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身上的刺》‖全部门裸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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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部门都在,技术部门加班都是常有的事,我上家单位加班更加的频繁,你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我们全部门辞职。”林智描绘了全军赴死的壮烈场景。

“天呢,你们领导是不是带着你们重新创业了?”王蕊刚在床上趴着,瞬间坐了起来。

王蕊瞬间被勾起继续探索的欲望,集体辞职这样疯狂的举动,没有多少人可以干的出来。

“并没有,当时是找了迷,跟风辞职,最后喝了两个多月的西北风。”

“哈哈......”王蕊笑的快抽了。

“只能干这么一次愚蠢的事情。”林智说,“天天吃馒头和榨菜,我现在想起来榨菜就胃酸,跟女人怀孕一个味。”

“哈哈......”王蕊的眼泪笑着都流出来了。

相比较刚才被领导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林智的悲惨经历似乎更有魔力,更加刺激她的感官,让她开心起来。

“你这个傻子,一直笑,”林智骂她一嘴,但语气来有带着说不上来的幸福感。

没有说上几句话,林智又开始加班写代码的生活。

王蕊平静之后,想想现在的工作,虽然有个非常难相处的领导,但是这份工作有机会,有挑战,最重要是工资比之前高出了一千,一个月多出一万,一年就是一万二。

想想自己的工作,那没有吃过苦,受过委屈,即便换一份工作,难道就能够改变一切。

王蕊知道并不能,与其都要受委屈,倒不如在现在的工作中,稳扎稳打。何况受了委屈还有董央央,林智这样知心的朋友,还能交流一下。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实,心里的那根弦疏通了,梦也香甜了许多。

可是乔麦一夜未眠,一直在高速路奔跑。

下班前的两个小时,她接到老家的电话,说是父亲心绞痛的厉害,被送往了县里的中心医院。

严重情况并没有说清楚,乔麦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害怕,害怕一切都来不及。车轮和柏油路的摩擦,是那么的锋利,快速。

已经约好的理发师助理,小六早早的在等候,她只能抱歉。还有关系不错的女客户,约好的全身spa,也安排妥当。还有明天公司员工整顿大会,这场大会关乎整个高层的公司架构,她必须到场。

可是这些如流年的岁月,过眼云烟,她望着朝霞一点点的夕下,一群不知名的鸟儿逆着方向南下,夜空布下的微光像是电影谢幕后,留给人一点点的遐想。

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必须要尽快,非常快的赶到家里。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幕又一幕,与父亲的相处。

她想起来父亲漆黑的手指,就连指甲缝里都没有半点的白净,非常的笨拙的拨开一个鸡蛋,递到她的嘴边问:“好不好吃,啊,好不好吃。”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当看到扎着马尾的乔麦点点头,他笑的嘴巴咧到了后脑勺,小自来卷的头发,像是一朵朵笑盈盈的花。

“乔太山,乔太山,在不在家?”邻居的张二娘来院子里找。

父亲带着乔麦躲在床底下捉猫猫,说是谁保持不说话的时间越长,谁就胜利。乔麦笑嘻嘻的捂着嘴巴,似乎有趣极了。

张二娘在屋里巡逻一圈,没有见到家里有人,愤恨很的骂了两句:“狗杂种,下次绝对不能在借钱给他。”

乔麦在床底下继续捂着嘴,听到张二娘的骂声,她看向父亲,父亲做了一个嘘嘘保密的手势,又笑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父亲,农忙时,露出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汗流浃背,强壮的体魄,吸引了路边一群小媳妇的议论。

自从她的妈妈去世之后,多年来,爸爸都是一个人。

是的,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将她抚养长大,一个人望着背井离乡的女儿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是个坚强的父亲,坚强到有些不认识了。他似乎从来没有生过病,没有找她要过钱,这些年来,她似乎对于自己的父亲很陌生。

她知道所有的陌生都是金钱造成的,所以她拼命挣钱,也确实挣到了不少的钱。

可是父亲始终都不愿意来自己的身边,他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她不勉强。

这一次,一定是多年的累积将整个人耗垮。

赶到县区的医院,像是赶到某个郊区,四周原来的高架灯正在维修,附近的商店正在搬迁,漆黑,还一片狼藉。

乔麦找到一个平稳的空地,将车停好,发现车身已经浮起一层尘土。

医疗条件比想象中的要差,两栋高楼树立起来,在这混乱不堪的地界,像是一颗独特的星星。

病房非常密集,每一间放着三张床,每张床的白被子都看起来非常的破旧,一个苍白的老头,躺在靠近窗户的病床上。

他平静的睡着,非常的安详,沉稳,陪护的是乔二爷。

乔二爷看到了乔麦进来,从旁边的小竹床上爬起来,年岁到底是大了些,身体非常的笨重,乔麦拉住了他,让她继续休息。

靠着父亲的样子没有太大问题,她心中的五味杂陈倒是放下了。

她还有好多的话要说,还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乔麦和乔二爷两个聊起了家常,这样聊家常的时光倒是有些时候,那时,她差点成为乔二爷的儿媳妇。

有人说,他们是近亲,无法结婚。有人说,他们两个人产生了矛盾,无法复合,也有人说,乔麦太强势,乔二爷不允许进门。

总之,各种谣言四起,具体是什么原因,也只有他们最清楚,但又有谁愿意扒开伤口,让别人去看看呢。

“丫头,看着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真的是跟了我家瓜娃,说不定在工地上拎大泥。”乔二爷笑着说。

“拎大泥我也能拎几十斤,哈哈。”乔麦苦涩的笑着。

“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妈妈死的早,全靠你阿爸将你拉扯大。太不容易了。不论你父亲做错什么,你都不要怪他。”乔二爷含沙射影的讲着。

“走开,走开,鬼,有鬼……”临床的乔太山含糊其辞的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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