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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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从延津城里买豆腐的小孩子,到城外杀猪徒,再到染坊挑水匠,杨百顺没有像他的名字一样“百顺”,而是一步一个坑,起起伏伏。他的职业不断变化,他也在不断地找寻,找寻那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前前后后,看似没有关联,实则一环套着一环,像套娃一样,不同的大小,相同的命运。前路的事暗示着后路的际遇……

杨百顺后来跟了传教士改名换姓做了吴摩西,后又去竹业社破竹,街头挑水,入赘“馍坊”……遇见过那么多的人,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他却为了一个养女,出走延津。因为,那是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不知是历史总喜欢开玩笑,还是生而为人的通性。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宿命般地回到延津城,为了同一个目的,“找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每个个体都像茶壶里煮着的饺子,有苦倒不出,有乐无人享。但我们仍旧怀抱希望,不断地撞击着茶壶,想着弄出点声响和别人相互应和着。就算是不能余音绕梁,有点声音,总不至于太冷清。就算是灵魂终不得契合,有点联系总归是好的……

小说《一句顶一万句》没有华丽优美的词藻,没有露骨深刻的说教。就像午后两个大叔蹲在村头的大石头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虽是闲聊,句句都是刀刀见肉的人间常态。虽是人事常理,不过都是漫不经心地鸡毛琐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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