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无解的感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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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会遇见很多人,只有很少的人会留在记忆里。留在记忆中的人一定是特别的,不是特别让人感动,就是特别让人感慨。

肖岩人生的每个阶段同样也出现过很多人,男男女女。同样有人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丰富的细节长久保留在他记忆深处,不需要去想,很多场景都会不时自动浮现在眼前,或因某个环境触动,或因某个时刻触发。他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句常常被引用的话和历史本身一样让人熟悉。这句话同样可以用在肖岩工作后的一些经历中。用在他不同阶段遇见的几位不同的人身上。

魏西,王卫国,陈宇宙是肖岩在工作后的三个不同阶段里遇到的出生于不同年代的特别的人。他们十分相似,又泾渭分明。三个人都在肖岩脑里刻下了深深的刀痕,让他不时感到隐隐作痛。

如果说言行中的谦恭礼让是他们共同的外衣,是他们相似的特性的话,那在隐忍谦恭外表下,各自藏着的那颗复杂的内心确是各有不同。或许这些区别也只是因为各自境遇不同,因为时代的变化而产生的表现形式的不一样,本质并没什么不一样。

还有一点他们是十分相似的,那就是,你以为了解他们,但却从来不曾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搞不清他们哪句话是真的。尽管如此,肖岩却像着了魔似的在他们身上倾注着热情,全然不顾周围大多数人的提醒,甚至是警告。

魏西是肖岩在国有企业工作时认识的同事,是第一个让他在岗位上产生骄傲感,并不由自主提供便利的人。

担任厂长专职驾驶员期间,魏西没事就串到同一层楼的肖岩办公室,为刚刚从车间竞聘到经营部门任职的肖岩提供了很多办公室背景信息,经常用厂长专车接送让他,让他体会到了厂长专车成了自己座驾的虚荣。

魏西迅速成了肖岩交往密切的友人。

后来,当魏西提出想调动到他的科室时,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对于魏西,肖岩身边的朋友大多并不待见,因为他功利主义的行为表现得太露骨,身上随时都透出一种浓浓的虚伪感,虚荣无礼喜欢说大话,且口无遮掩,说话不分场合。这些属性与他们知道的肖岩反差实在太大,大家都对他们为什么会走得如此之近感到难以理解。对这一点其实肖岩自己也没弄明白。

对魏西的态度,即使在他那次重庆之行严重干扰了他和宋柯的感情后都没有变化,这是令人费解的。

魏西是最直接的利己主义者,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对利益的野心,所有的事情都是明目张胆进行,野蛮却容易暴露。在供销科期间肖岩没少给他背锅。最典型的就是那次从重庆押运葡萄糖为了搞点运费的疯狂行为。尽管对金钱的渴望比较极端,胆大且有些不计后果,频频给肖岩捅娄子。只是,表面上他对肖岩还是看起来很尊重,公事私事还能跑前跑后用心用力,这可能就是肖岩一直不顾别人微词百般庇护的原因。

肖岩对魏西庇护遗传到了后面的王卫国和陈宇宙身上,且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苦恼万分,欲罢不能……

早安,七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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