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拯救过Dell、可口可乐,被点名夏普的社长人选!这怪胎CEO怎么做到的?

曾在2004年,让戴尔(DELL)连续亏损2年的部门,在3个月内转亏为盈;2010年,创下销售230万张DVD的成绩,打破日本纪录;2016年4月,富士康母公司鸿海入主日本夏普后,日媒点名,将他视为能重振组织的最佳社长人选。

这些战功,全数来自被日媒称为「怪胎CEO」的经理人——日本家电品牌AQUA株式会社前社长,现任X-Tank管顧公司代表伊藤嘉明。

之所以「怪胎」,其因来自于他曾服务于7大领域完全不同的企业,包括绅宝(SAAB)、日本安永(EY)顾问公司、可口可乐、戴尔电脑、联想、爱迪达、海尔电器等顶尖企业。在他的观念里,「每三年就要换一间公司,但在任职期间,一定要创下近乎奇迹般的成绩,」听来狂妄、也有违日本将「终身雇用」视为常态的概念,却是伊藤真实的职涯写照。这不禁令人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

「保持『局外人』的思维与态度是关键,」伊藤说,他以离开日本爱迪达(Adidas),转任日本索尼影视娱乐(Sony Picture Entertainment)的家庭娱乐部门日本暨北美区代表的经验说起。

「这对外人而言是个很不寻常的决定,」伊藤说。当时爱迪达的声势如日中天,那时的他又升迁在望,很快就能成为日本区最高负责人;但他却选择离开,转进每年以15%速度萎缩的DVD市场里,更雪上加霜的是,日本又是SPE全球61个市场中,表现最差的那一个。在这样的情境下,索尼全球总部给他的指令很简单:「3年之内,把公司关掉或做起来。」

设下不可能的目标,再去找达标的方式

因此,对伊藤而言,想活下来,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

正巧2009年末,美国巨星麦可.杰克森(Michael Jackson)逝世后最后一张DVD《This is it》即将上市,会议中业务主管就过往经验,保守预测销量为30万张。

「我说是100万张,」伊藤喊出的数字,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伊藤先生你不懂市场,」业务主管反驳他。

「是吗?那我想大概可以卖200万张。」一句「不懂市场」,让他更想挑战,愈来愈「离奇」的目标,使得会议中的大部分主管都离席表达不满。

伊藤没有多做挽留,只说自己理解这群「局内人」想的只是「活下来」,自然还是用过往的方式估计销量。不过对他而言,「重生崛起」才是终极目标。既然市场已经证明「局内人」的方法挽回不了颓势,他就要用「局外人」的眼光为既有问题找到新解方。

他灵光一闪,「如果既有通路只能卖出这样的数字,那为什么不试着开拓新通路?」他召集所有人来加入动脑会议,一起发想「还有哪里可以卖DVD?」包括在会议中端进茶水的行政人员,也被他中途拦截留下参与会议。

会议第一天,所有人提出17个点子,包括「请计程车司机协助销售」,这种怪异的通路,伊藤也欣然接受,「我让员工知道,再蠢的想法都不设限,才能让所有人畅所欲言。」伊藤最后得到上千个想法,他一一耙梳,最终选定与运动用品门市合作。

「舞者的衣着,全是一线运动品牌,会对这个影片有兴趣的人,也同样会是他们(运动品牌)的主力消费者。」于是,他带领团队拜访运动用品门市通路,最后让2家通路认下共20万张进货量。这个数字,已经是原本预期销量的三分之二。

伊藤再攻下日本便利商店通路如Lawson、全家、7-11跟邮局等,这些从前完全没有出现过的通路,最终让《This is it》在日本卖出230万张销量,超过原本预期销量的7倍。

挑战既有框架,「不做」的风险更大

在索尼娱乐的经验里,伊藤认为既然旧有的方法挽回不了颓势,那再遵循过往的经验,也只是让企业慢慢地消失而已,「既然退无可退,那何不勇闯新路?」

局外人要打破局内人的思考逻辑很困难,但只要能够让人从现有的数据、成本或经验中抽离出来,从宏观的角度去思索问题,「现在全球的趋势是什么?」「我们可以跟他人产生什么关系?」的思路逻辑下手,就有机会想出新办法。

他进一步举例,当他还在日本可口可乐环境部门担任环境沟通经理期间,当时企业相对漠视环保政策,与社会日益升高的环保意识背道而驰,但内部却没有任何创新行动。

伊藤为了让组织动起来,在内部提案多次受挫后,转向协助外部的装瓶厂,改良环保管理系统,简化生产流程,成功为协力厂商省下2千万新台币。这件事,也引起可口可乐当时的领导人关注,最终让伊藤赢来可口可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环境部门部长一职。

从「他人」下手、在「趋势」中想像企业还能多做什么,这件事情成功提升可口可乐在日本环保企业排行榜的排名,也使他被当时社长鱼谷雅彦注意到,最终升任他为当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环境经营部长。

「我们一直在避免涉险,因此选择不做某些事情,但不做的风险,反而更大。」能够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能跳脱业界常规,为企业长期困境中找到新解法,「把原本就很好的事情做好,没什么难的;但若能将『成果为零的事情,变成一』,那就是我的成就感。」

最后,当我们探询伊藤最后未进入夏普任职的原因时,他不正面回应,反倒问:「大家看不看棒球?」他解释,在棒球比赛里,队伍中最强的、能在危机中扭转局势的打击手,都会成为各个球队里的指定「第四棒」。

伊藤说从前的自己,就像是各种濒死组织里的第四棒,若再投身夏普,不过也是重复同样的事情而已。拯救单一企业已不再是挑战,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拯救整个日本青年世代的工作者,成为他下一个目标,而成立管顧公司正是他的第一步,「我想做的第四棒,不只是一家企业的,而是整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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