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家主
梦境之中
“很好。”流云子称赞道击散了他化身的夏梓寒。这一幕让恒烨感觉新奇，流云子居然会称赞人。不过夏梓寒的剑术确实进步很快，看着前方与流云子新的化身打得有来有往的夏梓寒恒烨知道该进行下一课了。
随着场中的化身突然化作白雾消失夏梓寒收剑看着流云子和恒烨有些疑惑。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挥了多少次剑，只知道一次次捡回剑继续去与那具化身战斗。在剑被击飞的次数越来越少，受伤的次数也越来越好之后他终于可以和它打个五五开了甚至击散它了。
“现在感受一下你体内的力量？”恒烨提醒到夏梓寒。在它的提醒下夏梓寒才注意到自己的体内居然有股力量在流动。
“控制住它将它灌注到剑身上。”恒烨飞到夏梓寒的头顶对他说道。这个梦境因为术法的原因把夏梓寒身体里的灵力也模拟了进来。
那股力量非常地温顺，像听话的小蛇一样顺着夏梓寒的想法从身体中游动起来通过手掌注入到了剑身之中。挥舞着木剑的夏梓寒听到了破空声，这声音似乎能斩断钢铁。
“这是？”夏梓寒想到那些传说中的仙人，这就是他们才能拥有的力量吗？
“气又被叫做为力，能量的一种。这世间无论是人的灵力还是妖族的妖力性质上都一样，因特性不同大家叫法也不相同但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一种气。”
“而能够使用气则是下玄境的标志，这是开始修行的标志。而想要成为上玄中人你还需要更努力才行。”
这世间踏入修行的人被称为下玄境，这样的人修行到极限后会遇到一道坎。如果能踏破这道坎就能进入上玄境成为上玄中人，曾经上玄中人有一个别称，地仙。那是神仙般的人物，举手间便能移山填海、呼风唤雨。
“下面你要学习如何利用灵力让自己的剑变得更强。”夏梓寒前方再次出现一具化身，他手中的剑上同样有着灵力的存在。
随着他们冲向彼此，在交手的那个瞬间夏梓寒的剑再次被击飞，他握剑的右手心上鲜血淋淋。在他感觉到疼痛的一瞬间伤势便复原了。
寢梦之术能瞬间恢复夏梓寒受到的伤，只要不是瞬间致死都能立刻恢复。同时他还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看着一次次捡起剑继续战斗的夏梓寒恒烨不由得问道流云子。
“真不教他些剑法？”恒烨知道流云子的打算，但至少教他几招。
“不用，剑心通明之人不需要无用的剑法。”他曾经在命歽剑上留了三式剑招，够用了。常人习剑喜欢上乘剑法，那样的剑法对剑心通明之人来说没有太大用处。因为那是别人的剑法。
“剩下的交给你了。”随着流云子的身形越来越淡，场中与夏梓寒交手的化身越来越凝实。将最后的力量注入化身之中可以让它持续的时间更长。
“知道了。”恒烨知道即使有缘再相见那个转世的他也不是流云子了。
相比起死去的流云子恒烨知道他和夏梓寒的未来才更让人头疼，毕竟这世间没有人想要面对它。
在近乎枯燥的时间中夏梓寒渐渐地长大了，他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原本一片白雾的意识空间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这片空间随着它的实力增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很久以前流云子的化身便被他击败了，恒烨利用寢梦之术创造一个个似真似幻的场景让他遇到一些敌人交手。很多次战斗他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一旦受伤到某种程度恒烨便会散去幻境让他总结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这个过程中他积累了一定的战斗经验，现在的他就差见血了。
今天恒烨没有再创造幻境锻炼他而是说道。
“差不多了。”这个实力已经差不多，不能再修行下去了。至少不能在这里继续修行了。
“？”随着视野渐渐模糊夏梓寒睁开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阳光，他不由得遮挡住双眼慢慢适应刺眼的强光。这是太阳吗？
慢慢起身的夏梓寒发现自己被泥土和树叶覆盖着，随着他站起来运气震飞身上的泥土与树叶他感觉到衣服有点紧。有些地方已经被撑破了。
是他长大了，到底过了多久？
“三年了。”恒烨不由得说道。从它遇到夏梓寒开始已经过了三年了，它以寢梦之术让夏梓寒在梦中修行了近百年。这三年夏梓寒的身体也在命歽剑的帮助下不停地变化着，他已经修行到下玄境的极限了。
“我们该离开了，去东州凨昀宗。”这座岛能囚禁上玄之人，具体是什么原因江启风和流云了也没找到。趁着夏梓寒还是下玄中人还能离开这座岛，如果不小心突破下玄境就再也走不出这座岛了。
“嗯。”在意识空间里恒烨给夏梓寒讲了许多事，也教了他许多东西。
随着意念一动，插在土地中的命歽剑浮到了夏梓寒身前，他踩在了剑身上。
“站稳了，剩下的交给我。”随着恒烨的声音传来夏梓寒立刻稳住自己的身形，以气护体。下一刻他如同雷电一般射向了空中，夏梓寒回头看着越来越小的那座岛。他记住了这个地方，记住了江攸薇，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如果见到她，他该怎么办？
渐渐的视野中只有蓝色的海水，蓝色的天。飞入前方白色的云海，穿过云层冲出云海之后一股快意出现在夏梓寒心间他不由得大笑起来。之前在梦境中有过御剑的经历，但梦境中的风没有这样真实。这种置身于没有尽头的云海之上的感觉让夏梓寒非常开心，恒烨在剑中不由得笑道，多飞一会儿就知道什么叫无聊了。此去东州至少要飞上两天，白天倒还好，夜晚什么都看不见人却必须打起精神来一直飞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即便是下玄巅峰的修为也是非常吃力的。
而此时的东州腹地，名震东州的江家大门外来走来了一道蓝色的俏影。
江攸薇看着江家那两个金色的大字不由得想道，这里就是江家，江启风的家吗？真的气派。
六米宽的红色大门外站着两位体形魁梧的大汉，感知着到这两人在下玄中也是好手的实力不由得让江攸薇感叹道江家不愧是整个东州最大、最强的家族。
随着一口蓝色的剑出现在江攸薇手中，两位守卫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口剑。其中一人的表情极为复杂。
“怎么？湛鸿剑都不认得了？”江攸薇的语气有些严厉。江启风对她说过，见到江家的大门你就是江家家主。只要湛鸿剑在手没有人敢对你不敬，去做你想做的事。
“请。”随着守卫放行江攸薇踏入了江家大门，她的身体上出现一层淡淡的红光。
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这是发现妖族的示警声，两位守卫戒备着江攸薇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妖族该杀，可这只妖手持湛鸿剑，那代表她是江家家主，他们不敢犯上。
“呵。”江攸薇轻笑着走入了江家，她真的很想看看她父亲江启风到底算得有多准。
一步一步走在江家大院里，一个个江家中人看着她身上泛着红光的身影显露着不同的表情。有人恨，有人羡慕她手中的剑，更多的人是敬畏。
走入议事殿的江攸薇看向了上方的两把椅子，一把是她的，另一把则是江家老太太的。她是江家最强的一位上玄，有重大事情发生时她会坐在那里旁听。通常江家易主之时她会到场见证，这次她会出现吗？
坐在左边的那张椅子上的江攸薇松了口气，因为她没事。从她踏进江家大门的那一刻，那几位上玄之人的态度将决定她能不能成为江家家主。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就意味着她们默认了她的身份。让人一只妖成为江家家主也是难为她们了。
随着江攸薇御使湛鸿剑飞向屋顶砸响了那口青铜色的钟，钟声响彻百里，凡是江家重要的人都要前来议事殿议事。这数百年来若是钟鸣多半是家主易位。
最先来到的是江家护卫统领罗天程，他已经在江家担任了近三百年的统领。走入议事殿的他直接看向了那口被江攸薇立在身侧的湛鸿剑，他的眼神有些黯然，默默地走到了湛鸿剑的后方站在那里。这口剑回来了也就是说江启风已经死了，作为湛鸿剑主不论她是谁，是什么，就是江家家主，他该尽职的人。
随着部分人员相继入场他们坐在那里打量着江攸薇等待着。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
一刻刚过江攸薇便开口说道。
“罗统领，把门关上。”江家钟响，只有一刻。一刻的时间即便是最远的花楼主事都能赶来了，江攸薇看着坐在最远处的花楼主事华浅柘。她是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黑色的长裙给她几分神秘感让人想多看几眼，她目视前方，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在罗统领的示意下，议事殿的大门缓缓地关上了。江攸薇嘴角出现一丝笑意，来了！
一只纤细的手按在宽厚的门上，随着她发力重重地推开大门一位满脸怒气的女人带着人冲了进来。
“一只妖也敢来做江家家主，谁给你的胆子？”看着质问自己的贵妇人江攸薇笑着说出了一个名字。江启风说要让她感受一下人对妖的恶意，从走踏入东州她就感受到了，那些歌谣、故事城只有对妖的恶意。江家人也一样，只是大家都没有像她一样质问出来。因为她拿着湛鸿剑，如果没有这湛鸿剑她怕是会立刻被人斩了。
“江启风啊。”一个名字让所有人的心绪繁乱起来，他们都知道江家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哼。你们就甘心一只妖做自己的主人？”她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一些人躲开了她的视线，一些人不为所动，一些人则向她点了点头。
“交出湛鸿剑，滚出江家。”那口湛鸿剑她很想要，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抢。她是用不到的，但她儿子可以，即使她儿子是个草包一样的家伙但还有她和她身后的家族啊。
“你想要？”江攸薇的手抬了起来，湛鸿剑缓缓地浮了起来，化作一道蓝光飞向了她的脸。
她没想到江攸薇会动手，只感觉左脸剧痛的瞬间人便飞了出去，幸运的是她晕了过去不然感受到那肿起来的半张脸也会被气晕过去。
一只脚出现在她的身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把她送回去。”听到她的声音后侍卫将倒在地面上的三房夫人抬了回去。
江攸薇也听到了她的声音，看着来人她眼前一亮。
真不愧是江启风当年仰慕的女子，绣着金色凤凰的白色长裙，金色的头发盘在头顶，红水晶的项链垂在胸口让人痴迷。肤如凝脂，青色的眼睛中映射着自己的倒影，江攸薇此时有些精神恍惚。
罗统领想要提醒江攸薇时那个女人看了她一眼，他不敢再有动作。而这个片刻的时间江攸薇轻摇着头回过神来不由得暗道，青光瞳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幻术只是一眼便着了她的道。
这么多年来江家为了巩固在东州的地位不断地与一些家族联姻，和三房那些小家族不同的是二房的青家是北方最大的家族，整体实力虽然不如江家但也相差不多。而这位二房青谕衣则是青家最负盛名的一位奇女子，当年她和江启臣被好事者称为东州双智。
“你下手重了。”她的声音很好听，青家善幻术不止是天赋青光瞳还有声音甚至头发、皮肤都可能让人入幻。不能看、不能听、不能闻，这三不是前人青氏之人的总结。
“她想要湛鸿剑，接不下来怪我了？”江攸薇微微避开她的目光说道。
“那我也要湛鸿剑。”直接的话语让江攸薇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我不给。”江攸薇的话让许多人有些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青谕衣可不是刚才被击飞的那人，同为下玄她的实力不比江攸薇弱。
“有胆，你明天再来要。”江攸薇转过来直视着她的目光说道。
无形的气在两人身上散发着，目光对视之下是一场利剑碰撞般的交锋。众人静静地看着她们对视沉默着似乎看到空气中四溅的火星。
僵持片刻后知道自己的幻术不能奈何江攸薇后她转身离开说道。
“好。”听到那个好字江攸薇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真是厉害。那声好字与其是说给她听，不如是说给江启风的，那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花楼主事华浅柘第一个起身离开后，众人相继离开议事殿江攸薇对站在身后的罗统领说道。
“带我去天柱那里。”这才是她来江家最重要的目的，借助那根天柱一夜上玄。
江家后院是一座巨大的广场，白玉为地的广场中间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十米高的天柱已经伫立在这里数千年了，江家是第三个拥有它的家族。
以天柱为阵眼整个东州三成的灵气都聚集在江家附近，这让江家这些年走出了很多高手，同时也拥有着东州最多的上玄境。
江攸薇踩在玉质的地板上感受着脚下纹路聚集而来的灵气，这里是东州灵气最重的地方同时也是江家培育高手的重地。因为她要来这里提前遣散了修炼的人，她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向那根天柱，越来越近的天柱散发着沉重的压力。
越靠近天柱的地方灵气越是纯粹，那里的灵气已经形成了实质的白雾，能吸上一口便能顶得上十年苦修。可那里的压力更重，很多人都止步于十米之外。可她是江攸薇啊。
青谕衣站在高处的阁楼上看着江攸薇一步步向着天柱走去，不止是她江家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一幕。江家历史上借助天柱进入上玄境的人有五位，上一位是江启风。
呼。终于江攸薇来到了十米之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如果之前是人背了块石头在走，现在就是背了一座小山。江攸薇似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用尽全力想要再迈出一步可无论怎么用力脚都没有反应。
右脚颤抖着抬了起来，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她终于迈出了一小步。
在右脚落地的瞬间鲜血从小腿上喷射出来，久违的痛感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那时的痛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
江启风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女儿来训练，而是一件工具。她也是长大之后才明白这件事的，所以在江启风死的时候她并没有哭甚至没有伤感觉，有的只是解脱甚至欣慰。他终于死了。
为了今天这一刻她自幼就接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这次左脚发力再次向前迈出一步，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闭目调息，灵气入体，一体双心之下她更快地吸收着周围的灵力伤势转眼间便恢复了。
状态调整好之后她继续向前一点点地移动着，一次次受伤，一次次恢复，鲜血留下的痕迹在白色的地面是那么的显眼。这一刻许多人已经认可了江家家主的身份，他们都体验过天柱的压力。他们没有人走那么远过。
青谕衣转身离开了，她知道江攸薇能走到天柱脚下。她知道这是江启风算好的，但她想不到的是在那里的人是江攸薇。
在众人的期待中她终于走到了天柱脚下盘腿坐下，雾状的灵气被她吸入体内，一时间灵雾遮挡了她的身影人们再也看不到她。
感受着两颗心的跳动，江攸薇不由得在心里感谢道。夏梓寒，谢谢你。如果没有他的心她是做不到这一步的，一体双心之法是江启风借鉴上古时期的左道之法开发的，是特意为她江攸薇开发的。心在五行中属火，可鲛人的心则是属水，一体双心修炼两种不同的功法，水火交融之下她能拥有远胜常人的根基。这三年来她已经彻底掌握了这门功法，现在借助天柱的力量这门功法被她运行到了极限，突破上玄境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
随着双瞳泛金光灵气自天灵被吸入颅中江攸薇感觉眼前像是找开了一道门一样，她走过了这道门，世界不一样了。天柱只是为她提供了开门的能量，进入门之后要靠她自己。如果她迷失在门的世界中，她还是会失败。
肉眼可以看见白色的灵气在空中飞舞，它们像一个个小精灵一样。再也感受不到来自天柱的压力了，这一刻江攸薇明白这是上玄之人所说的“道”。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如果下玄境的她出现在面前她可以轻易打十个。起身的江攸薇转身看着这根天柱，柱上雕刻着不同的飞禽走兽，现在的她能感受到这些栩栩如生的雕像上的韵味，这些妖兽好似是活的一样。这种感觉，这天柱是一位远比她强的上玄之人炼制的。她想起了传说中的大妖，巊龙君！
这一刻她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一个她反抗江启风安排的想法，这件事绝对在江启风的预料之外。她要炼化这根天柱！
当年巊龙君炼制了九根天柱，后来妖族内战有三根天柱落入了人族手中，曾经也有上玄之人也想炼化天柱但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不是妖。可她江攸薇是。
沾着自己妖血的江攸薇把手放在了天柱身上，感受着天柱内部巊龙君残留的妖气她试图去牵引这团妖气。
无声的震动之后江攸薇出现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中，一对金色的针瞳缓缓睁开，近千米长的黑色巨龙在空中冷冷地盯着她。
恐惧、心悸的情绪出现在心间，她却开心得笑了起来。这感觉，这就是巊龙君吗？只是一股残留的妖气就能让她这位刚入上玄的妖感到恐惧。活着的巊龙君到底有多强？这股妖气既然没有攻击她就表示她可以炼化这根天柱，只是需要些时间。
收回手的江攸薇从容地向着外面走去，这件事要慢慢地进行，江家人绝对不会让她炼化这根天柱。她这是在毁掉江家的基石，不过如今的她是江家家主，败家而已谁管得着。她现在是江家第五位上玄境，只要那些人不出声，她可以做任何事。
这个时候的南海夏梓寒终于见到了海岸线，御剑两天让他有些麻木了。见到海岸线的他精神一震加快速度飞向了东州，他终于回来了。
路过明云港时夏梓寒御剑落在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刚才从天空看到港口停泊着数条巨大的货船。这是刚刚从西州回返的船队，他当年就是乘货船前往西州时落海遇到了江攸薇才有现在的他。
用江攸薇给他的珍珠换了一些钱财后夏梓寒换了一身合体的新衣，现在的他看上去很像那些初入江湖的少侠。想起那些年在东州四处流浪的日子，夏梓寒不由得感叹当时他是看到了西州的消息便想去那里求一份安稳的生活，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恒烨，我们现在去哪？”夏梓寒这个时候想起了江攸薇，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
“当然是去凨昀宗了。”恒烨要去看一看凨昀宗还在不在，为什么曾经的天下第一宗会消声在人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