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考研失败的人,最后去了哪?(14)——三人饭局

——当代大学毕业生就业生存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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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春申君黄歇

翌日,Sky一大早就起来踢里哐啷地收拾自己,洗澡、刮胡子,至少用了两个小时。Aaron不明就里,觉得就为见一个朋友,Sky至于这么收拾自己吗,面试的时候也没看到他这样利索。

一阵功夫就捱到了下午,Sky带着Aaron直奔人民广场去和朋友碰面。Sky的朋友名叫CK,是他的高中同学。他们约好在人民广场见。CK对这一带很熟悉,人民广场附近有家南京大牌档,下午六点才开业,但下午四点时已经开始抽号排队,CK很早就来抽了号,得以使他们能够在一营业就有位子坐。

到了营业时间,一行三人走进了这间古色古香的饭店,CK说:“这儿的苏菜很有名,我经常来吃,待会给你们介绍几个不错的菜。”

Aaron跟着Sky中午只叫了一顿食不果腹又难吃的外卖,就等着下午美餐一顿了,但初次见Sky的朋友,Aaron又得尽量自然地装得人五人六,不至于显得太不注重礼仪。

席间,三个人谈到了自己之后的打算,CK说:“我最近在学托福,打算今年底或明年初去美国读书,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看书,学校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有时候也去给我妈帮帮忙。”

其实CK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富二代,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来申城打拼,等到她大学毕业时,家里在申城已经有了一定规模的产业。虽然家里很有钱,但上学期间她十分节省,经常做一些勤工俭学,还去餐厅端过盘子。她对于在饭店打工的经历有自己的解读。她说:“别看是小小一个端盘子的活儿,说真的,我感觉那段时间真是吃尽了苦头,也体会到了底层人民赚钱的不易,最重要的是磨练了我的性子,让之前别人说我的大小姐脾气收敛了不少,而且我还学会了更深层次的察言观色,也体会到了那些老板对员工的剥削。”

CK的一番话给Aaron长了见识,之前Aaron是很不屑做这些工作的,但之后他渐渐想通了,类似这样的工作,重要的是磨了人的性子。虽然他不至于非要找一份这样的工作,但从那天起,他对服务行业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Aaron又想起了在庐州接到的那个同学在电话里告诉他的那句话:“你真的想好了吗?干金融就是干高级销售,有时候真的没你想得那么高大上。”Aaron一直不愿意承认,他根本没有多么喜欢金融,只是因为那个学科很热门,有更多的潜在的赚钱机会。虽然即使承认这点也并不丢人,但此时Aaron仍然不愿意承认,他做很多事都掺杂着太多虚荣的成分。体面的工作,尚可的薪资,简单的人际关系,这一切在现在看来虽然不是不可实现的,但离Aaron口口声声说自己每次都是最理性最务实的最忠于自己内心的选择,恐怕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这样,就着三杯两盏淡酒,侃侃大山,桌上的食物很快只剩下残羹冷炙。酒足饭饱,CK埋单后,三人悠闲地走在南京东路上,同过往的人流一起,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似乎并不是跟着人流走,而是被人流带着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夜晚的陈毅广场,Aaron隔着黄浦江望着对岸的陆家嘴,心里在想:“那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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