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大叔之不惑记忆：半生慌张（五十八）

水会洗浴的过程先按下不表，总之一个字：很爽！哦？字数不对？那就把很字去掉。

在VIP干蒸房，阿文和我赤身相见，他吐槽了工作以来的种种不爽。遗憾的是，大部分我理解不了，比如他也提到和父母不太对付的原因。从滨江东移居到汇景新城，当时他是极力反对的。“机关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大领导喜欢去员工家走动，类似于家访。名义上是去慰问职工家属，实际上就是摸摸家底儿，职务升迁一方面要熬年限，看能力和表现，另一方面还要看你有没有私下过份捞过界，或者升迁时必要的花销你顶唔顶得顺。”阿文在经贸委能源处分管油料，几年之内买车买楼，这还不算，连看上去没啥正当职业的一家人，居然也跟着住进了别墅，领导难免有想法。

“那你可以直接和领导解释嘛，钱本来就是阿姨阿叔他们自己挣的。”我有些不解。

“怎么解释？那些客户非富即贵，再说老妈他们那些生意也不能摆在台面上讲。”阿文说的似乎有道理。

“那你买车买房的钱也是阿姨他们赞助的？”我追问道。

“不是，那些我没让他们掏一分钱，怕到时说不清...翠湖山庄的房子大部分钱是领导的，车和白马花园就完全是我自己攒的，正当收入为主。”阿文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你说的领导是你们处里头还是？”阿文左一口领导右一口领导，让我有些犯糊涂。

“领导是一串人，从处里的老大到分管处室的厅级相关人员，都是领导，一条线，职务变迁之前和处里的业务都有渊源，终极领导通常叫老板。”阿文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要应付三个领导，还不包括这空降过来的正副处长。现在的职位很尴尬，上不去，该承上启下的关系都得主动担着。也下不来，一些可去可不去的场合也得被动硬挺着。”

“靠，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憋屈，我是爱莫能助了。不过话说回来，混了这么久，你也算上道了，不犯原则性的大错误，应该能终身从业了。”我实话实说。

“大错误倒还没有。领导们岗位调整还没有完全到位，还有变数，所以这个度很难把握。”阿文沉吟着，他说的度是很难拿捏，三位领导虽然是一条线上的，但利益交割的深度还是决定了亲疏有别，这职务一调整，方向上都变了，和谁走近点还真不好定夺。“不说我了，说说你，这几年啥情况，接下来什么打算。”阿文调转了话题。

“我？我有什么好谈的？所里前些日子那些破事儿你都知道啦。”我有些泄气。

“我是问这么多年了，你财务上有没有点积蓄？下一步怎么安排。”阿文关切地问。

财务上还是算了，和学校念书时天天蹭饭相比是好一点，但没什么积蓄。基层研发人员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再加上还要归还上学时的一些借款，同时接济一下兄弟姐妹，父母的身体也不是太好，这么些年还是东扯西拉，没啥结余...我毫无隐瞒地和盘托出了，好在东拼西闯，自己的身体和心理还算正常，没啥大碍。

“那你个人问题呢？有相对固定一点的女朋友没有？”阿文问得很诚恳。

“女朋友个毛线！跟你说了，自己吃饭的钱都得掰开来花，哪有闲钱去泡妞。吶，娱乐基本靠手！”我摊开手掌，做了一个猥琐的动作。

“嗯，也是。这来广州了就好好规划一下，机会还是有。纯粹想找PY的话，费用我可以赞助一下，别不好意思，用进废退！”阿文笑着拍了拍大腿。

“哎，你自己女朋友这事儿啥情况？都钻石王老五了，还在挑？”我揶揄道。

“嗨，我这情况和你不一样阿宾。你不找女朋友纯粹是钱的原因对吧？凡是钱能解决的它都不是问题，有钱了你这爱情估计也来得快，广东这地方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和机会，你可以的，信我！”扯了半天，阿文所谓的不一样还是没扯清。

“你那是啥不一样？说来听听？”我有些好奇。

“阿宾，爱情我是不奢望了，你知道的。这女人我也腻了，不瞒你。我要找女朋友，就会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一定是对我的事业有帮助，你懂吧？”要门当户对？说老实话，我不是很懂。

“嗨，别扯啥女人了，你就说今天这蒸个桑拿要多少银子？”我指着阿文笑道。

“实惠啊，蒸一下也就千来块钱。”阿文不以为然地伸出指头比划着。

“多少？那今天这一条龙下来得多少银子？”我有些吃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个数！”阿文竖起手指头轻轻晃动着。

“一万？！M*ther F**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