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文︱崔艺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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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孙印德今年65岁，做了一辈子买卖。也学学人家，到了退休年龄退居二线，打算享享清福。

老爷子原本经营两家副食品工厂，现今把生意交给了两个女婿，大女婿管一家，二女婿管一家。

大女婿经营的厂子规模大，生产的成品质量符合大众审美，只卖不吃；

二女婿经营的厂子规模小，生产的成品质量符合自家标准，只吃不卖。

老爷子闲不住，在大房子后院种了一片小园子，种菜、养鸡，自己动手、老两口够吃。

2

过节了，老爷子把二女婿叫过来，吩咐给蔬菜公司的坑总送点儿油，给肉食厂的蒙总送点菜，给油料加工厂的片总送点儿肉。

连续几年了，老爷子都这样安排，并千叮万嘱别送差了！今天二女婿实在憋不住，就问，“爹，为啥这样穿插着送礼？我这边的东西都没问题啊！”

老爷子学人家玩文雅，正在练习书法。听二女婿这样问，停下笔，慢悠悠地说，“现在的生意人猴精，自己卖啥不吃啥，良心产品给他也不敢吃，吃的都是自家特供。”

说完又煞有介事地拿着毛笔，歪歪扭扭写下了五个大字“眼不见为净”。

二女婿又问，“他们这么不信别人，咱就用大姐夫那边的产品送礼不就完了，成本也低。”

老爷子紧紧嗓子，正色答到：“他们都是咱们的财神爷，咱可不能不讲良心啊！”

3

二女婿听了，没再说啥，似懂非懂地回了家。

进屋见儿子正在看书，心里挺高兴，凑过去瞧了两眼。是本脑筋急转弯，正好看着一道选非题。

题目是这样的：“卖菜的被毒死了，你猜凶手可能是谁？选出你认为最不可能的一项：A.卖肉的  B.卖食用油的  C.卖菜的”

图片来自于网络

儿子托着下巴，转过小脑袋瞧老爸，好像还不太理解这么狠心恶毒的题目。

当爸的摸摸儿子的头，啥都说不出来。拎着从老丈人家小园子摘的韭菜，给儿子做晚饭去了。

在外忙碌一天，没在厂里拿吃的，顺道从老丈人家拿回点儿应应急。

今天晚饭吃炒韭菜，没有鸡蛋了。

今天雾霾大，老丈人家的鸡啥都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