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时光,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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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晚上,和室友在南城一家店吃自助火锅,当时正苦恼于虾、蟹一上就被抢光,进食半小时也没夹到一只虾,坐在位置上想抢虾的对策时,霞妹给我发微信:蛋蛋要结婚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愣了很久,紧接着她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这是她的电话,你跟她聊聊吧,她现在已经有6个月的宝宝了。

我当时脑子就炸了,word 天,蛋蛋居然要结婚了?!

初中年年都分班,蛋蛋是我初二同学,我也记不清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她是那种酷酷拽拽的女生,不爱学习,一心情不好就翘课,我是那种胆子特别小的学生,上课不敢做小动作,有校领导坐我旁边听课我都会紧张地手心冒汗地那种,但不知什么原因,我就这样成了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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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妹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娘胎里就认识,小时候两家只隔着一间祠堂,在祠堂喊一声她就能跑来我家或者我跑去她家的那种。小学时期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因为我记事比较晚,不过还好,初一时,我们又同班了,所以加上又是小学同学,感情很深,两个人总是在一起哈哈大笑,好多同学都问我们是不是姐妹。哪怕初二分班了,不在同一个班级,我们感情仍旧很好,经常去找对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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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个人就这样认识了,而且感情很好,经常在课间一起玩、聊天什么的。蛋蛋她是一个大大咧咧、不在意细节的人,霞妹是一个温暖、懂得为别人考虑的人,所以三人的关系一直不错,虽然偶尔会吵吵架,但总的来说,还是开心的时间比较多。

为什么初中的我那么爱吃零食呢,主要原因还是归结于蛋蛋,她总会买各种各样的零食,然后分我一半,那时候我的零花钱并不多,但每个星期都有吃不完的零食,也是因为蛋蛋对待朋友一直这么慷慨又真诚,我们的友情才能在每次吵得不可开交中沉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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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经常不上早读,刚好我们初二那年,老师的管教力度并不严格,所以即使学生没有去上早读,也并不会有什么惩罚,有时候冬天很冷,早上只有几个人在教室背书。(像我这么胆小的学生,早读从来不迟到也不缺席的)一开始我以为蛋蛋是因为天太冷,才在家赖床起不来才不上早读课的,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这样,她每天都起得很早,只是不想来学校而已,所以在来学校的路上一路乱晃,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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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没什么紧要的课堂上我也会开小差,我记得初中的时候还特别推崇“李阳英语”,每次英语早读必须背一篇英语课文,霞妹的英语不怎么好,但英语老师抓的特别严格,如果不按时完成任务,就不能去吃早餐。

所以为了帮助霞妹,我就在政治课上开小差,给她用中文标注英语读音,自己每读一篇都要笑一次,有一次被政治老师抓了个现行,他让我把自己写的大声读出来,我当时囧地不行,站着没敢说话,最后还是蛋蛋“见义勇为”一把抢过我写的英语对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全班同学都被逗乐了。后来霞妹的英语老师知道了这种做法之后,被严厉批评过,我也就再也没有在课堂上给她标注英文读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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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的性格和我的完全一样,说两人交往中没有矛盾那是假的,我们经常因为某件小事就赌气,不理会对方,有时甚至冷战好几个星期,霞妹从中调解也没用,双方都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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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我经常感冒,一感冒就嗓子沙哑说不出话,那天中午嗓子实在难受没有去吃午饭,坐在教室里看着课外书,吃完饭的蛋蛋在校外买了好多零食,都是一些充饥的食物,其实我当时只想吃方便面,干吃的那种脆面,的确,她买了,但是就是不肯给我吃,我当时很生气,直接就不理她了。那时候思想还不够成熟,虽然理解到她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坚持想吃干脆面,就是特别想吃的那种,既然买了,为什么不给我吃呢,吃一点点都不行。霞妹说这是我的不对,蛋蛋那是关心我。但我还是生气,蛋蛋就更生气了,觉得我没有理解她的好心。就为这点小事,也冷战了很久,直到后来不知怎样又和好了。

青春的情绪就是这样,来得快去的也快。

后来初二结束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她离开了这个学校,去了县城一所中学,学计算机,我以为会就这样和她失去联系,但是,每次周末她都会回来找我,带着一本日记,于是我们开始默契地在日记本里记录着所经历的事情,然后等见面那天交给对方。这个约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步入初三的紧张生活,由初二的轻松模式转换为初三的紧张模式,我多少觉得吃力,对学习更上心了,也就慢慢和她失去了联系。

春节时还会和她碰碰面,爬爬山,但她身边开始有我不认识的朋友,两人的叙旧也就变得不太“专一”,而我又不是那个会暖场的人,所以也就渐渐少了联系。上了高一,有了手机之后,在QQ中找到了她的电话,便也偶尔打个电话,后来才知道她计算机学完之后便离开了学校,出来找工作了。那时候她在手机店上班,有事没事就用短信给我聊天,还匿名给我冲过好几次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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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时,她来学校找过我一次,那时班级正在准备元旦晚会,她在班上找我,而我和同学又还有事,所以有点冷落她。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冲我说:看你心不在焉,那你去忙你的吧。而我居然真的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回到教室,和同学打成一片。那一次是我对她伤害最大的一次,或许是我太习惯索取,所以面对别人的付出,我居然还拒绝地这么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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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和她的关系越来越淡,我们都是那个不善于维持感情的人,既然破裂了,那就干脆裂了算了吧。两人都抱着这样的心态,友情也慢慢地走上了冰冻期。我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活,她也慢慢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2014年从学校毕业,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我,蛋蛋在QQ上了解到我想找工作时,她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可以去她那边上班。于是我和爸爸一起,把东西搬去了她所在城市,也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或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了吧,也可能是在工作方面我显得太“菜鸟”,在很多情况下,我总能惹蛋蛋生气,慢慢地我也就越来越怕她,和她之间的友情也变得微妙起来,身在异乡的同乡情节也淡了很多。

两个月后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也从她的生活中离去。大概是那两个月中“分离太久又相聚”导致的矛盾太多,所以直接友情就直接被降温了,我也渐渐忘记了她在我记忆里的那些日子,开始了辛苦的打工生涯,实话实说,我真的很少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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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明明已有一年多不曾联系,电话接通后却马上就熟络了起来。聊来聊去还是聊了她的婚姻。她沉静地问我:你觉得婚姻是什么?我一时答不出来,而且她现在是“备婚”状态,害怕自己口无遮拦地说错话。我只有笑答:我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少女呢。她突然笑的很诡异:结婚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其实我内心是同意这种观点的,但还是绕回了她怎么突然就结婚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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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个酷酷的女生,完全不受束缚的那种,永远照着自己的性子活,不喜欢上课就不去,一旦下了决心就会去做,心直口快有话直说的性子,男孩子性格的她,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屈居于爱情的脚下走向婚姻的殿堂。

但她告诉我,早在去年她就已经领过结婚证了。关于对象和他们之间的爱情,我答应她不会透露太多,但是她消极的爱情观真的让我又对婚姻恐惧了一分。我很拒绝地和蛋蛋在电话里说:我还是个未婚少女呢,不要把这些悲观的思想传递给我,我以后还要过上幸福的生活的。她却不计后果地开玩笑说,要把她经历的故事都告诉我,好让我借鉴……

我当时反驳:为什么你不跟霞妹说这些?

她笑的很欢:人家还是学生,没那么快,我估计你差不多要结婚了,我现在告诉你,到时候你再告诉她不就得了。

我抗拒道:我拥有的是幸福的婚姻,和懂我的人一起生活,不论如何也要嫁给爱情,不向现实妥协。

即使隔着屏幕我也能猜到她在翻着白眼:你就继续活在童话里吧。

(好像最近的话题说来说去都和结婚有关,大概是看多了别人的故事,开始对未来的生活恐慌了吧。。。)

和蛋蛋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当年打闹斗嘴的时光,我突然觉得和老友联系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像“拾忆”一样,慢慢把那些忘记的事情给捡了回来,生活真是一个美妙的过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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