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头目眼神变得很犀利,低沉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同时头目看着我若有所思(他想起来了,我是那天在天桥下面给他递名片的记者)。
振宇故作镇定地说道:"她是我女朋友,刚才监控设备出现了点问题,我过来看下,我跟她说我在这附近,所以她来了,我们正打算走呢。"
头目半信半疑,说:"既然如此照顾好你女友,下次不要让她乱跑了"。
振宇有点着急了:"好的,那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吧"。
于是我被振宇拉着快速走出了巷子。
头目回过头看着我们的背影,眼神很犀利,并加快脚步,健步如飞走到窝点,跟其他同伙确认振宇有没有来过。同伙说没有,头目预感到事情不妙,大声说道:"赶紧收拾东西,这里不能久留了,我们得赶快换个地方,走"。
走出巷子后,振宇要我站在这里别动并说道:"头目会去求证,很快就知道我是说谎,所以他们很可能会撤走换地方,如果换了地方,我们再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就难了,我必须去阻止,趁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你在这里报警,等警察过来,警察到达之前你别过来。"
我心砰砰直跳,"你不会有事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有点担心的说。"恩",说着振宇就跑进巷子了。
见人贩子们拖着小孩们准备逃走,振宇冲过去:"我已经报警了,你们逃不了,快把小孩放了,或许你们还能从轻判刑。"
头目看只有振宇一个人,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头目和同伙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头目叫了声"上"。他们一对一都不是振宇的对手,个个都被振宇打的鼻青脸肿。
而我已经报警十分钟了,心想振宇怎么还没来,应该警察也快来了,于是往巷子走去。
人贩子单打不是振宇对手,于是他们一起围攻振宇,当我赶到振宇已经占劣势了,突然他们前后夹击把振宇制服了,凶恶大叔对着振宇即将挥拳时,我捡起边上的长棍打过去。
由于力道不够,凶恶大叔的头仅仅被打破了点皮,这时几个人贩子很容易抓住我了。此时我们两个都被抓住了。头目说道,不想活了是不是。
振宇一边挣扎一边说:"大哥,你放开她,我当你的人质。"
头目显然没把振宇的话当回事,示意了一下同伙,凶恶男子拿出刀对我捅来时,振宇使出全身力气冲过来为我挡了一刀,我惊慌失措,大声尖叫。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警察赶过来了,"不许动,举起手来,否则就开枪了"。见势头目只好举起手来投降,其他同伙也跟着举起手来。就这样五个人贩子都被警察制服了,五个小孩子也被解救出来了。
振宇受伤晕倒被送往医院,幸好伤口不深,手术后振宇转到普通病房。
我:"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不错嘛"。
振宇得意的说道:"那是,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以后你跟着我就不用担心被欺负了,我会保护你的"。
我有点害羞地说:"谁要跟你了。"
振宇突然变得深情起来:"从我第一次被你撞到就喜欢你了,我当时还想怎么才能再见到你呢?"没想到晚上就又见面了,我想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了"。
不想再跟他没完没了的开玩笑了,很认真的说到:"对了,你说你要找的小女孩自杀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天桥小女孩被拐后,被人贩子灌药毒哑了,她还有一个同伴,也是像她这样被拐的,她们两个曾经试图逃走,同伴乞讨时趁着恶人上厕所的时候企图跟路人求救,后来被发现了,回来当然免不了暴打,还被打瘸了一条腿,还被人贩子警告如果再逃跑就打断另一条腿。后来他们每天被殴打,被虐待,同伴女孩忍受不了最终选择了自杀 。而天桥女孩坚强的活下来了。
振宇:“原来是这样呀,她们都太可怜了”。
我:“这件事情给这几个被拐小孩的心理都造成了不可磨没的创伤,希望她们能渐渐地遗忘掉这件事,重新开始自己快乐的童年生活。”
振宇:"那现在这些小孩怎么样了"?
我:“人贩子头目交代他们另外的窝点,据说全国各地还有他们的团伙拐的几十个小孩,目前警方正在去抓捕,一定会将这个人贩子集团彻底捣毁的。目前这5个被解救的小孩有2个已经被送回父母身边,有2个被送往孤儿院等待父母找回或领养。
振宇:“那还有一个呢”?
我:“由于天桥小女孩不能说话,之前我们问她她也不愿意说,我想可能她还需要些时间,我们也不想逼她,慢慢来吧。”
振宇:“也好,那你呢?是打算继续找工作还是跟着我继续当我助理呢?
我浅笑道:“我决定自己创办杂志社,专注报道社会上这种真实的不为人知的事情,希望能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我继续说道:“警醒社会对乞讨的看法,我也相信真的会有这一类人的存在,虽然他们是在幕后谋利益,但是除去那个,仅仅是一群被长期摧残、虐待的群体,他们的生活,是靠贱卖可怜,博取社会的同情心,得到人贩子集团一时的风平浪静,可社会给他们强烈的定位而不去追究的态度,是该心寒,还是惭愧。”
振宇:“说的好,我都开始崇拜你了,你要办杂志社,我支持你。”
说完,我俩相视一笑,我的事业和爱情在这一刻扬帆起航了。
天桥女孩后续:由于天桥女孩不能讲话,只能采用我问小女孩点头或手语交流的方式。
小女孩回忆她的经历:两年前,在家乡被拐,因为企图跟同伴小女孩一起逃跑被虐待至一只脚残疾。
根据小女孩的回忆,我带着小女孩找到她父母, 来到了她一直想回到的家 ,父母没有认出她 ,反而一脸嫌弃(有可能是装作不认识她)。她说不出话,拉住父母的裤子,但父母甩开她,恶心她,女孩非常非常的伤心。同时女孩又觉得不想拖累她的父母,即使她与他们相认 她本来的身体现状已经无法改变了。
最后女孩决定成全,不拖累她的父母。当我再次问小女孩他们是不是她父母时,小女孩不愿意讲出来,选择了去孤儿院。
小女孩永远记得在家的最后一晚,母亲拥她在怀里,哄她睡觉的情景;父亲给她当人马骑,带着他飞翔的情景。但是一切都变了,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她再也回不到那个温暖的从前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