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拉黑了

“我被拉黑了。”这是一位女的对男的这样说,女人圆润的脸像是一张像要蹦直拉申的鼓皮,擦了口红的嘴巴活热地上下张合,几粒不规则的黑点在左右面颊随着肌肉的扭动而扭动,长长的头发梳得整齐,只有两三根不听话的毛发偷偷的随风摆动,不过也舞跳不了多久,渗油的前额像一个严阵以待的大镬,厨子已经调好油温,只等着翻炒,毛发掠过眼睛,多肉植物似的五指轻挥,做出芙蓉姐姐似的妩媚动人的女人专属动作,惊扰的眼睛顺势眨动,呼吸随之急促的呼吸让鼻翼两侧努力扩张扩大,空气好似被搅动起来,急冲而出的气息让密集的绒毛一阵慌乱,整个方阵东倒西歪,好在还可以找到自己的根脚,不像嘴巴张合时喷出来的液体,有些吸附在空气的粉尘中,有些则喜欢沾上附近的皮肤,帮主人圈定地盘,来表示这充满气味的位置以后的专属,不舍的吞咽了一下,随着咽喉蠕动,将余下的收拢好集中吞了,套住这个容器的,是一套黑色的外套,中规中矩的酒店经理装,随着手臂的摆动,依稀可见是一个写着xx总监之类的银色小牌。

“我被拉黑了。”她说。

听她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白色裤子,黑色T恤,手腕戴着一只金色手表,年龄约莫四十多左右的男人,手腕皮肤光洁,泛着一层保护层一样的肤色,指甲修整得干干净净,黑色T恤被一条银色的皮带束在白色的裤子里,显得十分精干老练成熟稳重,脚上套着一对休闲运动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这位男子转过了头,三七分的头发因为岁月的浸蚀,生长已经有点良莠不齐,不知道是涂了营养液还是什么,光油油的一层毛发按照主人的旨意紧贴着该贴的地方,双眼炯炯有神,不足之处是布满血丝,有点劳累过度的感觉,鼻梁高挺,声音洪亮:“这是怎么说?!”侧身处,可见背后的建筑物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刻着xx潮菜馆,门口是两扇玻璃门,进门左边是一间写着点菜区的玻璃房,里面充斥着浓浓的鱼腥味,隐约可见有人影晃动,门口边上几盆叫不出名的植物无精打采搭拉着叶子,右边是一个约有一米多高的复古实木台,正面订着一块刻字的木牌,木牌上的字标明这家菜馆的名称,木台后面站着一名穿着青花瓷似的上衣,脸带的随时收回的微笑,正在目视前方侦察客情,但两只耳朵高高竖起来仿佛雷达一般的迎宾咨客,在她的后面,是一个玻璃展柜似的上刀山的鸡鹅,几盘已经切好的卤肉正诱人的展示着,金黄色中略带翻白色的肥腻,肥瘦适中的猪肘子团团裙坐在四方不锈钢盘上,只等着客人的指点江山。

“我手机被拉黑了。”她低下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妩媚性感。

那男的望了她一眼,昂首阔步向前跨着方步。

那咨客小姐乘机瞥了一眼,继续保持客情侦扫。

那些个肥美的的卤肉鸡鹅,依然故我的展示自己。

“我被拉黑了。”她说,紧凑的碎步紧跟前方的方步,如同前方投射的阴影,紧紧附在一起,时而弯曲变形,时而扭曲纠缠不休,时而拉长如弓,时而重叠一团乱麻。

“我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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