案，看你想要哪一种？”厉素素说，“自杀、车祸，还有斗殴！”
“自杀？”牧原对这个字眼很是惊诧，这明明就是一场货真价实的谋杀，怎么可能做成自杀呢？
“对，自杀！”厉素素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既有难掩的兴奋，又有沉浸其中的陶醉，“这是一场不完美的自杀，干扰小、操作简单，而且还能获得意外的效果，因为可以嫁祸给郁宏志！”
“你的意思是？”牧原的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一个好谋略，“素素，你有多大的把握？”
“百分之一百！”
“等等！”壬随抬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牧原，你的意思是……你们在策划一起谋杀案？”
“没错！”牧原点点头。
壬随的眼睛就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厉素素。过去的十多天里，这个女孩子都蜷缩在车子的后座里，畏畏缩缩地盯着车窗外，连话都很少。壬随只知道自己在跟踪别人，却无法把策划谋杀和这个女孩子联系到一起。
“罗志，45岁，身高177公分，体重85公斤，多年从事人口贩卖的勾当和非法挟持残疾儿童！他是一个非常谨慎、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这种人一般不喜欢招摇过市，喜欢在阴暗处指使别人，但是我观察了很久，他身边的随从非常多，似乎是在提防别人的暗算！”
“郁宏筹？”
“对！”厉素素点点头，“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些之外，郁宏筹还插手娼妓买卖，我怀疑他和郁宏筹的一个情人有染！”
“你是怎么知道的？”壬随好奇地问，罗志的档案他也看过，上面并没有这些资料。
“观察！”厉素素抛出两个字，然后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他贴身带着一件东西，应该是一个饰品，他不经意的时候总会摸这里，这件东西极有可能是一件定情信物！昨晚，他一个人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时候，摸得时间非常久，应该就是在和那个女人通电话！”
“那你怎么判断这个女人和郁宏筹有关系？”壬随再问。
“很简单！”牧原答道，“这个女人肯定是帮着郁宏筹做皮肉生意的，罗志不敢明目张胆地和她来往，肯定是有所忌惮，而他最怕的就是郁宏筹！”
“郁宏筹肯定早就知道了，因为罗志身边有一个小个子，那个人的野心很重，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不过对郁宏筹却是阴奉阳违！”
“你是说那个三十来岁的小年轻吧！”壬随对这个人也有些印象。
“对，我们就要从这个人下手，让他帮助罗志自杀！”
“不可能！”壬随摇了摇头，“那小子还不到一米六呢，长得跟个麻杆似的，根本就没有和罗志对抗的实力！”
“所以，我要帮他！”厉素素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牧原，“我需要这些东西，尺寸、颜色、重量都不能有半点的差别，因为这些东西完全符合场景的布置，一旦买错了，很容易让警方察觉！”
“好！”牧原点点头，扫了一下那张单子，上面都是很常见的东西，“你把详细的布置过程和我说一下，我来安排！”
“不行！”厉素素摇摇头，抬脚走向自己的房间，“你做不来，这是一起完美的自杀，必须由我亲自动手！”
“牧原，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人？”目送厉素素离开后，壬随才发觉后背上凉飕飕的，“这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啊，比阎罗还厉害！”
“呵呵，忘记告诉你了，我给素素起了一个绰号——催命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