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天空下。。。让自己慢下来(19)

2009年6月6日(周六) 晚上23:36分, 今天是诺曼底登陆56周年纪念日。
 
引子
2009年9月11日(周五)晚上10:46分,北京草庐。
     2009年6月6日动笔,这篇小文的草稿居然在电脑里“昏”睡了三个月。也许正是机缘所致,我一定重要在“9.11”八周年纪念日完成这篇小文。
     晚上六点半,驱车从公司出来,汇入了车的河流,一路向西。远处的山脉在夕阳的映照下映出了美丽的轮廓,蓝黑色的天空和渐渐降落的黑色天幕浑然一体,四周高大的楼群俨然一个个钢铁战士向你行礼。。。    刚刚好是S.H.E.的那首成名作Super Star,“火你是火,是我飞蛾的尽头,没想过要逃脱,为什么我要逃脱?谢谢你给我一段快乐的梦游,如果我忘了我,请帮忙记得我,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我只爱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将音量开到了最大,整个车子好像都在随着音乐抖动。感到脚下已经被音箱震得呼呼的有风,全身的血液已经被点燃了,心跳已经和表盘上的表跳的一样快了,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完全浸泡在巨大的共鸣中。
    80迈,100迈,150迈,我开始风驰电掣。。。在历史的天空下,我回到了过去,看到了未来。。。(9月11日引子完。)
 
6月6文字始。。。
催眠,在历史的天空下。。。
    午后的阳光散落在那个小小的四合院餐厅,和煦的轻风拍打在人的肩上和脸上,身体懒懒地靠在舒服的藤椅上。听着友人薇薇安一字一句地讲述着江湖上流传着一种可以看到“前身和来世”的心理咨询服务,自己已然目瞪口呆。人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前身和来世吗?人真的有自己的前生和来世吗?
    温暖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暖烘烘热乎乎地让你昏昏欲睡。。。“看着我的手指,三、二、一。。。”,我的眼神木呆呆地盯着大夫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的头变得很晕很沉,眼
前是出现的是一幅幅电影画面,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历史乱码,那是一幅幅美丽的历史水墨画卷,让人可以久久凝望沉醉于中。我想这就是历史的魅力所在。
    XXX9年X月4日,凌晨零点零分。那是一个天空很蓝很蓝的夜晚,连珠炮似的“鞭炮声”划过了夜空。为革命献身了一辈子的爸爸凭着自己的经验认定那些“鞭炮”来势不一般,死活不让我走出家门半步。说来奇怪,那天晚上我死活找不到自己的皮带,最终也没有能离开家半步。然而我的发小(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小猴子”在那个晚上离开了人世。
   “小猴子”的得名是因为长得挺帅气的脸上,偏偏在脑门上有一颗黑痣。小的时候我们没有少拿他开玩笑出气。
    那个明媚的早上,我驾车走过这那片一望无际的田野,泥土的芬芳伴着花和草的味道沁人心脾。来到那块小小的墓地,为他献上一捧菊花,点起一根香烟,放在了他的墓前。心里默默念到:
    “小猴子,哥们儿我来看你来了。你已经走了20年啦,如果现在你还活着, 你小子肯定已经妻妾成群了!哈哈哈哈。。。”
    小猴子仿佛天上有知地答道“Jack, 你还说我,你最他娘地羡慕民国时候的人,可以娶上个八个老婆。不累死你小子!”
    我打趣道:“靠,你丫我还记得那个英语系长的像胡慧中的女孩子吗?”
    小猴子:“怎么啦?不就是那个黄慧中吗?”
   “我追她,死活是没戏!你丫比我帅,一追一个准!”
     小猴子:“追黄慧中帅不行, 还得有钱。 所以,我天天旷课,没事就倒腾牛仔裤。。。不像你,整个一个好学生。。。”
     我们的同辈中很多人“走”了,无论如何他们为一些我们很多人认为值得的东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难道历史的前进和民族的进步一定要使得一些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吗?这就是历史的残酷和无情,有些人必会为历史的进步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他们永远地被人们怀念和记忆;他们已经故去,但他们活在人们心里;他们没有墓碑,但是他们却被口口相传。这就是历史,我们离历史越远,越能够看清她的真实!在历史的天空下,既有阳光明媚的早晨,也有风雨交加的夜晚。。。
     头还是被医生搞的昏昏沉沉的,而我怎么也不离开那部风驰电掣的车子。从小猴子的“安详地”驱车出来,一路西行。车子越开越快,树木笔直笔直地倒了下去。这是哪里啊?我回到了1937年。。。子弹、炮弹从我头上呼啸而过。。。
 
亦幻亦真,我们的来生和转世。。。
    我怎么又回到了1937年7月8日的卢沟桥啊?我看到我们的团长吉星文(中国革命军第29军37师219团)挥着他的大片刀连斩十余鬼子。“二十九军的弟兄们,冲啊,杀啊!!” 我和小猴子跟着吉团长一同冲出了战壕。。。小猴子被几个鬼子围了,他拉响了最后一颗手雷。我端着机关枪发了疯地打光了所有的子弹,那些鬼子们一排排地被我撂倒,子弹也穿透了我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我的全身。而此时此刻的我反而觉得我的身体很轻,很轻,我漂浮空中了。。。化成一缕缕的青烟。。。飘呀飘,一直飘到了那个城市。。。
     怎么?我怎么成了美国飞行员保罗-贝尔茨? 我驾驶着载着“男孩儿”(第一颗原子弹的名字)的飞机向广岛飞去,那是1945年8月6日,阳光是那么明媚,天空是那么晴朗。我按下了致命的按钮,并迅速沿着159度的方向转弯,这是离开冲击波的最佳位置。当时的冲击波离我们的飞机只有大约10公里,我看到了巨大的蘑菇云。看到了日本的投降,美军登陆日本。在电视里我看打了很多关于日本广岛的报道。。。其中有一个叫中田的男子抱着被美军士兵强奸而死的妻子杏子从桥上跳下去的报道,那画面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怎么?我怎么又来到了台北?这个梦真是太长太长了! 长的让人没了头绪。那是1947年的2月28日以后的台北,我被关押在台北的一个看守所。记得光复的那一天,我们和外省人一起喝酒,一起高唱“我的家在松花江上。。。”,一起庆祝台湾的光复祖国!那时候无论本省人还是外省人哪一个不希望过上天平盛世。但是国民党的贪污腐败,专制独裁,民不聊生。二二八日的台湾,本省人还有外省人血流成河。牢门咣当地一声,我被几个士兵押了出去,说是要上法庭,我站在高高的院墙下面,一个脑门上长着一个“小猴子”的士兵,用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兄弟,一路走好!”,长官下达了命令: “预备,举枪!射击!”。枪声响起,我的身体像棉花一样的轻轻倒下,然而我的魂魄却随着枪通里冒出白烟飘了起来,我飘到了那个城市,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城市-纽约!纽约!
 
唤醒历史,让我们回到未来!
    2001年9月11日下午14:30分。纽约圣约翰大学,Bent Hall(本特楼)。
     曼哈顿的上空的青烟和阴霾笼罩了整个纽约,纽约人还没有从恐怖袭击中清醒过来,所有的电视频道都在对世贸进行着现场直播。。。
那是我,坐在学校Bent Hall的草坪上,我们绿色和花香包围。两个说着日文的学生一男一女从我身边走过。男的是中田君,脑门上有一颗黑痣,大家都叫他“小猴子”,女的是杏子小姐,我的同班同学。
     我和杏子小姐打着招呼: “Hi Saqiko Sang,Did you read those books about Nanking Assassination(你好!杏子小姐,你读了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了吗?)。
     中田君一脸正色地横到了我的面前 “ さちこさんを分れてください, (请你离开杏子小姐), We don’t know what the hell you are talking about?!”(我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Nanking Assassination, this is all what I’m talking about!”(南京大屠杀,这就是我在说的!)。
    中田君和杏子小姐很快仓皇地消失在校园的另一头了,而我还静静地坐在学校的草地上沉思。阳光散在我的头上和肩上,小松鼠在草地上自由自在的奔跑和嬉戏,远处仍然可以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校园里的人们表情是那么的凝重。此时此刻,我却看到了一幅多么美丽的历史画卷。。。
    侵略别人发动战争的人,也成了战争的受害者,也要在每年的某一天纪念死去的成千上万的亡灵,这难道不是历史的玩笑吗?在历史的天空下,一切看似不关联的事情,其实完全是有关!一切的一切都能求根溯源,找到问题的真实答案,尽管很多时候历史的书写者都是皇帝派下来的御用文人,但是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必会以她的本来真实面目呈现在世人面前,因为历史的抒写者和见证者应该是我们每一个人。历史的魅力就在于她可以轮回和转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们流过的血其实历史中早有人流过,我们过去的伤痛,成为现在人的经验和教训。但是,当我们不能认清历史的真实面目,或者当我们不能够很好的总结历史的经验和教训的时候,历史就会让这样一次一次的重演!美国历史学家汤恩比先生在他的跨世之作《历史研究》中写到:“我们生活在一条思想的河流中,我们在不断地记忆着过去,同事又怀着希望和恐惧的心情展望着未来。”
    车速慢了下来,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说话:“请你按照我说的做,三、二、一,睁开眼睛。好了!”。睁开眼睛,我从大夫的催眠中回到了现实世界。眼睛很疼,头很晕,我懵懵懂懂的问着大夫:“我梦到了我前生,我们真的有来世吗?”
    大夫和善地笑了笑:“您去交费吧,您的服务费一共4600元”
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句忘记了在那个场合的发言:在历史的天空下,既有青天白日,也有芳草碧绿,更有一簇一簇红色的绽放的漫山遍野的牡丹花。。。
 
全文文字:3506字
完稿时间:2009年9月13日下午15:31分
完稿地点:北京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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