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疗诗初探

徘徊在周梦蝶给我的意境里

我久久不能走出来

接触这空寂的幽阒

我也久久无法醒来


你是自傲的

你是自足的

你孤独站在雪山之巅

俯瞰尘世如蚁

你随手拈来一块草

覆盖群生


昨夜

我又梦见你的孤寂

你梦中凄凉的呐喊

原来生命在痛苦中可以这样

温柔

原来时间会把我们吞没

我们只有活在当下

我们被虚空邀请来

无可奈何

终要归去


走总有走到的时候

可一旦逝去了就不能

再走

我在你生命的劫难里

匍匐前进

并获得一种小调式的

深沉孤绝

                                                                                                             红叶竹马         17年6月26日


我們读诗写诗,并非为它的灵巧。

我们读诗写诗,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员。

而人类充满了热情。医药、法律、商业、工程,

这些都是高贵的理想,并且是维生的必需条件。

而诗、美、浪漫、爱,这些是我们生存的原因。

—《死亡诗社》


今天在写愈疗诗,很奇怪非常有灵感,一下子写了好几首。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世上,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样,也在思考愈疗诗。

于是我百度了一下,一个关于2016年台湾诗歌的分析文章指出了,某些台湾的诗歌评论认为,诗歌具有疗愈功能,并且,台湾诗刊《创世纪》186期特别推出“疗愈诗特辑”,看来,世上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而且,诗歌作为愈疗手段,并不是今人才发现的,古往今来,那些贤者达人,其实都在用诗歌疗愈。读古人诗常如与好友促膝长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通过诗歌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的人生获得一种突围,这是很常见的。典型的有苏东坡、辛弃疾和柳永。

苏东坡的豁达,其实是对自己人生境遇的一种对应。其实他何尝放弃了对功名的渴望,他写诗给儿子,希望他“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可见他知道晚年也未尝望此事。然而他的诗表现得却如此超然脱尘。“明月几时有”一首,宋神宗读之,曰“未尝忘君也”。可见都是有心灵上的寄托。

谁写诗时不是这样呢?既超脱了自己,也超脱了读诗的人,这就是诗歌的愈疗作用。我们常说一些诗歌是“无病呻吟”,反过来说,“有病呻吟”的才是好诗,这病,主要是“心病”,诗歌就是诗人内心郁结的产物。

我看到梦蝶兄的梦蝶草,心顿感超然。然而如果真的超然,又何必作诗?其实都是红尘中人。


十几年前,武昌街就非常非常热闹了,可是总感觉周梦蝶坐的地方,方圆十尺都是十分十分安静的,所有的人声波浪在穿过他书摊的时候仿佛被滤过,变得又清又轻,在温柔里逸去。我常想要怎么形容那样的感觉呢?那虽是尘世,周梦蝶是以坐在高山上的姿势坐在那里;那虽是万蚁奔驰的马路,他的定力有如在禅房打坐;有时候我觉得他整个人是月光铸成的,在阳光下幽柔而清冷。

——林清玄《武昌街小调》

「悠悠是谁我是谁?/当山眉海目惊绽于一天瞑黑/哑然俯视︰此身仍在尘外」。

——周梦蝶

真难以置信当初是怎样走过来的

不敢回顾,甚至

不敢笑也不敢哭——

生怕自己会成为江河,成为

风雨夜无可奈何的抚今追昔

——周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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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用你疯狂而宝贵的一生/打算去做什么?”

之后每天早晨,无一例外,每日一诗以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方式把她和自己的内心连接起来。简常常因为玛丽·奥利弗、内奥米·谢哈布·奈或是哈菲兹的一句诗而热泪盈眶。“你会再度爱上那个陌生人,那是曾经的你。”德里克·沃尔科特向她保证。或者,“你拥抱的伤痛/变成欢乐。”鲁米会这样建议。随着信封一次次开启,简对诗歌的爱一点点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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