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侠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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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百年艺术简历

      道百年,原名吴杰,1978年1月出生,云南镇雄人氏,现客居杭州。 自幼家道贫寒,接受过短暂的体制教育,酷爱书画 ,数十年铁笔不辍,潜心画艺,自学成才,诗词、书画、摄影、文章皆妙,涉笔成趣,擅长写意花鸟、人物、山水,性近石涛,八大,板桥,膺浸于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辈,其作品具有个人风格和艺术特色,笔墨雄浑滋润,色彩浓艳明快,造型灵活生动,意境醇厚朴实。更为可贵的是,其作品已突破国画的外在形式,正逐步朝着绘画的本质接近,这使得他的每幅画作在荡漾浓郁的生活气息的同时,无不传递出一种人文情怀,从而形成了自己的创作特色。

                                   ——卢江良   著名作家,中国作协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理事,九三学社社员,国家一级作家。

短篇魔幻武侠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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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侠出世

      且说在远古华夏之西南滇野,茫茫大山之中,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

      有一农妇,夜梦神魔而孕子,十月而生,面黑如碳,豹头环眼,下地即作人言,一村中人皆以奇传。

      山中人心不古,恶瘴无尽,世人心坏,强取豪夺,明争暗抢,山高皇帝远,也无从教人加以管束,世道尽毁,而其家人欲图世安,则以“宙之安”以取其名。

      此子触地而生,入地而长,少时即能御空而行,逐野而食。“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家人渐已年迈而丧,独独一人,行猎为生。

     一晃二十年,此子长得身肥体胖,虎背熊腰。力鼎千钧,山涧峡谷,追风逐电,疾行如飞。

     且说一日,宙之安行猎于野,见一豹头人身之魔怪驰逐一女,但见此女白衣胜雪,娥眉凤目,阿娜窈窕之间,不乏倾国倾城之貌,此时已为这豹头人身的魔怪逐驰日久,早已累得花容失色、娇躯乱喘、疾步奔逃于林野之中。

       眼见这恶怪旋已近身,少女便有蚕食于豹口之危,宙之安见状,叱然长啸,啸声惊震数十里,林中鸟兽四散奔逃。

      独有这头恶怪,饥寒之中眼露凶光,转过头来,作啸声恶齿,扑向宙之安。宙之安豹目喷火,只臂如铁,但见他铁拳迎头,只一击,豹头崩裂,血花飞溅,顷刻间豹怪便已葬命。

     少女惊魂未定,闪目看时,见宙之安神色如常,体魄威逸,乱风吹动鬓发,口中豁然发出清啸,一时间看傻了眼,待宙之安将其扶定,方才回过神来,连忙弯腰作谢。

     宙之安行惯于山野,虽不通人情世故,而陡见此女貌美如画,则也惊震于当场。二人作别,却眼目不闪,姗姗移步,皆有相惜之意,因无深交,只作惜别,别之不舍,少女施之以项颈银饰以赠,上书“梨樂天宫"字样,问其名姓,而其所从来,则不便倾告,二人只做惜别,分道而行,俄尔少女腾空而去,不知所踪。

     乌蒙山脉绵延巍峨,雄奇壮阔,远山悠悠,白云飘飘,一树绝壁,瀑飞如悬,绝壁之下,青松翠竹,流水淙淙,山中几户人家,横七竖八,坐落其间,寂静清幽。

     此时却人声杂乱,争吵不决,一青年壮汉与华发老人挽髻而斗,陡地只见青年壮汉”嗖“地一拳,华发老人额头青紫,眼目难睁,手脚顿时缓了下来。

     一村中人,围拢斥责,青年壮汉大怒,赤臂攻击于村众,而在老汉身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则犬地而哭,众人惊问其故,女孩儿辍泣而言,究竟女孩儿所言何事,竟惹出一段天降似的大乱子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地火神兽

      且说峰岩绝壁之下,林青竹翠,流泉生花,本是个静妙的所在。

      这一日,山谷中语声杂杂,林中人流攒动,近看时,只见一青年壮汉撕斗于一华发老人,地上犬坐一女,泣哭当场。

     村人惊问其故,女孩儿道:“恶棍黑山,乘父母年迈,强行将其带走,贩卖于人,半途逃回,徒步归家,不料黑山闻讯,赶来苦逼至此,老父气急,反手相搏,乞以年迈,不料如厮”。

     村人怒极,叱及黑山,这黑山本是个懒散闲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况又交有三五十人之恶棍,平日里耻扬于村邻。哪里听得进话来,愈加发作,赤膊相呼于林中,山谷中顿时跳出数十条大汉,将一众村民围攻于当场。

     村人一向安居,田业为生,这般恶斗,怎是对手,个个披头散发,崩败于当场,有几个力气大的,奋起还击,一群人攻在一处,战作一团。

      突见一般恶徒,闪电般取出刀具棍棒,劈头盖脸般攻来。场中有村童,怯而大哭,眼见恶人刀棍迎面,躲闪不会,呆立场中,瞬间便有性命之危。

      混乱之中陡闻一声清啸,“吭”的一声,一粒石子于电光火石之间将恶棍猛劈下来的刀棍震飞,宙之安到了。

      适才经过林谷,宙之安闻得谷中有杀伐之声,循声而至,在这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飞石救下村童。

       数十条大汉发一声吼,齐持刀棒,直奔宙之安而来,好个宙之安,身处危地而不惊,人居险地而不惧,一手抱住村童,腾出一只手来,闪目一看,刀棒都到了命门,后退半步,堪堪一闪,让过刀棒,随即旋风般地一记重拳,击在为首的恶汉胫骨之间,只闻得“咔擦”一声,恶汉半面颅骨脆裂,山崩一般望后倒去。

    其后的一般恶徒,恶性已发,无所退让,抡起刀棒,赶将过来。宙之安大怒,身形如风,拳重如铁,激战之中,宙之安一声长啸,罡风四溢,陡地一股劲气充盈而出,宙之安周身泛起一道白光,随着重拳的挥出,劲气直扑贼人,瞬间便将敌手毁之而形灭。

     众贼子发一声喊,倒拖了刀棒,堪堪几个随了黑山,没命般向谷外逃去。

     且说众恶汉招架不住,皆尽奔命而去。村众暂时处之以安,然惊魂未定,又怕宙之安走后,一众恶汉回头报复,乱作一团。

      言语杂乱之间,有村中长老提议“山谷绝壁,中有洞府,何不迁入洞府,足以令村众得以暂时之栖身”。

      村民皆为叫好,众人来到绝壁之巅,据绳下垂,皆入洞府,是夜山风忽忽,忽闻谷中烟火弥漫,草木爆燃,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众人引颈看时,但见谷中村居一片火海。原来贼人逃去,心有不甘,又引了数十条汉子乘夜杀入谷中,遍寻谷内,见无一人,于是引火焚烧了这大半个山谷。

      “杀人月黑夜,风高放火天”,但见山谷之中,风乘火势,火乘风威,一时间四下里火光冲天,旬夜而不灭。

      是夜众人相互依靠于石壁洞府之中,睡至半夜,陡闻洞府深处,有人声相传,侧耳细听,原来是一众贼人,引火烧了山谷之后,从洞府的另外一端躲入洞中,避火而来。

       村众惊慌失措,乱成一堆,正自惊惧,忽闻洞府深处传来连连惨叫之声,片刻殊于平静,声息全无的了。村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有胆大的村民尾随宙之安身后,引燃火具,进人洞府深处查看究竟。

     乌蒙山脉本属于地质学之所谓的“卡斯特山貌”,石壁中空,洞穴相连,越往里走,且也越险,时不时脚下窜出一个洞穴,深不见底,水声暗流,哗然声响,稍有不慎,跌入深谷,便即丧命。

      洞穴越走越宽,及至后来,渐渐泛热,穿过一片窄窄的洞穴,忽然发现前面深洞之中雾气弥漫,有异样的红光射出,时不时有火红的岩浆四溢而出。

      走进看时,陡地发现地火之中,伸出一只巨火神兽,眼泛金光,呵气成雾,巨口微张,时不时有火焰喷发其中。

      而石壁之旁,数十具贼人尸体横躺地上,或头骨无存,或身残半体,模样血腥惨厉,恐怖之极。村人见状,大骇,皆息数原路奔还,眼见贼人无有成活,便携老扶少,返回谷中,重建家园去了。

      再说宙之安,见那地火之下,深藏着这般怪兽,但见它怒目四望而金光四射,欲待离开,却因离得近了,抽身不及。

      但见那地火翻卷,岩浆突突四溢,眼前一花,巨火神兽已从地火之中卷身而出,一身铁鳞金甲,阔口一开,“呼”地喷出一团巨火。

      宙之安忙一闪身,堪堪避过,抬头望时,见那石壁之上,一把绿光莹莹的锈剑插在其中,宙之安不及细想,翻身跃起 ,拔出锈剑,挺身便与巨兽战成一团。

     那神兽怪叫连连,指爪并用,四足齐伸,挟起一阵狂风,向宙之安横扫过来,宙之安锈剑狂挥,搠向神兽,但见锈剑搠击于神兽之体,却不能伤其于分毫。

     宙之安大骇,持剑后退,不料那神兽竟然驱尾反卷,力沉千斤,横扫在宙之安身上。

     宙之安躲闪不及,直接惯飞于地火岩浆之中,待欲跃出,岂料那神兽也扑卷而来,张开血盆大口,噬向宙之安,宙之安闪躲不及,径直投口而入。

     既入其口,陡闻腥臭扑鼻而来,恶臭无比。宙之安身陷唌海,半截身子均已湿透,眼见那神兽利齿噬到,慌乱中锈剑一举,神兽利齿噬在锈剑之上,一瞬间铜锈破裂,剑身突然幻化出夺目的灿灿光华,但见剑身隐隐露出“上邪”字样,却原来是把上古神器。

    “卡擦”一声,神兽利齿齐刷刷一般切断,神兽吃痛,怪叫连连,启动了腹肌功能,意欲生吞宙之安。

      由于吸力太大,宙之安被卷入神兽腹中,四下里一片黑暗,唯有听得神兽脏腑跳动的声音,宙之安利剑一挥,五脏六腑,尽数搠断,神兽痛极,遍地翻滚,左右撞击于石壁之间,碎石纷飞,再一剑,神兽脏腑搠得稀难,陡然间一粒丹朱滚将出来。

     宙之安拭目看时,见其光华莹莹,芳香扑鼻,想必便是神兽万千年来修持的金丹龙珠了,宙之安大喜,随即食之,龙珠入口即化,忽觉丹田如火,全身燥热,片刻之后,宙之安顿觉身增力量于万倍,遂以利器搠击神兽,居然难以破膛而出。

    宙之安只得一路过关斩将,从神兽口中杀出,才得以生还,此时神兽早已命绝,宙之安剥下这铁麟金甲,往身上一搭,岂料那金甲竟然逢体即化,早已生生的粘合在宙之安身上,撕扯不下来了。

     地火犹在翻滚,然已难伤宙之安以半豪。跃出地火熔浆,宙之安忽然发现,自己一身燥皮已尽数脱落,而此时的宙之安早已出落得玉面俊秀,神逸非凡的了。

     地火在下沉,四周是一片黑暗,宙之安张目望去,忽觉眼中金光烁烁,石壁间迅疾亮如白昼。那剑也怪,却早已随着那件铁麟金甲贴身而入,入体而化了。

     走出洞穴,清风拂过,宙之安陡然发觉,自己身轻如燕,神清气爽,忽闻“呷呷‘有声,腰中利器竟然逢空而鸣,悄然飞身,引宙之安于剑,而后掠空而起。

     宙之安只闻得耳边忽忽,脚下乱山风驰而过,原来飞剑乃百千万年修持的灵异之物,竟会体意于主人之用心。宙之安御剑而行,不消片刻,随即已到乌蒙之巅,遂按下飞剑,步入林中,望家而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血魔乱界

      话说盘古开天地之时,阴阳正邪便已势不两立,而邪派之长者,莫不以血魔幽泉为尊,时祸乱天下,为盘古所伏,禁于七十二家地府之间,囚于九幽冥河之下,困之于万万年之久矣。然其祸心未灭,隐隐有出世之象,因有地府鬼手幽灵守护其间,而难以弃身。

      一日,裂体胎托于世。窃以真身附之人体,以图霸业三界雄图之举,而其托世之真身,即宙之安之肉身矣,而此时宙之安还未受血魔附身,恶灵未起,是以善根左右,多为侠义之举,而顾自不知。

      且说这一日,血魔幽泉正欲冥神入想之际,忽然发现地府之鬼手幽灵在瞌睡打旽,乘之片刻而未醒,遂散尽三百三十三天之妖灵,化作一道青烟,溜出九幽冥河,反上七十二家地府,毁灭神器,砸坏神谱,以致地府之中,妖魔尽出,幻化为人,祸乱天下,人间生灵涂炭,天将大乱焉。

     血魔一出,妖兵四起,三界震动,天地变色,漫天黑气,直冲霄汉 。

     值日天将迅疾上报天庭,玉帝令出天门八将,捉拿血魔。天门八将领命,引十万天兵,激战血魔。血魔本上古邪神,人既无形,素有神通,又聚以三百三十三天之妖灵,旷战于野,时万物奔逃,天风凄厉,大地震颤,血魔幻化出漫天血海,湮灭天兵,天门八将大败,逃回天庭。

     玉帝惊恼,无策以对,正思肘间,血魔率出三百三十三天之妖灵,攻至天门,玉帝召出九十九重天兵,共天庭神将一百单八人,陈兵百万,出战血魔。

     经战百日百夜而战况未绝,战之无果,玉帝大骇,退守于灵霄大殿,函至天界佛陀,漫天神佛,无有应助,遂急函天帝,天帝派出上古仙人金乌、祝融、共工并雷公电母一行,檄战血魔。

    金乌出战,幻化出十八个分身,陡见烈日空悬,十八般太阳高悬太空,激射出巨大核能热量,大地冒烟,万木枯死。

    三百三十三天妖灵则惊恐而散,独有血魔无惧,变作青烟缭缭,幻化无方,金乌无计,只得败回,祝融、共工敌住,雷公电母也未有清闲,一时间天雷地闪,火光冲天,烈火烧红天界,血魔不敌,借之以万道青烟,遁逃而去。

     却说三百三十三天之妖灵既散,血魔遁去,借以青烟之便,混淆于夜幕之中,侵入玉帝寝宫。

     玉帝神识窥知,正欲发声,血魔已发出攻势,呼叫侍卫旬已不及,急于自卫,玉帝随手执起一台金烛破空而击,血魔复以人形,回身力挡,金烛碎裂,划破玉帝金指,血流一地,血魔见血附身,玉帝神识拒而力抗,终于无能而弃,只能任由血魔所控而不能自持了。

      话说血魔附身于玉帝,借语天庭危难,而漫天神佛之无助,点起九十九重天兵,杀向佛坛仙界,三百三十三天伽罗,四千八百七十二家佛陀,尽遭于难,天兵所至 ,佛坛宫殿尽毁,草木成灰。

    一时间天界杀气腾腾遍布血腥,如来遁走,求助仙道,血魔誓灭三界,控制玉帝神识,挥动天兵,杀向仙界。

     八百仙山,九千三百八十六门仙家洞府,无一幸免,尽遭于难。天帝大怒,追罪于玉帝,令起三百三十三界天兵,杀伐而来。

    却说血魔控制玉帝神识,挥动九十九重天兵,聚以三百三十三界妖灵,激战天帝,天帝溃败,携同西王母、并皇子公主,逃难于野,血魔一路追杀,以致天帝家人侍从尽散,及至后来,只剩西王母及小女儿梨樂公主与伴同行,因天帝饥渴,困之于道,梨樂公主只身取水,而突受豹人之所攻击,为宙之安所救,两相惜别之后,又不能尽其原由,随即奔天帝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深潭救美

      上古滇南,地气阴而湿润,日色悬而不烈,佳山隐隐,水色幽青,而奇珍异兽不绝,白果千花竟艳,天朗气清,地博物丰。然利益不均,人居亦杂,亦为祸乱之频发。部落争斗,头人弄权,兵灾血海,反复无期。

       且说彩云之南,古滇之国,有一部落,头人黎公,家有一女,人唤黎佳公主,年方二八,生的是花容月貌,美貌无双,肌肤胜雪,鸟过雁惊。而其更有甚者,竟自胎来,身负奇香,名传一方,为万里诸君男子之所求。

      黎氏部族东南之外三百里,有一部落,头人勐青,生有一子,唤名勐犊,年二十八岁,行猎出身,力大无穷,此子长得英风彪悍,怒目半睁,常暴力于村野,酒色于部落,心浮浪荡,恶名远扬。

      一日,勐犊驱寨中数骑,行猎山野,路遇东山之虎,众人吆喝,虎惊而逃,勐犊驱骑驰逐数百里,蓦见一片松林,青山遥遥,林海深深,虎入而没。

      勐犊逐之不舍,尽入林中,忽闻水声淙淙,人语娇笑之声不绝,众汉循声而入,忽见一汪潭水,宁静清幽,转露眼前,几个少女日浴其间,笑语玩乐。

     勐犊见状,嘿然荡笑,疾步而奔,众女闻声有异,回头看时,大惊失色,就岸取衣,慌作一团,勐犊闪目看时,中有一女,粉黛如眉。肌肤胜雪,身姿妖娆而香风四溢,陡然一声妖笑,扑按而去,一行壮汉,也不清闲,各寻目标往复,勐犊力气既大,按住少女,衣衫撕裂,便欲行凶,少女疾呼"救命“,眼见便有受非难于眼前。

         且说宙之安近日无事,正御剑而飞,掠空而行,陡闻呼救之声,按下灵剑,落在潭边,见状大怒,祭出灵剑,追杀砍伐,众汉顷刻毙命,血洒碧潭,勐犊识得厉害,吓得三魂失去七魄,亡命而去。

      宙之安扶起少女,眼见其衣衫凌乱,遂转过头去,待众女衣衫整齐,方才回过头来,那少女扑身便倒,跪拜致谢,宙之安连忙驱身扶住,欲待道别,少女热情相邀而为客,宙之安难拂众人美意,反正身无要事,索性答应,随了众人,一行径投部落而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部落奇兵

       话说宙之安救下众人,受少女热情相邀,又怕拂了众人美意,随了众女而去,行之于野,宙之安道:”在下宙之安,既为客,胡不知称谓,多有不便“,少女道:”妾身乃此间部落头人黎公之女,人唤黎佳公主的便是,恩公见问,直须呼名即可“。

     一行人众路上说笑,不多时便已到部落山寨,黎佳公主带着宙之安,行见黎公头人并上诉详情,黎公感恩之余,旋作摆酒,宴请宙之安,是夜黎族山寨篝火熊熊,黎族女儿欢歌摆舞,彻夜玩乐而不息。

      第二日,门厅上报,有勐氏部落头人之子勐犊前来提亲,求娶黎佳公主,公主上前看时,原来是昨日水潭行凶的恶汉,芳心作怒,叱而退之。

       却说这勐犊见此,也吃了一惊,自觉没趣,央央而退,受此一辱,又不好发作,却又心有不甘,待回到山寨,闷闷的吃了几口酒,心下愈加不痛快起来,点起山寨人马,径投黎族部落而来,准备强抢黎佳公主。

      是夜月黑风高,夜风凄凄,勐犊族人摸黑,悄悄闪进黎族山寨,不料被一小厮撞见,大呼小叫起来,一时间山寨锣鼓齐鸣,火把熊熊,人声鼎沸,一山中人,皆手执刀具棍棒,围拢而来,勐犊怒从心起,扬刀而呼,烈马铁蹄,杀入山寨。

     此时宙之安正自偏房之中酣睡,陡闻山寨万鼓齐鸣,人喊马嘶,杀声震天,翻身跃起,走出厅门,正值勐犊气势汹汹,领众杀到,宙之安祭起灵剑,长劈短砍,伐杀贼人,众人但见夜空之中,光华莹莹,满空飞剑来回旋杀众贼,不消片刻,大半贼人皆被斩落马下,勐犊识得灵剑厉害,扬空打了个唿哨,一众人马,掩入夜色之中,溃然奔逃而去。

     既回山寨,心中恶气未除,却又惧怕于灵剑之利。正自无法,寨中巫王闻得败讯,赶将过来,商议于寨中。

    巫王祭起神坛,召唤出阴兵妖灵数千余众,趁着夜色,侵入宙之安房中,准备夜取宙之安人头,阴兵妖灵蓦入房中,顿时阴气惨淡,妖雾弥漫其间,令人头晕神乏,昏昏欲睡。而宙之安尚且不觉,忽尔腰间”呷呷“有声,灵剑自出,陡见昏暗之中,光华四射,剑气密布,阴兵赫散,妖灵远避。宙之安有稀世宝甲护体,又有上古利器于身,一切邪恶,皆难以入其半寸而伤其分毫。耗时大半夜,战无其果,巫王无计,只得收了妖兵,另谋计划。

     且说在勐犊部落之西,有一灵山,名唤不公山,山中珍禽不计,异兽也多,四时如春,夜黑如昼,山中有一绝壁,峰驻其上,中有洞府,洞府之中,有一妖人,发白如雪,肤黑如泥,不知修持了有几千万个年头,利器无尽而法力无边。却专好吃人心,喝人血,心地歹毒,残忍异常。

      近有百里之地,远有万里之遥,常有婴童之失踪,千百年来皆有如此,乡民习以为常,也无有人予以深究其因果。而勐犊寨中,巫王之法器,皆是因缘巧合而习之于妖人,眼见黎族部落有此异人,刀砍不得,剑伤不到,一切阴兵妖灵也无可奈何,巫往无奈之下,陡然想起妖师,商议之下,择日备了好礼,于山寨之中领出一粉嫩婴童,径往不公山而去,欲求得妖师,下山助战。

      且说巫王领了妖师,回到山寨,行见勐氏部族头人 勐青,勐青大宴妖师,第二日,妖师出马,不带一兵,只身于野,口中咋咋有声,俄尔漫山遍野。有象兵万众奔踏而来。

     勐犊大喜,呵动象兵,引了本部人马跟从,直奔黎氏部落杀来,早有探子上报,黎公令起人马迎战勐犊,两军对垒于旷野,勐犊呵动象兵,排山倒海般杀向黎氏部落,象兵所到之处,黎氏部族人仰马翻,命途一地,宙之安祭起灵剑,伐杀于象兵,岂料勐犊阵中,妖师杀出,敌住飞剑,宙之安一时也无法取胜,眼见黎族部落兵败如山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护了黎公父女二人,掠剑而起,飞离战阵,而远远遁去。

        话说勐犊自从有了象兵之助,方圆万里,所向披靡,无有敌手,众家部落几乎不战而降,勐犊搙了千百部落妇人,日日淫樂,夜夜笙歌,眼见兵势日益强大,于是自立为王,建滇越国,封妖师为法王,诣为国师,一面派出杀手,搜寻追杀宙之安等人。

      且说宙之安当日于战阵之中,眼见不敌,带了黎公父女,掠剑而走,这一日,众人退行于百里之外的一片山谷,眼见追兵渐无,天公降雨,三人寻至一破庙之中避雨而来,宙之安于外摄取了些猎物,就于破庙之中,烧熟饱食之后,稍事休息,忽闻庙外人声杂杂,闪目看时,只见一队亲兵,护着妖师,拥簇而至,也为避雨而来,宙之安大惊,三人待要闪时,早有亲兵发现,万箭齐发,乱箭之中,黎公身中数箭,转眼便已丧命于当场,宙之安营救不及,只得护了黎佳公主,越空而去 。众亲兵待要追赶,却边早已失去了宙之安踪影。

     却说黎佳公主陡见老夫身亡,一路悲泣,宙之安好言相抚,这一日行至夹金山山中,夹金山处于黎族部落之东,勐犊部落(今之滇越国)东南三百里,山高无尽,峰岩险恶,绵延万里,山中奇珍异兽不绝,鸟语花香增奇,途经一村农舍,传出有妇孺哭泣之声,继而鸡鸣狗叫声响不绝,宙之安闪目看时,突见一怪,九头人身,模样猛恶,恶爪凛冽,手中持一婴童,裂口欲食,宙之安大怒,祭出飞剑,破空杀去,然见那怪也甚为凶猛,左头砍下则右头已出,右头劈下则左头又生,家之力大无穷,口中隐隐喷出毒雾,直扑宙之安而来,一时间烟雾迷离,人形幻影,灵剑竟然夜奈何不得,宙之安大怒,神威发作,铁拳并起,挟起一阵狂风,闪电般击出中怪人颈骨,但见九头怪人九头皆裂,颈断而亡,农妇复得娇子,喜极而泣,千恩万谢的一般纳头拜倒,宙之安连忙扶住,讨了水酒饭食,二人餐饱而行。

       眼见追兵已稀,二人放慢了脚步,日已过午,二人饥渴,困之于道,闪目四望,陡见那险峰之间,红果灿灿,似有清香扑鼻,二人精神一振,相互攀越而去,眼见得野果即餐,突然,果林中闪出一怪,无头无手,举目看时,却见那怪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呵然大笑,上蹿下跳,餐食其中,二人正自惊诧,忽然,那怪口中“咕咕”有声,瞬间窜走,无影无形,无声无息而去,宙之安不知何意,二人径往前去。

     陡然于石壁窠枝之间,伸出一条巨蟒,人头蛇身,幻如美人,口作人声,兮然长笑,往宙之安身上扑来,宙之安大骇,闪身一避,要中灵剑霍然长鸣,蓦地飞出,劈中美人蛇身,堪堪断为数截,但见黑血四溢,溅了宙之安一身。二人采食了一些野果,在待离去,耳闻山中四野“悉悉索索”,声响不绝。不知宙之安又遭遇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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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谷遇险

       且说宙之安二人躲避追兵,一路行来,口干舌燥,采果于险峰绝壁之下,为怪蟒所击,奋而杀之,就地食了些野果 ,正待离去,忽闻山中“悉悉索索”之声不绝。

     尚自惊疑,陡见漫山遍野、林谷之间,无数蛇群,漫山遍野向果林而来。宙之安吃了一惊,正待掠剑而起,不料剑气已发,旋空斩地,来往反复杀伐不绝,不多时林中蛇尸遍野,正待收剑,忽闻山谷洞穴之中,有剑气溢出,幽然长鸣。

     宙之安手上灵剑,兀自震颤不已,也作凭空而鸣。宙之安心下惊异,带了黎佳公主,欲深入洞穴,以探究竟。

      眼见洞穴幽深,黎佳公主恐惧,殊不情愿入内,然而身薄力弱,观这漫天蛇尸,又有蛇群往来攀附,心中怕极,只得应了宙之安,紧随其后,步入深穴之中。

     但见洞穴之内,四壁滑湿,青苔密布,隐隐蛇行其中,悉悉索索,忽忽隐隐而不绝,四壁昏暗,寸步难行。

     宙之安提起内劲,运足目力,眼中金光射出,暗壁如昼,倒把黎佳公主吓得不轻,惊问何故。

      宙之安把误入峰岩绝壁,斩杀巨火神兽之事据实以告,听得黎佳公主竟不住啧啧称奇。二人闲话之间,但见眼前骷髅散地,杂骨成堆,再往前走,陡见一片空穴,巨石其间,黄臭淫水忽忽,毒瘴恶气蒸腾,万蛇窜纵其间。

    二人惊退,不料脚下一滑,黎佳公主止身不住,跌入暗水乱石之中,悉悉索索之间,蛇群扭旋而来,黎佳公主吓得魂不附体,全身瑟瑟发抖。

     宙之安见状,灵剑飞旋,斩杀蛇群于深谷,陡地一声巨响,石壁破裂,深穴之中,一条巨蟒破壁而出,色鲜如血,眼球如巨,目射红光,直奔二人袭来。

      宙之安一面催动灵剑,杀伐砍搠,一面带了黎佳公主往石壁高处而去,立定身形,却见巨石之下,隐存着一座“剑冢”,残剑破刀其间,锈铜铁棍一地。

      不及细观,突见那血蟒阔口涎飞,毒雾喷出,裂齿丝丝而来,宙之安灵剑敌住,而此时黎佳公主受此一吓,又一跤,跌入剑冢,那血蟒一击不中,陡地蛇尾震颤剧烈,“呷呷”有声,挟风带电般向黎佳公主横扫而去。

     且说这黎佳公主生平不侍武力,也不惯于刀剑之法,眼见血蟒发难而至,卒不及防,慌乱之下,随手于地,摸了一把锈剑,剑身隐隐露以“莫耶”字样,黎佳公主也不及细看,横身便刺。

     怎料那血蟒速度极快,宙之安救之不及,但见黎佳公主携剑乱搠,然而剑势虚空,欲斩血蟒而未得,反伤其臂,一时间血流如注。

    血入剑身,不料那锈剑嗜血,陡地开锋,万丈光华射出,异彩奇光照壁,剑身震颤而灵气充盈,竟自飞离黎佳公主手中,凭空长吟。

     而宙之安手上之“上邪”灵剑,也竟自亢然奋声而鸣。原来这“莫耶”、“上邪”,皆是古时名器,本为上古时期,铸剑师尊风清子大师铸万剑而废,机缘巧合以夫妻之灵血引之以成。剑锋其利而灵气天成,因而得名。后来不知何故,人为散失,已为千百万年之不聚,岂料因宙之安今日之巧遇而使双剑重逢。二剑剑气相通,灵气互补,是能剑处遥遥而俱有感应。

    且说二剑重逢,吭然长吟,鸣声经久而不绝。正值血蟒攻击而来,陡见双剑合璧,蛇穴之中,顿时亮白如昼,光华灿灿,剑气密布,双剑酣战血蟒,那血蟒虽属万年异物,却难敌两把上古神器之利,瞬间便废为数截,哀鸣而毙。

     一地蛇群,莫不搠之以残,皆灭绝于洞穴之中,眼见血蟒已灭,众蛇已歼,双剑掠空而回,上邪附回宙之安,而莫耶却入黎佳公主之手,随即贴身而化,不辩其踪了。

      宙之安酣然长笑,黎佳公主也喜不自胜,两两相视,掩口而笑。黎佳公主一笑之间,牵动伤势,顿时痛楚难挡“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眼见血蟒已灭,万年之物,必有其宝,宙之安手持灵剑,破开血蟒之腹,得其万年修持灵珠,见黎佳公主伤势不轻,予其服下。

     黎佳公主难闻血腥,初时不肯,岂料臂伤发作,加之洞穴之中毒瘴蒸腾,致使头晕眼花,神智昏昏,只得服下,岂知灵珠入内,顿时身热如火,五内翻腾,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稍过片刻,黎佳公主内息渐平,忽见臂伤竟然不治而愈,身好如初,反而觉得浑身力量百倍,内劲冲盈,精神焕发,神采非常,人也显得更是俊秀无双的了。

     宙之安爱慕之极,赤手相拥入怀,久久不放,二人几经祸难,感情日增,此时于蛇穴之中,恶难之后,再也隐忍不住,双双紧紧拥,厮抱于一体而不想分开了。

     时洞穴静幽,万物无声,唯有二人心跳扑扑,爱情开花。而此时洞穴之中,日光微弱,黑夜骤临,两人相拥而眠,直至洞穴之中日光初现,已是第二日晨中,两人相携,离了蛇穴,二剑灵异,各引其人,掠空而起。

      黎佳公主初试灵剑,御空飞行之间,眼见脚下万山风驰而过,不觉心骇,稍时半刻,慢慢便习以为常了,自然御行,而比肩于宙之安之间,忽忽左右,望空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石河大捷

       时间如驹过隙,一晃数年。

      话说一日,宙之安与黎佳公主二人正蹑剑而行,过于夹金山山中,忽见山下村舍火光四起,血腥一地,一队亲兵,押了一村妇人,行驰而去,众妇人一路泣哭,却难以摆脱如狼似虎的亲兵厉爪之控,悲啼而挣扎。

     原来勐犊建古昌之国以后,周遭万里之地,部落尽降,再无敌手,勐犊日渐猖厥,愈加肆意妄为,横行无忌,荒淫残暴,手段毒辣,部落民间,稍有姿色之妇人,一律强逼入宫,稍有不从,皆尽灭族。一时间民怨冲天,人尽其逃。四野荒废,以至于勐犊国势日危。

      且说黎公名下,除黎佳公主之外,另有一子,名唤黎天,年少虽幼,却喜文弄武 ,精灵异常。当日山寨为勐犊所破,一干人众,皆尽被俘,而除了这黎天在仆人催中掩护之下,独独逃脱。然而漫山皆是勐犊追兵,哪里还能逃出生天,眼见性命不保,忽然天降异人,旋即将其救走,伏之于仙山洞府之中,日夜勤学苦练仙家利器法术,经年不绝。如是数年,一晃孩童已是成年,端的是长得英风扑面,俊逸非凡,而功法不减,百术在身,兼有呼风唤雨之力,又有撒豆成兵之能,而术数不绝,功法大成也。于是辞别仙人,回到黎族部落。

     经勐犊一战,今日黎氏族人已人烟凄稀,又堪难以忍受勐犊之威,逃逸四方,是以仅存之人,也无有多众。这一日陡然见到黎天,皆以为神。众皆以为,当日山寨为勐犊所破,黎公头人已一脉无存,全部身遭于战难之中,那料今日陡见黎天,皆尽喜狂,摆酒相庆三日,遂立黎天为头人,四野招揽义士,而黎氏壮丁,旧时部将,皆闻风而来,一时间黎族部落兵强马壮,声威日隆。

      早有探子上报勐犊,勐犊点起大军,驱动象兵百万,气势汹汹,向黎族部落杀来。两军对垒,交战于石河。

      勐犊驱动象兵,扑向黎天部落,黎族部落经上次一役,早也心寒胆怯,然而见黎天如此沉稳,不知将有何能,皆张目而望,看着黎天。

      陡地只见黎天以指化地,口中念念有声,霎时间天地震动,雷鸣电闪,雨暴如珠,倾盆而至,迎向勐犊大军,又取出随身法宝,望天而祭,一时间草木皆兵,万山百土皆为兵士,敌住象兵。

      勐犊阵中,法王施以幻术,召唤出无数妖灵。两军交战,战况甚烈,勐犊眼见象兵无有取巧,挥动本部人马,杀向黎天部族,而法王、巫师皆沦入战阵之中。

     黎天复出,挥动黎族部众,杀伐而至,两军交战,相持不下,而战况未绝。此时法王似已发现,两军交战之中最为激烈之地,皆因黎天之神勇,蓦地挥动手中法杖,令出数千妖灵,尽往黎天而来。

     黎天早有发觉,撒豆成兵,驱动万千山灵土兵,敌住数千妖灵。法王无计,则挺身而出,力战黎天,各使其能,千般法器,万军之中,往来反复,胶着杀伐。

      毕竟法王有着数千万年之修为,黎天岂是对手,不消片刻,便也汗流惯身,抵挡不住了,眼看便有重蹈覆辙,兵亏一溃。

     法王久战,恼怒至极,旋即施动毒术,陡见法杖震颤,窜出一怪,如龙似麟,双头开裂,阔口一张,一口喷出天火,一口旋出毒烟,火焰相激,毒气熏天,一时间妖雾弥漫,天地昏昏。

      忽见法王飞龙利爪跟随而至,眼见黎天便有性命之危。说时迟,那时快,凭空里陡地一声清啸,万物萧杀,百兽狂奔,两把灵剑堪堪杀到。

      原来宙之安、黎佳公主掠空而过,见得此间大军搏杀,妖尘四起,催动灵剑,赶将过来,正看见黎天败象,于是二人力挺利剑,堪堪杀到。

      黎天闪目看时,一眼便认出了黎佳公主,忙叫了一声:“姐姐救我,我是黎天“,黎佳公主回目一看,见是黎天,大喜过望,一下子精神百倍,忙道:”弟弟退下,看姐姐来收拾这妖师”。

     今日之黎佳公主,已殊同往日,自服食了万年血蟒灵珠,功力大增,又乘以上古利器之便,数年来随着宙之安习剑修持,侠义四方,寻常妖人已难敌其手,此时放开心念,与宙之安比肩,催动灵剑,向法王杀伐而来。

      法王闪目看时,见是宙之安、黎佳公主二人,晒然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儿辈到了,我正寻辈无方,尔等今日却来送死”,言罢挺起法杖,掠空杀来。

     二人不敢大意,催动灵剑,杀伐而至。天昏地暗之间,陡见一天光华,灿灿夺目,剑锋罡气,漫天而来,法王吃了一惊,没料到这二人今日厉害,以为还是昨日阿斗,这一下轻敌,吃了大亏,瞬间便落在了下方。

     莫耶、上邪乃上古神器,单凭一剑,便可名扬天下,斩敌于万众之中,况乎双剑合璧,纵是上古仙人,祝融、共工,黄帝、蚩尤,在此,也未必敢以轻视之分毫。

      陡见剑锋罡气凛冽而来,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万木萧杀,肤发皆裂,骇然之下,法王挟起一阵风烟,狼狈鼠窜而去。

      法王一走,数千妖灵尽散,象兵折损无数,勐犊大败而逃,千军溃败,万马驰逃,黎天逐率大军,随后掩杀,勐犊之众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只见得溪涧尽赤,水流泛红。

       勐犊不仁,则死于乱军之中。黎天见勐犊已灭,占了古昌之国,收起队部,凯旋而回,一路上姐弟说笑,众将欢腾,回到寨中,大宴三日。

      方圆万里,众多部落,尽数归降。众家部落头人相聚议会,共举黎天为王,建滇越国,而黎天治军既严,又爱民如子,一时之间,民心尽服,众望所归,天下归心。

       古滇越国由此声威天下,繁荣昌盛。史书有记,盛世四万三千八百年,为后人赞,为万世所传。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天地大战

        话说勐犊大军溃败,万马驰逃,勐犊不仁,死于乱军之中。一时间散兵游勇四散于野,烧杀抢掠,歼淫妇孺,为祸民间。

        这一日,宙之安、黎佳公主二人砺剑于野,半道穷途之间,见难民奔走甚众,突见一地乱军,驰骑以逐,取掠财物,强抢妇人,帷帐于野,燃起烟火,屠鸡宰羊,乐舞其中。

         一众妇人,手足皆束,受尽凌辱,悲泣其中,二人大怒,祭起灵剑,赶将而来,杀伐不绝,一众乱军,血洒当场。

         救下众人,正自离去,陡见山坳之中,转出一队散兵,驱赶着一群难民,驰逐而来,中有一女,姿色过人,早被乱军所见,几个兵士抢将过来,捉住少女,便欲行凶,二人不及细看,飞剑掠空而去,乱军部众落马,为祸几人识得厉害,早望风而逃,亡命而去。

      宙之安走进看时,正是之前于山野之中,豹口之下救出的少女。但见那少女风尘憔悴,一脸倦容,欲以拜谢,早被宙之安扶起,那少女看到宙之安,既惊又喜,而又凄然,惊的是难中为其所救,喜的是遇到了宙之安,而又看见宙之安身旁,丽人在侧,复又凄然。

      且说宙之安扶起少女,问所从来,少女道:“妾乃天帝之女,唤名梨樂公主的便是,因天宫遭祸而落难人间”。

     于是引见于天帝并西王母众人,宙之安伏地而拜,天帝、西王母相扶而起。宙之安奇道:“以天帝,西王母之能,岂惧区区几个贼人,何故?“ 天帝道:”九天之上,玉帝残暴,诛杀于三界神佛,朕以其罪,亲率三百三十三界天兵,决战玉帝,玉帝令起九十九重天兵以迎,两军决战,百日百夜而不绝,岂料那玉帝又聚以三百三十三天妖灵、七十二家地府鬼手,以助其战,又不知使以何能,控住我等神识,术数皆失,形同常人,以致兵败而遭难于此“。

    宙之安引了众人,径入滇越国深宫。宙之安自助黎天复国之后,夫妻二人一直居留于王宫之中。

     天帝来临,国王黎天伏地而拜,参见天帝,并择出一华丽宫所,以供天帝诸人居留。早有天兵上报玉帝,玉帝神识不清,为血魔所控,挥动天兵妖灵百万,望滇越国而来,一时间古滇越国上空风云滚滚,黑气弥漫,遮天蔽日。

      万众天兵妖灵持戟而呼,予以天帝出降,黎天早有准备,引起大军,陈阵于宫城之下,两军对垒,天兵天将呼啸而至,黎天运起呼风唤雨之能、又惯以撒豆成兵之术,顷刻之间,草木皆兵,百土皆民,两军激斗,以致天地震颤,日月无光。

      陡见玉帝人驱龙驹,身披战袍,一众天兵神将护住,驰逐而至,向天帝杀伐而来。

     人间天地大战,早震惊天地,漫天神佛、上古仙人,皆助天帝而来。却说盘古、神农知晓天地战乱,随即下界,一见便知,玉帝神识被控,罪魁祸首者,血魔也。万千年前,血魔为盘古所伏,时血魔势孤,而今日则不同以往,血魔附身于玉帝,其势力之大,几可挟天地妖邪之能,又广以九十九重天兵,更为严重的是,一伤血魔,则玉帝皆灭。伤既不能,杀更不便,是以即使有盘古、神农之力,以其决战于万军之能,竟堪堪毫无应对之策。

     眼见血魔控住玉帝神识,以玉帝玉身杀向天帝,众皆辣手而怯,一时无策,独有宙之安、黎佳公主二人,挺以上古神器之利,双剑合璧,掠剑而起,陡见天昏地暗之间,”莫耶“、"上邪”天呈异彩,光华耀动日月,剑气罡风激射四野,漫天神佛,一众仙将神兵,皆凛然而惧,而玉帝之身,多为剑气所伤。

     血魔控以玉帝,嫁风挟雨,惊奔如电,杀向宙之安,宙之安奋起神威,陡地一声惊啸,啸声惊震天地,隐隐天宇之间,回声激荡不绝,而与血魔战成一处。

      血魔定睛看时,知是自己胎化之体,欲待附身于宙之安,陡见宙之安身有铁麟金甲附体,金光璀璨,百邪莫侵,血魔竟然近身不得,而摧以众术之以击,宙之安每遭一击,则血魔身必有一痛,攻也无计,战之无果,观宙之安神威,勇猛威逸,杀伐万丈,而黎佳公主也不清闲,追战于侧,一时间血魔头顶双剑巡战,神器相激,堪堪几遭命危,无奈之下,弃了玉帝,幻作青烟,远远遁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地火烈焰

      话说血魔已败,二帝争斗自息,众家兵将,漫天神佛,仙家道场,各竟归位。二帝于万万年之中,未曾拭足人间,而此次大难,央及滇越大国,兵丁伤残无数,尸横一地,颇过意不去,本待欲走,又有身伤,黎天盛情以留,大宴三军,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血魔遁走,未及远去,避入三界之地,暗自沉思,想当日身囚于九幽冥河之下,无计身出,遂裂体而胎化为人,本欲后侍大业,却不料竟成今日之祸。

       自怨自艾之间,心有不甘,是夜摄足而来,窥于黎天行宫之旁,观黎天行宫铜墙铁壁,守卫森严,又见宙之安寸步不离二帝左右,一时无法下手,时值天干物燥,遂引动地幽灵火,焚烧行宫。

     宙之安见情况有异,一面护住二帝,一面祭出灵剑。上邪即出,而莫耶也不甘其后,双剑合璧,旋天击杀于万千妖灵,陡见地崩山摧,熊熊地火,烈焰翻滚而至。

      危急之间,宙之安奋起神力,将二帝及众人荡出地火之外,突然地崩下陷,梨樂公主躲闪不及,生生跌落于地火烈焰之中,宙之安急忙来救,却也不及,反而因势过猛,伸手不及,双双跌落于地火烈焰之下。

     黎佳公主一见,肝肠寸断,哀痛至极,心神一乱,灵剑顿时缓了下来。黎天见状,动以天术,撒豆成兵,捏土为士,漫山土兵,阻挡住血魔妖灵,众多天兵神将,万部族丁,激战血魔妖灵于宫城之下,一时间难有分解。

       且说宙之安、梨樂公主双双跌入地火之中,宙之安有巨火神兽之铁麟金甲附体,所到之处,地火避之,烈焰也退,而梨樂公主虽属上仙,怎奈灵力不足,仙气虚脱,一入地火,则烈焰附身,眼见便已在劫难逃,焚身于此。

     俄尔一声清啸,宙之安早也飞一般扑来,护住梨樂公主,一时间烈焰远避,而地火尽退,这地幽灵火,绝非人间烈火,附有妖灵其间,是为万邪之源,而宙之安有铁麟金甲附体,又有上古神兵利器在身,诸邪避让,万邪不侵,是以地火避之,烈焰也退,。

    梨樂公主死死抱住宙之安,避开地火烈焰,虽如此,也自热难不轻,但见梨樂公主汗蒸如雨,周身湿透,湿衣紧贴其身,胴体隐露,而此时形势危急,也自顾不了许多,而宙之安虽与黎佳公主已有夫妻之实,但其实对梨樂公主早也一见倾心,此番紧身贴附,二人竟不住都有些心神动荡。

       随身而下,落于幽寒地腹,地极之冷,冰冻彻骨,眼见呵气成冰,二人体温骤降,梨樂公主冷极,紧紧抱住宙之安。

     初时救人心切,无暇顾及其它,两两相拥,及至后来,情动难抑,紧身厮抱,欲望燃烧,眼见梨樂公主明眸酷齿,窈窕极致,美人在怀。二人肌肤相触,口舌相接,不能自持,而交于幽寒地腹之间。

     俄尔灵剑旋空而至,引二人入剑,掠空而起,不多时便也飞离地火烈焰,脱困而出。此时战阵之中,血魔久战不下,心中焦躁,加大攻势,步步紧逼,望二帝立身之处,迅疾而来。

     危急之间,宙之安御空而至,踏剑而行,奋起神威,催动灵剑,战于血魔,犁佳公主见得宙之安平安脱困,一颗芳心算是落了地,心神一定,精神百倍,运足灵力,叱之于剑,莫耶神器罡气四溢,杀伐越厉,陡见上邪灵剑掠空而来,二剑凭空,吭然长鸣,双剑合璧,威力非比寻常,剑气所至,摧枯拉朽,万木成灰,而此时血魔劲疲,与宙之安旋战,却宛如自己跟自己作战一般,无巧可取,亦无有胜负,唯正邪之对决。久战无果,血魔无奈,化为万道青烟而去。

      却说血魔遁走,一时之间也无法再来,二帝皆有身伤,堪堪留居数月,一日,天帝骤见梨樂公主腹部渐隆,似有胎孕之象,一番追问之下,梨樂公主只得将地火烈焰之事据实以告,西王母怒极,叱而责之,誓拘禁于宙之安,却又怕血魔作祟,反复而来,无以擎敌,没奈何只得择了一个好日,将黎佳、梨樂双双送入宙之安洞房,成就了三人百年之好。此后,众皆相安。

     话说二帝君临天地,却少入民间,借伤之便,游览无尽,饱看人间春色,时有深入民间,悌视民情,见民间疾苦,亦多有怜悯,每有扶助,而后皆有造化于生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魔消天地

           血魔数般攻伐,皆无有进展。心中郁闷,而散行四方,这一日,飘飘悠悠,逐野而行,天旷之地,陡见心魔,心魔呵然惊啸,冷目侧之,讥笑而至。

           话说心魔,亦上古神物,时正时邪,亦邪亦正,利器无双,法度无边。人间天上,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究之上古神祖盘古神通,且也奈何不得。千百万年之间,独独往来,眼目轻狂,猖獗其行,眼见人间天地大乱,也无关心,随心所至,幽然来去。不料今日撞见血魔,血魔嗜杀成性,哪里忍得住心魔之狂肆乖张,双双大战于野,百日百夜,而激战不绝。血魔虽控以三百三十三天妖灵,又聚以七十二家地府幽灵阴兵,纵然其法器无穷,而又幻化无方,战至后来,却也难敌心魔之控。术法之绝,而为心魔所伏击,以致形神俱灭。

       却说心魔大战血魔 ,百日百夜激战而不息,打得血魔形神俱灭,魂飞而魄散,嗬然间发出惊啸,啸声震樾天地,宛如巨雷,滚滚于天宇之下,回荡在茫茫大地之间,啸声经久而不息,久久而不散。人间天上,万兽惊恐,纷奔于野,以为末日。啸声未绝,飘然而去,不辫其踪。

        早有天兵报与二帝,众皆合掌而庆。血魔即灭,不一日,二帝重归天位。

自难以来,二帝几受宙之安救助之恩,予以报答,皆辞而不受,又以天庭之防务累于宙之安,然宙之安乃山野之人,受不得束缚,且也无意于庙堂,诸般推辞,无奈之下,只得随他。

        话说于九天之上,天帝有一行宫,华丽辉煌,仙山楼阁,尊荣无比,侍女仆从,美艳无双。

       天帝见宙之安赐官不受,金银无心,无计之下,赠此行宫,宙之安百物不纳,万物不沾,见天帝将行宫以赠,无奈之举,只得笑纳。

        自此之后,宙之安携同二位夫人,行驻于九天之上、万重行宫之中,时有出行,巡于天地之间,御空而行,掠剑而飞,常行游侠之举,时作飞仙之往复。三人比肩,和睦相处。后世有闻,黎佳公主生三子,梨樂公主也有一子二女,少时皆作飞仙游侠,来往反复于天地人间,稍长,皆为天庭贵胄,福寿绵延,后皆统帅于天界,建功无数,身威显赫,美名传于天地,而柄史乎千秋。

                       【  全书完】

                      2013·07·22.于温州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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