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仿若置身于森林,有溪流经过,流过发丝,流过指间,流过纷乱的从前,流过不安定的心间。如同沐浴,如同放下沉重的行囊,如同长图跋涉,在荒漠中看到一抹绿色,一间歇脚的客栈。这样的愉悦,是清泉,是天上虹。


琥珀


失去是伤痛的无助的悲悯的,没有人天生喜欢离别,而成长的过程却不得不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分离。那个揪心的痛,那个难掩的苦,那个放不下的结都是人类成长历程中的结绳记事。在最好的时候分离是一种遗憾,同时它又是一场馈赠——如同琥珀一样,留下了最美丽的瞬间。如同绝大多数童话故事一样:最后,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是童话故事不会写王子和公主婚后生活的琐碎。这不是隐瞒和欺骗,这是对童话故事最大的尊重。美好过去和残酷现实的对比,才会让人无法承受,让人难以接受。生命不是童话故事,失去的悲痛里,有自己最在意的,最需要的东西。如果能够好好的经营下去,那就珍惜在意。如果突然得到一块琥珀在手中,那就学会欣赏和放下。

美国队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掉入冰山,被冰封沉睡70年,等他苏醒过来时,佩姬·卡特已经年迈衰老,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如果可以共度一生,美国队长一定愿意看着佩姬·卡特逐渐衰老,一定愿意共度艰难的生命,哪怕是争执、隔阂、分离、厌烦,要受到一些些伤害,要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在喜悦与痛苦的纠葛中追寻爱的真谛。

”一只小苍蝇停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然而它并没有察觉到,一只蜘蛛正向它慢慢逼近,准备把它当成美味,饱餐一顿。正当蜘蛛快要扑向苍蝇的那一刻,松树上忽然落下一大滴松脂将苍蝇和蜘蛛同时包裹住,两只小虫在那黄色般粘稠的液体里挣扎了一会,后来,逐渐丧失了所有力气不动了。而后松脂继续不断滴落下来,最后积成了一个松脂球,把两只小虫层层包裹在了里头。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了,有一天,大水把森林淹没,那些松脂球也被淹没在泥沙下,又过了几千年,那些松脂球变成了化石。澎湃的波涛将海里的泥沙卷到了岸边,同时也将那带有两只虫子的松脂化石(琥珀)带到了岸边。最终一个渔夫带着小孩在海边发现了这个经过千万年洗礼而形成的琥珀,他们发现琥珀里面的蜘蛛和小苍蝇竟然还栩栩如生。“


忒休斯之船


时间带来带走着很多东西:我们是否还记得很久之前的那个自己。那出发时的我,那经历中的我,那之后的我,那未来的我。那精神分析里的我:本我,自我,超我。我们在不同的层面生活着,寻觅着,试探着,行走着。有时候走着走着,就迷失了自己,生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要求中,那无数的他人,就有无数的不同的标准,要不断的迎合和改变,更加迷失了自己。

忒修斯与雅典的年轻人们自克里特岛归还时所搭的30桨船被雅典的人留下来做为纪念碑,随着时间过去;木材也逐渐腐朽,而雅典的人便会更换新的木头来替代。最后,该船的每根木头都被换过了;因此,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就开始问著:“这艘船还是原本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吗?如果是,但它已经没有最初的任何一根木头了;如果不是,那它是从什么时候不是的?”

人体的细胞会新陈代谢,每三个月会替换一次,随着旧细胞的死去,新细胞华丽诞生。由于不同细胞代谢的时间和间隔的不同,将一身细胞全部换掉,需要七年。也就是说,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你就是你,但你也不是你了。

那我们要怎么确定,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高中的时候学文科,在学哲学的时候,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就引起我们的思考。我记得那个答案大概是,他的想法是有局限的,他割裂运动与静止的关系,否认运动,只讲静止,将静止绝对化的形而上学不动论;一种是割裂运动与静止的关系,只讲运动,否认静止的形而上学相对主义和诡辩论。

看不到自己,就会迷失自己。在运动变化中找到不变的自己。那个不变的就是真的我,不是顺应他人的我,不是畏首畏尾的我,不是不敢活着的我。那些我们定义给自己的标准,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给自己一个生活的区间。不用别人的标准限制和打败,稳稳的走在这个世界上。困囿于黑暗和痛苦里,是不敢于面对新生的根源,人的肢体会选择最简单的方式去适应,即使是痛苦,这一切的熟悉是简单的,那突破是未知的。


支点


一根绳子系着,再粗壮的绳子也会不牢固。一根绳子紧紧的维系的,最不稳定,最容易内伤。伤痛的契机,把一根绳子解开织成一张网。一个关系中失去的,可以通过其他的关系找到。一张网是多个支点的,是有弹性的,是可以调整的。

走吧走吧_第1张图片
图片发自App


一点点的感觉到那个愈合的生长,生长是慢的,但只要在生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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