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新 || 人类有自由意志吗？

2019-02-13

前几天看电影《流浪地球》，虽然知道是科幻片，但是也会为影片中人类的壮举所震撼。

故事说的是在不远的未来，太阳急速衰老膨胀，地球面临被吞没的灭顶之灾。为拯救地球，人类在地球表面建造了上万座行星发动机，以逃离太阳系寻找新的家园，地球和人类就此踏上预计长达2500年的宇宙流浪之旅。这一宏伟计划着实令人震撼，从中看到了人类的对自己命运的抗争和强大的行动力量，真的可以说是“人定胜天”了。

脑神经科学

由此想到了前不久李老师发在群里的一篇文章《自由意志是否存在？》，文中提到了脑神经科学家所做的实验，用脑电放大器探测大脑自发放电的情况，发现大脑中会出现一个准备电位（Readiness potential），早于人类想动手指的想法大约300毫秒的时间，也就是说，早在大脑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文中还举了一个例子：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看到方向盘向左转了一下，然后就说这个车会往左转，结果是车真的就往左转了。殊不知这个人只是一个观察者而已，真正控制方向盘的并不是他，他只是看到了两个连续发生的事情而已。也就是说人类所认为的自由意志，只不过是人类认为的自由意志而已，是人类的一个错觉。

Free wiil

那么这个电位是谁来决定的呢？大体看来有两种观点。

一个是绝对的决定论观点。也就是说是上帝决定的，也或者说是宇宙大爆炸的瞬间所决定的。小到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大到整个宇宙的运行，都是已经定好了的，不用说什么“人定胜天”了，就是连你抬抬手指也是早就定好了的。

另一个是无意识决定意识的论点。也就是说那个准备电位是人类的无意识决定的，在一个人动手指之前，他的无意识发出了两个信号，一个信号让他动了一下手指，另一个信号发给他的意识，通知他，你的手指要动一下。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想想就很恐惧很绝望，既然万事都已经早就决定了，人活着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如果是第二种呢？感觉比第一种情况要好很多。毕竟无意识也是属于人类自己的，人的无意识也是跟人的基因和成长经历有关系的，无意识中的信息也是人类自己遗传下来的或者慢慢积累的。所以无意识发出的信号归根结底还是跟人类的以前的经历有关系的。感觉好像有一个循环在里面：

人生下来携带的基因+生活的经历→进入无意识→决定意识→决定人的意志行为→形成人的生活经历→进入并改变人的无意识……

一般说来，我们是感觉自己有自由意志的，我们可以决定很多事情，我们可以有自己的选择。那么到底是我们真的有自由意志，还是只是我们“觉得”自已有自由意志呢？如果是没有自由意志，那么我们偷懒的时候就偷懒好了，干吗还要和自己作斗争还要去努力做事情呢？

想着想着，觉得头都大了……

随着科学研究的进步，将来可能就能够给这个问题一个明确的答案。

暂且，我还是愿意相信，人，是有自由意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