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账房小先生
我和你都从“长大后我要成为一名科学家”的梦里醒来,把梦想这个词具体到生活里,随之我们的梦想也开始在未来的道路上分道扬镳,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坚持,你窝在北方的纬度里初秋似寒,我站在南方的时差里温暖如夏,我们南北相离,我们却不离不弃。
(1)不远万里去见的不只有恋人,爬山涉水去找的也可以是朋友
此时的哈尔滨虽是初秋,但冷风不留情面的肆虐却似寒冬,我和同桌在国庆的三天里,来回穿梭在哈尔滨城市的街角几处,凛冽的寒风吹透毛衣的厚度,吹着冷风透心凉。
这是同桌独自一人在这座城市的第三年,它有着外域风情的建筑,有着松花江的江水永不休,有着城市夜晚永不熄灭的霓虹,和这个季节已经冷的发抖的气温。
我没想过高考志愿与哈尔滨失之交臂后,今日会以这样的情形第一次与它会晤,在这个南方还是短裤短袖东北却是秋衣秋裤的时候。
起因是前几天给同桌打电话抒发我强烈的喜悦心情时,她语气萎靡毫无精神,我问她:你怎么了?我见了卢思浩开心了好几天了,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么?
她声音低沉无力,说:没,我最近没上微信。
细问之后才知因为考研之事,将她折磨的注意拿捏不定,心情消极看不进去书又内心自责成病态。
正好时值国庆,我说:2号去车站接我,我1号的车票2号下午到哈站,我来找你。
我和同桌都是独自一人生活在陌生的城市,饿了自己订外卖,冷了没人提醒添衣,受了委屈自己消化,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消化着所有孤独与难熬,我知道,她这次,自己消化不了了。
出发那天江苏已经连续三天大雨,在徐州车站时检票的叔叔拿着我的车票盯着看了好久好久。
看着湿掉的车票,他问:外面又下雨了啊?
我手忙脚乱的收着雨伞,回他:嗯,又下了。
他又问:哈尔滨?这么远,回家啊?
我说:不回家,出去玩。
他又盯着我的身份证认真看了下,满脸是一种“我懂了”得特殊笑意看着我,哈哈笑了笑。
我知道他误会了,因为国庆大半学生冒雨前行舟车劳顿都是去见自己的恋人。
而我只是去见一个友人,在十八小时后的另一个纬度上。
因为这世上不只有恋人才让我们爬山涉水不远万里,朋友也可以让我们颠倒白昼短暂相聚。
(2)我们身虽远隔千里,我们心似从前未有偏离
以前我总想,朋友就是那些整天绕在你身边,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水,你们在彼此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着相差无几的事。
就像小时候我总觉得,我在经历冬天的冷,全天下都是冬天,我在感受夏天的热,全世界都是夏天,后来随着知识渐长眼界渐远,才知道原来你所经历的冬天,正是同一时间不同纬度别人的夏天。
所以同一个地球尚且有万事万物同一期间有不同体态特征,我们也不能要求所有人必须跟我们在一个纬度,我们可以有外界的时差温度,但我们没有心里的冰河阻亘。
所以,你能立马想起的朋友,在经历时间轮转,成长是必然的现在,你们两地分隔,多久没见面了?
但我想你们距离虽远,却都活在彼此的心里吧。
友情虽不如爱情痴缠,但它也有爱情的甜蜜与感动,是爱情所不能比拟的。
如今,我们不能随时随地一起勾肩搭背去吃校门口的麻辣烫了,我们不能是同桌却在上课偷偷传着纸条说着简单的话了,我们不能一起手牵手去厕所,不能在门口故意逗留大声说笑引来那个他的关注了,我们也不能在彼此哭泣时递给你纸巾为你拭泪了。
我们做过的很多事现在不能再一起做了,没了所谓的天真烂漫,被时间和距离抛在世界的两端。
我们顺应成长,接受每一阶段馈赠给我们的礼物,我们接受礼物,也接受成长带来的一些不能承受之重。
风在摇它的叶子,树在结它的种子,而我还有你,你恰好也一直在我的生命里。
我们身虽远隔千里,我们心似从前未有偏离。
(3)微信好友三千,不及知己有两三
回到淮安,我又把前两天穿的厚厚的毛衣装进了衣柜,换上了短袖,外面又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但感受到的不是冷,是凉爽。
我又想起那天同桌和我在中央大街经历的酷寒,她说:这才是哈尔滨的初秋,还没到深秋呢。
那时被冷风打脸的我早已瑟瑟发抖,像是经历深冬。
可是那天我们俩都是甘愿的,甘愿在冷风里走走她一个人走过的路逛过的街,一个人吃过的串串,还有一个人坐过的213公交。
我想再和你一起,走走你走过的路,看看你住着的城市和每天爱吃的饭。
以前我总想,如果有个“假如”供我们参考,我会把所有人都归纳在我的未来里,可是现在我只想有这么几个人就够了。
或许以后游历四方,我可以在颠簸的路途上到你的城市停靠,我们一起走在马路上再说说近况。
或许以后居住同城,我可以在无聊的下午到你家坐坐话话家常。
或许以后难以相见,我可以选一个日子,专门去你的城市假装路过,我们一起坐在电影院里为别人的爱情落泪。
或许以后我们都回到了小城,在当初遇见的城市,只是千百遍走走过的路,也想起抛在身后的心事。
我们不能天天见面,我们心里都装着彼此,认识再多人也不能丢了你。
微信好友三千,始终不及我有你们知己这两三,可以不远万里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