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里有爱情(人犬之恋)

百无一用君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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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堆里有爱情》

君莫笑

1.

        “小曼,你救救我,我求你了!”半个月前,由于我投资失败,导致我倾其半生心血的公司亏损三百万,一夜之间,我从一个纵横商场的百万富翁沦落到摇尾乞怜的叫花子。

我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哀求我的前妻了,只要她肯借给我五百万,我一定能东山再起。当然,我同样记不清前期是第几次拒绝我了,虽然我们一年前离婚,我净身出户,只留下了公司。虽然她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给她的,但她依然冰冷的拒绝了我。

        “你死心吧,我不会救你的,请你离开。”苏小曼抬起了头,看都不看我一眼。

        “噗通”为了我的公司,为了东山再起,我放下了我最后的尊严,颓然的跪在苏小曼面前,再次哀求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这次请你一定救救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求你。”

        “钟诚?你还是个男人吗?”苏小曼鄙夷的看着我,厌恶的摆了摆手,道:“你赶紧走吧,我老公要下班回来了,你知道,他可是散打冠军,上次的教训忘了?”

        “我!”我右手按着仍然隐隐作痛的左肩,反正也没戏了,干脆放了句狠话,扬长而去。

        “苏小曼!我一定会翻身的!”

        我对苏小曼多小有些愧疚,一年前,有一个供应商老板请我吃饭,把我灌的浑浑噩噩,等我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柔软的躯体,床边站着目光冷冷的苏小曼。

        就是这样俗套的剧情,我跟苏小曼离了婚,虽然结婚这三年苏小曼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但毕竟是我对不起她,我只留下了公司,把剩下的所有价值一千三百万的财产全部给了苏小曼。

从今天开始,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正式成为一名无家可归且身无分文的流浪汉。

2.

        我今天奔波于各种所谓的朋友之间,看厌了他们的嘴脸,也因此一天没有吃饭。

        肚子已经开始咕咕的叫了,现在已近黄昏,我得填饱肚子,然后找一个住的地方。

        捡了几块有些发霉的面包,顾不得卫生,胡乱的塞进嘴里,暂时减缓的肚子对我的抗议。

        火车站和汽车站距离我的位置有十几公里,就算我有力气走过去,我的肚子也会抗议的。

        算了!现在不过初秋,还算不上冷,随便找个地方混过这一夜吧。

        就这样,我躺在了公园的长椅上,看着遥远的星空,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因工作原因前往非洲,此后不久父亲把我托付给养父母,只身前往美国,十八岁的春节,养父母以我已经成年的理由,拒绝再支付我的学费,也同时把我赶出了家门。当时我已经联系不上父亲,只好怀揣着二十块以及我的梦想,走进小商品批发市场,买了二十块的鞭炮,卖给了几个小学生,赚了十二块起了家。二十二岁,我正式成立了公司,公司在我的领导下,业绩突飞猛进。在我二十六岁时,我已经拥有了一千万的身家。二十八岁,千万富翁的我,娶了我的秘书苏小曼为妻。三十岁与苏小曼离婚,半月前公司破产,今天,我成为露宿街头,以残羹剩饭果腹的流浪汉。

        回想着这一路的辉煌与辛酸,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不经意间的泪水也凝固在了我胡子拉碴的脸庞上。

        清晨,阳光不留情面的洒在我的身上,我十分不愿意醒来,因为此时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就在一分钟前,我刚刚做梦吃了一顿大餐。

      我还想在“床”上赖一会儿,却看见一位大爷领着他的大妈站在我的面前,说道:“小伙子,你占了我的地盘了!”

        我靠,大爷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没看见我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竟然还跟我抢地盘?公园你家开的啊!

      大爷看我不为所动,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腰子,再次说道:“小伙子,你赶紧起来。”

      我靠!居然戳我的腰子!老头不想混了吧!我的目光锁定在老头手里的煎饼果子上,翻了个身,吧唧着嘴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好饿呀!”

        老头内心挣扎了一会,把煎饼果子递在我面前,无奈的说道:“那这个给你吃,可以起来不?”

      “你早给我不就得了!”我十分满意的接过煎饼果子,把长椅让给了老头和他的老情人儿。

        我边走边狠狠啃了口煎饼,咀嚼起来。

        “噗!咳咳!你大爷的要辣死老子啊!”

3.

        妈的这老头也太狠了,我把煎饼上的辣椒弄掉,大口大口的吃完,然后到公园门口的直饮水管灌了几口水,开始思考人生。

        总要找点生计赚钱填饱肚子,总吃发霉的面包也不是个事儿。可我又没有任何本钱,思来想去,一个大胆的决定,将我从流浪汉变成了拾荒者。

        十九岁的时候我做过半年的废品回收,所以本市的几个垃圾站我都门儿清。

        我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筋疲力尽的来到西郊的一处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堆积之地。

        这原来是棚户区,拆迁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荒废了,逐渐的变成了垃圾站。

        我大概扫了两眼,东侧有一处不知道谁搭建的,已经荒废的破旧移动板房,这小屋虽然破旧,但好歹还算坚固,我简单的打扫一下,暂时在这安了家。

        打扫完房子,我捡了个编织袋子,正式开始拾荒生涯。巨大的落差让我心里有点接受不了,但现实是残酷的,即便是难以接受,我仍然捡了多半袋子的瓶子,在我对如今物价高涨,而废品价值一路下跌的叹息里,用卖掉废品的三块八毛钱买了三个馒头,和一小袋榨菜,填饱了肚子。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又开始为晚饭奔波于垃圾场和废品回收站之间。

        这次收获颇丰,卖掉了两袋子的啤酒及饮料瓶子和一些废铁,足足赚了十块多。

        我甚至细水长流的道理,只买了两个馒头和一份米粥,准备就着中午剩的榨菜吃。

        就在距离垃圾场不到五百米的一条小巷里,三个社会小青年正用绳子勒着一只灰白色的狗的脖子,狗叫得很惨,让我想起了一年多以前,我丢失的那条小萨摩伊丽莎白,我总叫他小白。

4.

        我一咬牙,走过去拉住一个黄毛,道:“你们干嘛,它多可怜啊!”

        “滚蛋!”黄毛一把甩开我,骂骂咧咧的说道:“哪儿特么来的叫花子,敢管老子的闲事儿?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吃狗肉火锅。”

        我一听他们居然要吃掉它,更不能不管了,我使出浑身力气把他们推开,护住狗,央求道:“你们放了它吧!求你们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了是吧!”其中一个刀疤小青年一脚踹在我身上,我本来想躲,但我一躲狗就遭殃了,我只能拼死护住狗,咬牙忍着身上一阵一阵的剧痛。

        后来他们打累了,骂了几句很难听的脏话,又踹了我几脚,便离开了小巷。

        “咳咳!”我咳嗽了一声,牵动了伤口,疼的我直咬牙。

        我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解开了它身上的绳子,苦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道:“走吧,小心点,别再让他们抓住了。”

      那只狗大眼睛看着我,我挣扎着站起来,建起被踩扁的馒头,和洒得只剩小半碗的米粥,向垃圾场走去。

        我刚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小家伙跟在我的后面,一步也不肯离开。

      我叹了口气,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它,说道:“吃吧,别跟着我了,我下一顿还不知道怎么着呢,跟着我你只能受苦。”

        小家伙摇了摇头,看都不看馒头一眼,眼神坚毅的看着我。

        “唉!”我苦笑一声,无奈的捡起馒头,道:“好吧,跟我走吧,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就这样,我结交了破产后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她只是看起来只有两岁多的脏兮兮的母萨摩犬。

5.

        它实在是太瘦了,十分可怜。我咬咬牙,拿出一块钱去几百米外的小商店买了一根火腿肠,回来掰碎半根,掺着馒头给它吃。

        我也就着榨菜吃掉了一个馒头,看着它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忍痛割爱,把小半碗粥让给了它。

        我们俩都吃饱了之后,我摸着它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萨摩摇了摇头,只是瞪着大眼看着我,享受着我的抚摸。

        “你以后就叫伊丽莎白。”我笑着说道:“我叫你小白,好吗?”

        “汪汪!”萨摩兴奋的叫了两声,往我怀里凑了凑,显然是接受了这个名字。

        “哇!你好臭啊!”看小白身上灰白的颜色,已经很久没洗澡了。垃圾场北面有一条小河,我便带着小白去给它洗澡。

        洗白白之后的小白,异常的可爱,一步也不肯离开我的身边。

        跟小白嬉闹了一会,我累了,小白也累了。整个屋子只有一张破旧的小床,我躺在上面,小白扑过来,我抱着它,做了个有关上一只小白的梦。

        又是一天清晨,我被小白毛茸茸的脑袋弄醒,我啃了半个馒头,把剩下的半个馒头和半根火腿肠喂给小白。

        之前我一个人,万念俱灰的坐吃等死。可现在我有了小白,作为它的主人兼朋友,我要对它负责。它已经骨瘦如柴了,所以我有责任让它吃得好一些。

        我打起精神,去复印门市花了五块钱打了几份简历,又买了一份招聘报纸,拿回家,开始找工作。

        我只能找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因为之前跟本市很多的大中型公司都有合作,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的我,自然没有脸面去他们公司工作。

6.

        报纸上密密麻麻的招聘广告让我看得头昏眼花,终于,我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靠谱的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至少它的招聘广告占有的板块比其他公司的大。

        我在河边的小道旁找到了几个头发五颜六色,手里的剪刀晃来晃去的美发学校学生,免费剪了个比狗啃好看点的发型,刮干净了胡子,下巴上多了一个创可贴。

        我回到家,叮嘱小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便七拐八拐拐得我七荤八素的一间老旧的写字楼前。

        来往进出口贸易公司,嗯,就这了。我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中年妇女慵懒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走进去,正在虐待可怜的破旧椅子的中年大妈笑得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似的看着我,问道:“来应聘?”

        “呃…”进来看到里面的环境,跟我以前的办公室简直天壤之别,不过好在还算干净,我硬着头皮说道:“应该是吧!”

        “嗯!条件不错!”大妈眼神猥亵的看着我,右手瞧这兰花指,挖着鼻孔说道:“会英语嘛?”

      看着被大妈肥硕的手指撑的越来越大的鼻孔,我点了点头。

      “好,明天开始上班!”大妈从鼻孔里拔出手指,在裤子上磨刀似的擦干净,对我说道:“每周两天假期,不包吃住,实习期一个月一千五!”

        “你逗我?”开玩笑,我以前的员工工资起码6000+好吗?一千五打发要饭的呢?还包吃住,你就是包吃我也不会吃,想想就恶习。

      “你看我很闲吗?”大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干不干?不干后面有的是人干。”

      “我…”虽然我大概猜到除了我再不会有人来应聘,但为了小白,就先委曲求全吧,大不了以后跳槽。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干!”

7.

        又听大妈BB了一会儿,我走出公司,虽然现在有了工作,但工资要一个月后才能有,所以趁上班之前,我要多捡一些废品,不然我跟小白这一个月只能喝西北风了。

        路边捡了个编织袋,一边往回走,一边捡着各种矿泉水瓶子,正在我弯腰去捡前面那个瓶子时,迎面撞上一个人,我正要道歉,没想到,我居然撞了个“熟人”

        “哟!这不是钟总嘛?”赖大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嘲讽的说道:“你这是在干嘛呢?”

        “呃…”我挠了挠头,咳了两声,硬着头皮说道:“这不是提倡环保嘛,这些瓶子影响市容,我把它捡起来扔掉!”

        “哦?是嘛?那不如我帮钟总丢掉吧!”赖大川伸手就要抢我的袋子,我急忙一闪身,皮笑肉不笑的对赖大川说道:“这个就不劳赖总了,我自己来。”

        “哼!”赖大川冷哼了一声,说道:“堂堂钟诚集团的大老板,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哎钟总你别动啊,我给你拍个小视频发朋友圈里,让大伙儿乐呵乐呵!”

        “赖大川!”我忍无可忍的怒了,指着赖大川的鼻子说道:“我以前对你不薄吧?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是!你对我多好呀!””赖大川嗤之以鼻的说道:“好到抢走我心爱的女人,你这种好我可真是有点接受不了呢!”

        “陈莹莹是自愿跟我谈恋爱的,再说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你还记仇?”我有些无语地说道:“我知道你记恨我没有好好照顾莹莹,可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她是自己出国走的。”

        “她才出国一年,你就结婚了!”赖大川愠怒的说道:“我没有人性,哼哼,没人性的是你吧!”

8.

        “我不想跟你解释,你闪开!”我不愿再提及往事,推开赖大川,向家的方向走去。

        “钟诚!莹莹失踪了,你知道么?”

        赖大川的一句话让我瞳孔猛地一缩,转过身惊诧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三年前,她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办一件大事,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并且让我为她保密,不能告诉你。”赖大川表情痛苦的说道:“然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什么?”我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拔,良久,我转过身,抓着赖大川的衣领,喘着粗气怒吼道:“你不是在美国有业务吗?你为什么不托人去找她?!”

        “你给我放开!”赖大川一把拍掉我所有的o的手,瞪着眼睛说道:“我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找遍了美国五十六个州,可就是找不到她。”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我已经陷入癫狂了,连呼吸都带着一丝痛楚。

        “你有什么资格?哼!”赖大川冷冷地看着我,说道:“都是因为你,伤了莹莹的心!”

        “你知道什么啊!”我双手抱着头,蹲在路边,痛苦地说道:“四年前,她突然跟我提出分手,理由是她家里给她安排了婚事,她要去美国结婚。她走之后,我每天泡在酒吧里,饮酒度日。直到我碰到了苏小曼,她跟莹莹长得太像了,所以,我跟她结婚,离婚后我净身出户,因为我愧对她,不是因为那件丑事,而是因为,我把她当成了莹莹的替代品,我从来没爱过苏小曼,我有愧于她。”

        “什么?!”赖大川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呵呵!”我抬起头,红着眼眶对赖大川说道:“就像你不告诉我一样,她让我为她保密。”

        “对不起!”赖大川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说道:“是我错怪你了!”

      “没关系!”我站起身,再次向家的方向走去。

      “喂!”赖大川叫住我,说道:“你去我的公司吧,当副总,你这样,让我心里很难过。”

        “不了!”我转过身,笑着对赖大川摆摆手,说道:“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让我在你这儿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吧!”

9.

        这一路真是收获颇丰,让我足足赚了十八块钱。我给小白买了点好吃的,自己啃了两个馒头半袋榨菜,凑合对付了一顿午饭。

        我抱着小白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着陈莹莹的笑容,痛苦再次袭来,两行泪水顺着面庞落下,滴在了小白的额头上。

        “汪!”小白轻叫了一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而我不知道的是,小白的眼眶里竟然也含着泪光。

        下午我又去转了一圈,可能是上午捡得太多,下午并没有什么收获。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的破床上多了一个信封,我打开来,里面竟然有三千块之多。我刚要吐槽赖大川,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信上写道:“大二那年,我骑车撞倒了一大妈,我当年还是个穷学生,是你路过,帮我给了大妈要讹诈我的三千块钱,如今如数奉上,你我两不相欠。”

        “呵!这小子!”记得那是十一年前,我揣着三千块去学校旁边的批发市场批发衣服,路过看到学校旁边一大妈正在讹一个学生的钱。从那学生的穿着上,不难看出,他的家境不好。那大妈不依不饶,且喋喋不休的指着学生鼻子叫骂。我这个人嘛,就好打抱不平,于是我把进货的三千块给了大妈,大妈这才放了学生,而我这笔买卖也没做成。后来那学生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说一定还钱给我。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也认识了他的同学陈莹莹。后来我有了公司,那学生也开始创业。我们的腰包渐渐的鼓了,也就忘了那三千块钱的事儿。

    对,那个学生就是赖大川,没想到这小子为了接济我,把十几年前的老黄历都翻出来了。也罢,他这个理由我是无法拒绝的,再加上我现在确实需要钱,也只能收下了。

10.

        天渐渐的冷了,我去买了一床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把破旧的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抱着小白睡着,梦里有小白,有陈莹莹,还有赖大川,这是我破产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晚。

        清晨,我给小白准备了一天的食物,就来到公司,开始工作。我已经有了目标,赚够钱,去美国找莹莹。

        公司虽然环境不佳,员工也少,但好在有不少的业务往来。凭借我的英语水准和专业水平,在公司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我迎来了第一个周六,决定带小白去公园散步。

      我们刚刚到公园门口,就被一辆车拦住了,从车上走下来一位浑身颤抖着肥肉的警察叔叔,他指着小白说道:“你的狗?”

        “是啊!”我看着那辆皮卡后面的笼子里那些可怜的狗狗,有些紧张的说道:“我的狗。”

        “为什么不系狗绳?”警察叔叔慵懒的声音里透露着威严:“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

        “那个…呃…我忘记带了。”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它很乖的,不咬人。”

        “我不管那个!”警察叔叔伸出手,说道:“狗证拿来我看看!”

        “呃…”我眼神示意小白,干咳了一声说道:“忘记带了!”

        “那不行!”警察叔叔摆摆手,说道:“你没有狗证,这狗我们要带走!”

        “看飞碟!”我伸手一指空中,转身喊了一声“跑啊!”便带着小白飞奔而去。

        警察叔叔开着车狂追了我几条街,看着我消失在人海,摇下车窗大骂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11.

        “呼!”狂跑了几条小巷,我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小白摇着尾巴跟在我旁边,好好的一个公园散步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得了!公园也去不成了,陪着我捡瓶子去吧!”我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带着它边往回走边捡瓶子。作为一个合格的拾荒者,编织袋子已经是我出门必备物品。

        我们俩刚刚把瓶子变成了钱,已经就在离家几百米的地方,我们刚刚进入一条小巷,一个黑影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里还握着明晃晃的刀。

        那黑影握着刀的手还在哆嗦,声音颤抖着对我说道:“那个,呃…打劫。”

        “去你大爷的!”我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还突然冒出个碍眼的家伙。好歹咱以前也是练过两天的,三四个小青年我对付不了,对付这一个劫匪新手还是不在话下。

        我一脚踢在劫匪的手腕上,小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劫匪痛苦的握着手腕,委屈的叫道:“不让打劫你说一声啊!干嘛打人!”

        “心情不好,行嘛?”我白了劫匪一眼,鄙夷地说道:“就你这样的还学人家打劫,能不能学点好?”

        “我…”劫匪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什么我?干一行爱一行,我穷成这样你都抢,你是不是瞎啊?”我弯腰从地上捡起刀子,转身摆了摆手说道:“刀子我没收了,再见!”

        “你!”我扬长而去,劫匪一脸懵逼…



12.

        周日,我捡瓶子回来,还是那条小巷,又遇到了那个傻逼,傻逼劫匪看到我明显一愣,我没好气儿的给了他一脚,骂道:“How old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劫匪从地上爬起来,退后了两步。

        “怎么特么老是你!”我甩甩手推开劫匪,再次没收了他新买的刀,边走边说道:“别特么再让我看见你!”

        回家吃完了午饭,我抱着小白在床上休息,摸着小白的额头,不禁想起了一年多前莫名其妙丢失的伊丽莎白。

        那是我收养的一只流浪狗,当时它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骨瘦如柴,安静的握在马路边。它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十分可怜。

        于是我把它抱回了家,没想到却遭到苏小曼极力反对,那天我们俩大吵了一架,在我的再三坚持下,小白在我的别墅里安了家。

        虽然苏小曼妥协留下小白,但还是极其反感它,隔三差五地对小白拳打脚踢,也因此我们总是隔三差五的吵架。

        后来,小白莫名其妙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找了它好久好久,贴了无数的寻狗启示,却仍然找不到它。

        想着想着,我的手在怀里的小白的额头上感到了异样,我心中一惊,急忙坐起来,拨开小白额头上的毛,一道跟以前那只小白一摸一样的伤疤居然出现在一摸一样的地方。

13.

        周一,我给小白准备了食物,刚要去上班,却看到了眼睛布满了血丝的赖大川。

        赖大川颓然的盯着我,说道:“我托人查了莹莹的出境记录,莹莹根本没有去过美国,也根本没有出国。”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赖大川,道:“不可能!她在美国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电话号码是伪造的。”赖大川凝眉说道:“一个软件就可以做到。”

        “她没出国!她没去美国。”我悔恨交加,失神的说道:“她为什么跟我说她要去美国结婚,她为什么要骗我!”


14.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在我粗糙的脸颊肆虐,良久,我睁开与赖大川同样布满血丝的双眼问道:“你查过莹莹的家庭背景吗?她的家人在哪里?”

        “查了!”赖大川点了点头,说道:“查不到她的亲属,只知道籍贯在山东的一个小县。陈莹莹是大二后半学期转学来我们学校的,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家长,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走!带我去她的老家!”我拉着赖大川往外走,却被小白咬住了裤腿,死活不让我走。

        我摸了摸小白的头,说道:“小白乖,我要去办很重要的事,你在家里等着。”

        “嗷呜!”小白不情愿的哼了一声,仍然不肯放我走。

        我扭头对赖大川说道:“要不带上它吧。”

        “也好!”赖大川点点头,我们两人一狗上了赖大川的车,直奔山东。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山东西的一个小县城。我们按照地址和门牌号,找到了一处荒废的老宅。

        老宅并没有锁门,我刚一踏入老宅,却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跟在我身后的小白,情绪忽然不稳定起来,“嗷呜嗷呜”的叫着拽着我的裤腿往后撤…


15.

        “小白你怎么了?”我摸了摸小白的额头,小白仍然咬着我的裤腿,死活不肯往里进。

        “小白,你要是不想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小白看出我有些不耐,便松开口,委屈的退至门外,低着头坐在车旁。

        这老宅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里面的摆设陈旧并且朴素,客厅的正中央,挂着一张老人的照片,走进一间卧室,一张桌子上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照片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抱着一只白色的萨摩犬,笑得十分灿烂。

        “大川!”我把赖大川叫来,指着照片说道:“诶你看这只萨摩耶,是不是长得跟小白一模一样?”

        “是啊!一模一样。”赖大川惊诧的看了看照片,又看我,难以置信的说道:“不过你跟照片里的人更像!”

        “啊?”本来我还没发现,但赖大川这么一说,我跟照片里的人长得惊人的相似。

        “这怎么回事儿?”我惊得嘴巴张得老大,盯着赖大川问道。

        “可能是巧合吧!”赖大川耸耸肩说道。

        “绝对不是巧合!”我此时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如果照片里的狗跟小白相似,可能是巧合。可是我跟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并且这里还是陈莹莹的老家,你想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联。”

        “对啊!”赖大川一拍脑袋,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巧合到这种程度?”

        “在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拿出手电筒,说道:“比如日记之类的。”

        我们俩找了半天,还真在放照片那张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覆盖着尘土的日记。

        日记本已经泛黄,并且因为潮湿而变得褶皱,我翻开扉页,扉页上整整齐齐的写着三个大字:钟建国。

16.

        “诶!钟建国不是我爸吗?”我瞪大了眼睛,心底的震惊难以言喻。

        “什么鬼?”赖大川也瞪大了眼睛,看到扉页上的字,也同样难以置信。

        “先看日记里的内容吧,说不定是重名。”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翻开第一页,上面写道:“1974年6月13日,雨。放学的路上,我在路边看到一只小狗淋着雨,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十分可怜。爸爸经常去外地,平常都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没人陪我,正好,把它带回去做我的玩伴吧。小狗狗已经饿得骨瘦如柴,我把我的晚饭给了它,帮它洗了澡,原本灰色的小狗狗洗澡之后,变得雪白,于是,我叫它小白。”

        看到这里,我心里犹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复。往后翻了几页,大都是记载着跟狗狗的日常生活。我翻到了最后一页:1982年8月19日,我受到了爸爸因公殉职的消息,爸爸是个警察,他是我的英雄,这消息对我打击很大。远在上海的姑妈帮我办完了爸爸的丧事,带着我和小白来到了上海。

        “这不可能!”我此刻已经几近抓狂,抓着凌乱的头发,血红的双眼瞪着赖大川,痛苦的说道:“你知道吗,我爸跟我说过,我爷爷82年因公殉职,日期也吻合。我现在才想起来,客厅那张照片就是我爷爷,因为小时候我爸给我看过一模一样的照片!只是,他没告诉我,这里是我们的老家。”

        “蛤?”赖大川一惊,半天才缓过劲来说道:“这信息量太大了!”

        “但是为什么?陈莹莹的籍贯也在这里?”我痛苦的摇着头,站起身抓住赖大川,央求道:“大川,我求求你,带我去美国,去找我父亲!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17.

        “好!”赖大川点点头,道:“不过要先回上海,安排一下公司的事,然后从上海去美国。”

        “嗯!”我点点头,把日记本收好,又找遍了整个屋子,除了一个小狗的项圈,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到客厅给爷爷磕了三个头,走出客厅,鬼使神差的把项圈戴到了小白的脖子上面。

        小白原本不安的情绪渐渐稳定,我们上了车,小白依偎在我的身边,我们三人返回了上海。

        赖大川用一天的时间安排好公司适宜,帮我办好了签证和机票。我给小白准备了充分的食物和水,让小白在家里等我回来,在小白依依不舍的情绪中来到机场。

        我们乘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美国洛杉矶,我父亲在洛杉矶一所医学院里当教授。

        我按照父亲五年前给我的地址,来到了海边的一个别墅群里。

        我按照门牌号来到一幢别墅,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一位保姆装扮的中年妇女打开了房门,看着陌生的我们,用英语问道:“你们找谁?”

        我用英语礼貌的说道:“我找钟建国,我是他的儿子。”

        “请稍等!”保姆转身离去,几分钟的时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我父亲钟建国走了出来,惊喜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通知一下。”

        “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去你的书房谈吧!”我凝重的说道。


18.

        “好!”我父亲招呼赖大川去客厅,我们父子二人来到他那堆满医学书籍的书房。

        “什么事,坐下说吧。”

        我坐在父亲的对面,面色凝重的说道:“爸,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我们的老家在山东?”

        “这事儿啊?”父亲笑了笑,说道:“你爷爷去世后,那个地方就成了我的伤心之地,我跟着你姑奶奶来到上海,就不愿再提及老家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拿出日记,递给父亲说道:“我在老宅里找到了你这本日记。”

      “哦?你去老宅了?你怎么知道地址?”父亲接过日记本,惊诧的说道:“由于当时走的匆忙,把这本对我很重要的日记丢在了老宅。”

        我把陈莹莹的事儿告诉父亲,父亲听完更是一惊,道:“还有这种事儿?”

        父亲凝眉思索了一阵,说道:“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老家还真有个叫陈莹莹的小女孩,她是我们的邻居,那年我十二岁,陈莹莹才九岁,不过,陈莹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啊?”

        “什么?!”我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傻傻的瘫坐在椅子上,实在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日记里提到的那只萨摩耶呢?”

        “萨摩耶?呵呵。”父亲笑了笑,说道:“我们那个年代,应该还没有什么萨摩耶。日记里提到的这只小狗,我后来才知道,它并不是狗,而是一只白狐。”

19.

        “白狐?这怎么可能!”我惊得站了起啦,平复了一下心中剧烈的起伏,半晌才坐下说道:“你知道吗?我也捡了一只小白狗,我也叫它小白。”

        我把小白的事儿告诉父亲,父亲闻言也是无比震惊,问道:“有照片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在你老宅卧室发现了一张照片,小白跟你照片里的小狗,也就是你所说的白狐,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父亲瞪大了双眼,说道:“小白现在在哪儿?”

        “在我家。”我对父亲说道:“对了,小白在接近老宅时,情绪极度不安,还拽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进去。还有,你那只白狐现在在哪儿?”

        “呼!”父亲唱出了一口气,表情有些痛苦的说道:“小白在我来美国之前半年的时候,走失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父亲忽然站起身,对我说道:“我去收拾一下行李,跟你一起回国,去见小白!”

        保姆给父亲准备好了行李,我们一行三人回到了上海。

        父亲远远的看着垃圾堆里那个突兀的活动板房,难以置信的对我说道:“这里是你的家,你家不是在静安区吗?小曼也住这里?”


20.

        “呵呵!”我惭愧的低下了头,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一年前我们离婚了,我净身出户。就在一个月前,我的公司破产了,无家可归的我,在这安了家。”

        “什么?!”父亲没有问我为什么离婚,只是说道:“你破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住在这么个地方,让爸爸心里很难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耸耸肩,苦笑道:“自从你跟妈妈抛下我,一个去美国,一个去非洲后,我就发过誓,我再也不会依靠你们生活。你们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我都如数捐给希望小学了。”

        “你这孩子!”父亲摇了摇头,跟我一起来到我的家。

        我原以为一打开门小白就会兴奋的扑过来,可是我根本没看到小白,我找遍了垃圾场的每一个角落,仍旧没找到小白,它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我们三人开车,找了整整一天,小白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搬,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车里,父亲苦笑了一声,道:“它又跑了,二十六年前,小白在我刚刚得知它是白狐的时候,就跑了,我再也找不到它。今天,在你刚刚知道小白是白狐时,它又跑了。现在我可以肯定,你的小白,就是我在二十六年前丢失的那只白狐。”


21.

        我拒绝了父亲带我回美国的请求,也拒绝了赖大川对我的资助,回到了我的公司,苟延残喘的度过了三年没有小白的孤独的时光。

        又一天,我已经找了小白多少天,它仍然没有出现。我胡乱的吃着晚饭,躺在床上睡着了,梦里有小白,有我的父母,有赖大川,和身世离奇的陈莹莹。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去上班,却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我打开门,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沙哑的说出了两个字:“莹莹!”

        “为什么不叫我小白?”陈莹莹笑了笑,替我擦干了泪水。

        三年的时间,我无数次得把小白和莹莹联系到一起,三年后,我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小白!告诉我真相!”房见里,我和莹莹面对面的坐到了一起,抽泣的说道。

        “好吧!该从何说起呢。”陈莹莹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才缓缓道来:“1973年的时候,我因病去世。后来转世投胎成了一只白狐。我伪装成狗狗的气息,在我流浪了十几天的时候,被你父亲抱回家中。你父亲对我很好,我原本想就这么做一只小狗陪伴你父亲一生。可是那一年,你父亲考上了医学院,专业研究动物DNA。几年后,你父亲知道了我并不是狗,而是一只白狐。那个年代,没有人愿意跟一只狐狸朝夕相处,为了别人不把你父亲当成怪人,我只好离开你父亲。


22.

        后来,我遇到了奇遇,在很短的时间内修炼成了人形,又一次在上海的街头,我碰到了你,你跟你父亲长得太像。而你为一个陌生的大学生慷慨解囊,跟你父亲一样善良。

        我打听到了那个学生所在的学校,转学到了那所学校,根赖大川成为同学,也因此认识了你。

        “那四年前你为什么谎称去美国结婚,离开我?”

        “呵呵!还记得四年前的车祸吗?”陈莹莹笑着说道:“那场车祸,我为了保护你,受了重伤,不能再维持人形,所以我不得不离开你。后来我就假扮小狗,被你抱回家。可没想到你那位夫人特别反感我,总是对我拳打脚踢,你们也因此经常吵架,我不想因为我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就离家出走。”

        后来你们离婚,你破产,我也有了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可是因为我那次伤得太重,还没有修炼成人形,所以流浪街头,被几个青年抓住。还好你救了我,因此我也可以继续跟你在一起。

        你们因为我回老宅,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白狐,于是极力反对,可你仍然坚持。

      我知道你们去美国肯定会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我再一次离家出走。


23.

        “为什么!”我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我知道你是白狐又如何?!你一次次的离我而去,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呜呜!”

        看着我泣不成声,陈莹莹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我用了三年时间,再次修炼成人形。其实这三年时间,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正是因为你,才让我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恢复成人。”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你不怕我知道你是白狐了?”我靠在陈莹莹的肩上,擦干了泪水。

        “后来我就想通了呗,嘻嘻。”陈莹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对了,我用了三年时间,查清楚几件事。”

        “什么事?”我疑惑的问道。

        “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你又为什么破产吗?”陈莹莹问道。

        “不就是…”

        陈莹莹摇头打断我,说道:“这一切,都是苏小曼给你布得局。”

        “什么?!”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陈莹莹。陈莹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和那个女人在酒店被苏小曼捉奸,是苏小曼亲手安排的,其实你跟那个女人并没有发生什么。苏小曼让你对她有愧疚,逼你净身出户。”

        “呵!”我苦笑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太傻了。”

        “我就喜欢你傻!”陈莹莹笑了笑,说道:“你投资失败并且破产,是苏小曼联合她现在的丈夫设局,骗走了你五百万,让你无家可归,以拾荒为生。”

        “呵!这个恶毒的女人。”

        “走!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带你报仇去。”

      “不了!”我摇了摇头,道:“你把这些材料交给公安局吧,我不想亲自处理。”

        “怎么?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不想报仇了么?”

      “不!”我抱紧陈莹莹,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笑道:“我还要感谢她,让我重新拥有了你,那些都不重要,有你,就够了!”


24.结局

        一个月后,我失去的一切失而复得,又重新成为了钟诚集团的董事长。我们在垃圾场里,那个我们共同的家,举行了婚礼。

        两年之后,那个垃圾场被我开发成了高级小区,而那个曾经的活动板房,被我建造成了小区里最豪华的别墅。

        “爸!妈!你们怎么回来了!”我看着门外那个依旧性格沉稳的父亲,和那个风尘仆仆,背着大包小包的母亲。

        “废话!”父亲敲了敲我的头,骂道:“你小子可以啊,要不是莹莹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还不知我们已经是当爷爷奶奶的人了。”

        “嘿嘿!”我接过父母的行李,把父母请进屋,他们十分喜欢我跟莹莹的女儿,他们来了,我想抱一抱女儿都是十分困难的事。

        对了,我给女儿取名叫:钟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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