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免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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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距今七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我刚满四十岁,虽然已经称不上年轻,但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场马拉松,也还没抵达折返点。至少,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起初在厦门SM里的西西弗书店瞎逛的时候在文学类书籍的展示台上看到这本书—封面上一股浓浓夏天的乡下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平平无奇,但那确实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再也没有经历过的场景——牵着父亲的手慢悠悠的感受时光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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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接触是枝裕和的作品,初读便发现他有一种通过平淡的故事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的能力。大概是文中的主人公和我在有些方面有些相像吧,都难以处理好和亲人的关系,从小便如此,只是随着慢慢长大,这样的感受越来越强烈。所以这样一部作品对于我来说很容易就能产生代入感,飞快的翻完了小说后甚至意犹未尽的去找了电影来看。但这个电影就不好评价了……居然看的昏昏欲睡。不知是因为节奏非常缓慢抑或是当时的我太过疲倦,更可能是后者吧,毕竟今天下午去看《头号玩家》的时候我也几度睡着,明明电影充满了彩蛋。

小说的主题,正如它的名字那样,写的是步履不停的生活,写的是在时光中慢慢悠悠的晃荡的我们每一个人。

“人生路上,步履不停,总有那么一点来不及。已经是夏末的季节了,院子里的紫薇花开得璀璨,黄斑蝶在山坡上翩然飞舞着。横山良多与妻儿一同返回位于湘南海边的老家。久违的横山一家人,每年只有在大哥纯平的忌日才会团聚。在沁凉的麦茶、红透的西瓜、母亲绝手的好料理炸玉米天妇罗,加上外卖的松寿司和鳗鱼饭之间,闲散地度过看似平凡的一天。然而他们细细分享品尝着的,却是欢笑背后隐隐的哀伤,小心翼翼的对话又忍不住的争执中,不经意触动的回忆以及深藏在彼此心中不曾说出口的秘密……”

文章中充斥着家人的对话,横山良多的心理活动,还有主人公的过往回忆,整部小说不过是在刻画横山良多与妻子还有继子,因为大哥的忌日回到老家的故事。在那平平无奇的一天里,一家人点了开了好多年的松寿司,妈妈十分高兴的张罗着自己的拿手好菜天妇罗,横山良多和妻子打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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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两个孩子还有继子在院子里兴冲冲的玩敲西瓜的游戏;

昏昏欲睡的午后,已经退休的小镇医生父亲和横山良多还有继子—一个内向而早熟的小学男生,一起散步到大哥因为救人而牺牲的海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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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刻画得无比详尽的一天里,我看到横山良多和木讷的父亲之间的关系,就像我和我的父亲的关系那样:横山回家探望时父亲总是用从前两个人都支持的棒球队的近况来开启话题,寒暄过后父亲要么把头埋进报纸里,要么躲到曾今是诊所,如今是父亲的安全港湾的隔间里去。

而我与我的父亲呢,曾今也亲密无间—就像所有的小孩都犯过的毛病一样,崇拜自己的老爸,但随着自己的姿势越来越丰富,建立起自己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以后,寒暑假回到父亲那去时便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聊的,所以我爸只好问我学业上的事情,即便我觉得他并不是真的在意,大概几分钟把话说完以后便各自躲到自己的手机里去。

相比之下横山和母亲的话就要多一些,聊姐姐搬家的事情,聊结婚以来的近况,各式各样,而我和母亲也是这样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底下的儿子和父母的关系大抵如此,所以让人看了十分的熟悉。

这忙碌而普通的一天过去以后,横山一家和姐姐一家都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去。横山没曾想这竟是最后一次亲人们团圆。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到父亲去世,大家总有各种走不开的事情,大人有工作上的事,小孩有学习上的事,在优先级上回家看望一下父母/爷爷奶奶,总是排在一系列事情的后面,总是抱着还有的是机会回去看看他们的侥幸,殊不知这一别竟是永别。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总是思维跳跃到自己的身上,不过才大一,十八周岁的我,不停的回忆着从前和亲人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老爸的头发越来越少,越来越白了,人看起来也变得好小一只(这个大概是因为我变得好大一只了吧),脸上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止不住的心疼,甚至戏精的开始脑补双亲都离开以后的我的生活会变得如何如何。这件事虽然还早,但预感到接下来的二十年自己的身上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所以相对的来说时间会显得匆匆吧,希望子欲养是亲健在。

“感觉从那之后已经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当初若是这么做的话”,或是“如果换成现在的我就能做得更……”之类的感伤,至今仍会不时地袭上我心头,感伤伴随着时间沉淀、混浊,最终甚至遮蔽了时间的流动。在这段不断失去的日子中,如果说我还得到过一点什么,应该就是:人生总是有那么一点来不及——这么一种近似于认命的教训吧。”

夹杂着各种各样的遗憾,小确丧和小确幸,才是人生的主旋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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