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奇观中的生态诗学——电影《阿凡达》中的生态美学观探析
摘要:2010年美国著名导演卡梅隆十四年磨一剑的科幻电影《阿凡达》一经面世即获得空前成功。影片将文学剧本中“环境的想象”升华为计算机特技构建的数字奇观,体现出深刻的人文价值与生态美学内涵。本文将从生态批评角度,分析这一典型奇观电影中所蕴含的生态诗学。电影叙事呈现出生态整体论的观念,地球人与纳美族人的角色身份设定为“非人类中心主义”的探讨提供了语境。潘多拉星球的原型指向原始地球,是现代社会经历工具理性后重现的“返魅”现象,也是理想地球生存环境的隐喻。纳美族人崇敬自然,顺应自然的生活方式诠释出海德格尔“诗意栖居”的哲学观。影片中的化身人不断克服自己弱点,最终寻找到救赎身心的新家园,体现出深刻的“家园意识”。《阿凡达》没有沉迷于领先特效技术呈现视觉表象的饕鬄盛宴,而是借由奇观化的视觉形式和好莱坞式叙事手法深刻思考现代社会生态失衡、精神堕落等问题,与东方古老哲学智慧交相呼应,值得反复研究与探索。
关键词:数字奇观;特效技术;生态美学;《阿凡达》
在北京自然博物馆展览中,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经典的比喻:假设把地球的历史模拟成一天即24小时,那么最原始的动物则大约是在23点45分产生,陆生动物则是在23点54分产生,爬行动物则是在23点58分产生,而人类在一天即将终结的最后几秒才来到地球上。由此可见,人类自古以来就是地球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与其他动植物一样,依赖地球的自然资源得以生存下来。然而在人类诞生后的短暂“几秒钟”内,人类不断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特别在进入工业革命后,“人类中心主义”成为主流哲学思想观念,“人为自然立法”、“人是宇宙的中心”有着压倒其他理论观念的倾向,这一切归因于人对自然的无限征服与索取欲望,人类面临的生态问题逐步严峻。美国后现代理论家大卫·雷·格里芬在《和平与后现代范式》一文中指出:“现代范式对世界和平带来各种消极后果的第四个特征就是它的非生态论存在观”。[1]他从批判的视角提出了“生态论的存在观”。
直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生态学逐步渗透到相关学科,1985年,法国社会学家J-M·费里于1985年指出, “生态学以及有关的一切,预示着一种受美学理论支配的现代化新浪潮的出现。”[2]由此,生态美学观诞生于后现代语境下,主要讨论人——自然——社会的多重审美关系,寻求建立一种符合生态规律、具有审美意义的存在状态。在生态美学的影响与引导下,生态问题也成为文学家、艺术家的探索热点,电影作为集多种艺术门类于一体的综合艺术,自然承担起反思社会问题、传播文化观念的职责。伴随信息革命,依托数字化制作手段,现代特效电影将艺术想象转化为视听奇观,其中卡梅隆导演创作的科幻电影巨作《阿凡达》是借助现代影像科技反思人类生态危机的力作。本文将从生态批评理论的核心思想“环境的想象”入手,分析电影《阿凡达》如何借由特技技术将“环境的想象”转化为沉浸式的数字奇观,以及其中所蕴含的生态美学特征。
一.环境的想象与数字奇观
(一).《阿凡达》中的“环境的想象”
作为生态批评的领军人物,劳伦斯·布尔在其代表作《环境的想象》中指出:“环境危机包含着想象的危机。改善环境,在于找到想像自然以及人与自然关系的更恰当的方法。”布尔向我们展示了文学想象环境、呈现环境、改变环境的世界观,其观点坚持系统整体论,主张和谐、适度的原则,因此得以迅速流行,并渗透到各种文学批评领域中。
在电影中,“环境的想象”得以更为直观化、具体化的视听呈现。卡梅隆导演于1994年开始创作长达80页的文学剧本,2005年他又邀请南加州大学的语言专家保罗,为纳美族设计了一套全新的语言系统,开始为潘多拉星球上的动植物命名,同时邀请加州大学的植物科学系主任朱迪·霍尔特,为他创造的几十种植物编写详尽的科学说明。[3]天文学家、音乐教授也被邀请来共同打造一个想象中的既虚幻又真实的外星球环境。运用艺术想象力和创造力结合专家学者的理性思维,导演展示出“想象环境”的构建过程,旨在重构人类生态文化精神,在电影中塑造人类审美化生存的乌托邦。正如布尔借用贝特在《大地之梦》中所言:“深层生态学的梦想永远不能再这个大地上实现,但是,如果我们还会作为一个物种而幸存于世的话,可能恰恰以来于我们还具有在想象性作品里梦想的能力”。由此可见,导演卡梅隆的创作不仅仅是一次电影艺术实践,更是依靠非凡的创造力来想象环境、呈现环境并转化为一种推动人们改变环境的塑造力。
(二).从“环境的想象” 到数字奇观
“环境的想象”到“数字奇观”并得以在电影大荧幕上展现,一方面得益于主创团队的主观创造,即艺术表达的追求,另一方面归功于先进电影技术的革命性发展。众所周知,电影是艺术与科学联姻的产物。《阿凡达》原定于1999年上映,但受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未能实现,直到2006年12月,计算机生成照片真实人像技术发展之后,导演推动制作团队研究出全新的动作捕捉动画技术。《阿凡达》由“环境的想象”转化为电影奇观成为可能。直到2009年电影上映,《阿凡达》以其高度统一的形式与内容,数字美学中蕴含着生态诗学,实现了人类对于理想家园的展望。艺术实践紧扣生态美学观,生态美学拓展了电影创作内容与观念,二者相辅相成,形成独特的审美视角。
作为一部兼具艺术与科技观念的史诗巨作,《阿凡达》 带给观众一次全新的生命体验。影片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场景均采用数字特效技术制作,数字场景美轮美奂,虚实结合,将影像表达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
数字奇观的构建主要体现在数字场景和数字表演两个方面。首先,在表演方面,纳美族人结合了真人表演(动作捕捉数据)和数码表演(CG表情与动画),将传统对立的两种动画表演倾向“漫画化”与“照相写实主义”进行融合与补充,延展了表演的功能与意义。其次,在场景设计方面,大多场景均为数字绘景、渲染与合成的结果,例如潘多拉星球的制作,先从地球实景景观采样,整合相关视觉元素,最终制作出栩栩如生的虚拟环境。场景特效制作采用多种方法,如微缩景观与CG制作结合,数字绘景与合成,扩展了绘画、建筑、摄影和雕塑等艺术形式在电影领域中的新语汇。此外,《阿凡达》中的数字奇观强化出“感觉现实主义”内涵。电影数字特效学者斯蒂芬·普林斯曾指出,“感觉现实主义”将“感觉”和“现实”这两个对立的因素相结合,而且呼应了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结构。银幕上的数码影像,虽然是由很多人工的特效技术所建构和合成的,然而它调动了观众更多的吸引力,令观众且陷入影像世界中并认同其中的规则,从感觉到真实。[4]现实真实与虚拟真实有机结合,具有沉浸式的审美体验。数字特效构建的影像模糊了“再现”与“表现”的创作方法,观众沉浸于真实与幻象之间。导演詹姆斯·卡梅隆表示:“电影就是“现实的诱惑”,希望创造出细节丰富的完美影像来令观众感受到‘真实’的影像世界,并被深深吸引。”[5]影像模糊了现实与虚拟的界限,观者被比现实更为真实的奇观效果所震撼。此外,《阿凡达》的可贵之处在于,创作者没有沉迷于科学技术本身,而是利用奇观表象深化了影片内涵,作为生态系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人类究竟该如何处理人、自然与社会的关系,《阿凡达》提供了可供参考的样本。
二.数字奇观中的生态美学
(一)奇观化叙事与生态整体论表达
《阿凡达》的世界观设定在2154年,人类文明进入信息社会,工业文明与工具理性的推动下,地球被无节制的开发,生态遭到严重破坏,人类亲手用自己发明的科技工具毁掉了曾经美丽古老的蓝色星球,不得不进入外太空的潘多拉星球寻求改变人类能源产业的矿物质“Unobtanium”。潘多拉星球的智慧生命为纳美族,他们尊重多样化的生态面貌,过着顺应自然的简朴生活。影片中对生态整体论的强调主要展现在三个方面,其一是纳美族本身与天地自然的和谐共生。其二是克隆人发明者格蕾丝博士对纳美族的理解与保护,甚至不惜牺牲生命来挽救另一个族群与文化。其三是通过主人公杰克的认识转变,进一步深化生态保护主体。当杰克化身为具有人类意识与纳美族人身体的克隆人时,人类从长久以来的与自然二元对立的认识论,逐渐转变为生态整体论观。面对美丽的潘多拉星球,人类获得一次重新凝望原始地球的契机,人与世界从根本上不再是“主客二分”的分裂与对立。当代生态批评家威廉·鲁克尔特指出“在生态学中,人类的悲剧性缺陷是人类中心主义(与之相对的是生态中心主义)视野,以及人类要想征服、教化、驯服、破坏、利用自然万物的冲动”。他将人类的这种“冲动”称作“生态梦魇”[6]。作为人类替身身份的杰克,在与纳美族公主相处过程中逐渐改变了对人类采矿的看法,实现了由“人类中心主义”向“生态整体论”的思想转变。在这一观念指导下,杰克呼吁潘多拉星球上的各种族人团结起来,对抗人类灭绝人性的进攻,最终冲破“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梦魇”,取得人与大自然重新建立链接的机会。这种思想核心内容是地球上的物种构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生态链中的所有生命都与土地、空气、水一起构成一种能量循环的平衡有机体,对整体的破坏必将引起生态危机,继而危及人类生存。影片最后,纳美族人用自己的感受器与圣树相连,将杰克的灵魂转移到阿凡达身上,“生态整体论”体现为具体而震撼的浪漫情节。
(二).虚拟星球设计展现出的 “返魅”景观
所谓“魅”是远古时期由于人类认识局限和科技的欠发达所形成的自然神秘感以及人类对自然的敬畏感与恐惧感。随着人类进入工业社会时期,科技突飞猛进的发展增强了人类对自然的认识和改造能力,“人类最高贵”,“人是自然的统治者”等思想流行起来。这就是马克斯·韦伯提出的人类对于自然的“祛魅”。工具理性直接导致人类对于自然的贪婪开发与占有,甚至不惜诉诸武力,人类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就要求通过对于世界部分的“返魅”来恢复人类对于大自然神圣性与审美性的崇拜与尊敬。影片中,建构于科技文明基础上的人类社会为了在潘多拉星球建立矿藏开采基地,研发化身人阿凡达接近纳美人,并最终采用武力对其进行狂轰滥炸,充分体现出“祛魅”的地球文明对潘多拉星球带来的灾难,也可看做人类在利益驱动之下,现代工具理性对于原始地球生态的大肆破坏。潘多拉星球美丽莫测,是导演对于原始地球美好意境的想象与升华。虚拟仿真构建的万物皆遵守真实世界中的自然法则。借助数字特效技术,创作团队设计出参天大树组成的原始森林,虚拟CG植物和造型奇特的各类猛兽。蓝色纳美人的外形设计具有人的身体和似猫的头部,具有人兽合二为一的多样杂合风格。外形设计的多样性指向文化的多样性——在纳美族的价值观设计方面,他们秉持“心物一元”论,将自己看做星球的一部分,能听懂自然的呼吸,接收到自然之神“伊娃”的旨意。影片特殊的光影设计将植物与地下网络形成一个有机整体,通过布满发光链条的圣树,纳美人向祖先和神灵祈福,甚至听到逝去的族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响与回应。文学观念中抽象的“生生不息”的生命循环构成一个数字构建的可视化的能量场。在潘多拉这个能量场中,所有动植物以及智慧生命都对自然万物怀有敬畏之心,呼应生态美学中的“返魅”观念。当然,这种“返魅”并不是暗示人类回归到原始蒙昧的生存状态,而是部分的恢复自然的神秘性与审美性,令观者产生敬畏之心。
(三).纳美人“诗意地栖居”的美学启示
20世纪最伟大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提出“诗意地栖居”哲学观点。这里的栖居不仅是物质上人与自然的共存,更重要的是指精神层面上人与自然的和谐生存状态。[7]海德格尔生活的20世纪初期,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时期,资本家率先占有先进科技工具,以追逐经济利益最大化为终极目标,砍伐森林,破坏自然,掠夺资源,海德格尔将技术之于人类的负面作用称为一种违背自然的“技术地栖居”。
电影《阿凡达》中设定了两重世界观,一方是科技崇拜主义主导的地球人“技术地栖居”,另一方是信奉生态整体论的潘多拉星球纳美人“诗意的栖居”,通过数字化场景设计充分体现出两种文明语境中不同哲学观念的强烈反差。杰克在地球上的生存空间充满了钢筋铁骨与各色机器、军事装备,人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机器与物质的附庸,为机器所奴役。地球环境的整体设计突出冰冷感、科技感与机械化,人类在科技至上的冷酷现实中人格异化,与世界末日般重度污染的地球物理环境相比,人类精神危机更为致命。影片主人公杰克身有残缺,丧失生活信心,是地球人面临严重生态与精神双重危机并最终伤害其自身的典型。
潘多拉星球,植物繁茂,群山漂浮,湖瀑罗布,美丽的花瓣在夜间闪烁着迷幻美妙的光效,夜精灵环绕在角色周围,构建出一幅“诗意栖居”的优美环境。杰克与纳美人公主的偶遇,在一场无意杀害林中怪兽的情节中展开,纳美族公主将怪兽之死归罪与杰克,而杰克认为杀掉追赶自己的怪兽理所应当,纳美族公主反驳说怪兽本不该死去,它也是自然生命的一部分。通过纳美公主安抚死亡怪兽的动作细节,揭示出纳美人在精神状态上的“诗意栖居”。每当不得不杀死动物时,纳美人会尽量降低动物的痛苦,并会默默为其祷告:“兄弟,谢谢你,你的灵魂将于伊娃同在,你的身体将于我的族人化为一体。”
海德格尔说:“栖居,即置身在平静中,意味着在自由和保护中持守在平静里,这种自由让一切守身在其本性之中。”[8]影片中纳美人对天地万物本源的爱恋与保护具体体现在他们日常行动中。不像地球人一样用“改造”和“主宰”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相反,他们观察森林的变化,研究动物的踪迹,倾听各物种的声音,体会细微的气味,形成一套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共存理念。在纳美人眼中,“山水皆有情”,这也与中国著名美学家李泽厚先生提出的要从工具本体发展到情感本体的美学观念相呼应。纳美人将自己的情感投射在万物上,自然物体成为装有人性情感的容器,表现为与自然、宇宙相交融、认同与合一的审美化生存经验。人作为栖居者只有让出自然之自由的空间,才能为自己也让出栖居之自由的空间。[9]“诗意地栖居”就是对大自然保护的呼唤,是人对于本真的向往与回归大地怀抱的愿望。
(四).回归“家园意识”的化身人自我救赎
当代生态审美观中“家园意识”的提出首先是因为现代社会中由于环境的破坏与精神的紧张人们普遍产生一种失去家园的茫然之感。[10]“家在何处”是现代人存在论意义上的疑问。家园意识具体体现为人赖以生存的物质性住所——生活家园以及抽象化的精神归宿——文化精神家园。现代社会大量出现以“乡愁”、“寻根”为主题的精神救赎类电影,就是人类“家园意识”在艺术领域的回响。人类如此渴望超越现实藩篱,回归自然,还原人之本真。
在电影《阿凡达》中,地球向着潘多拉星球的武力进攻,亦可以看做人类科技文明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对立。最终潘多拉星球的种族团结起来,借助圣树的力量将人类打败,警醒人类不可鄙视自然,唯我独尊,伤害生态链上任何一环节,都将构成人类对自身更大的伤害。影片主人公杰克历经磨难,从肩负恳伐潘多拉星球矿产资源的使命,到被纳美人生态观念所感染,最终击退人类的猛烈进攻,帮助纳美人保卫家园。在神魂圣树的帮助下,杰克的现代人灵魂终于在化身身体里复苏,生命的重生预示着精神上的自我救赎,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终于重回自然生态文明家园的怀抱。人类在战争中大败,预示着征服自然欲望得以克服,回归到寻求自然浑朴本性的愿望中。潘多拉星球这一想象中的环境,最终成为容纳万物的生活与精神家园。
三.结语
电影诞生于科技的摇篮,技术与艺术相互交融,不断扩展造梦者想象力的边界,形成独特的奇观化美学特征。在人类所处的一个由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转型的时代中,《阿凡达》通过数字特效与好莱坞经典叙事手法,展现出影视艺术的巨大影响力,是一部警醒人类社会的生态问题的现代启示录。观众在观影的同时获得一次心灵重生的精神洗礼。生态批评理论家们相信艺术具有某种能量,能够改变人类,这种能量表现为改变人们的心灵,从而转变他们的态度,使之从破坏自然转向保护自然。[11]遥望古老的东方美学智慧,《阿凡达》所传达的核心思想与两千多年以前的中国先哲们交相呼应。老子和庄子早已觉察到人类文明的负面作用,并指出人不应与自然对立,而是要以审美的眼光看待自然,以诗意的态度对待万物。从中国远古图腾与神话包含的生态伦理思想,到儒家浓缩为“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的生态意识,再到道家思想体现出的“道法自然”生态平等观念和“天人合一”的生态审美体验,东方哲学中蕴含的古老生态智慧与西方兴起的生态美学是人类跨越时间隧道的一次思想碰撞,对于文学艺术创作和研究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有趣的是,这类反思科学技术对于自然产生负面作用的奇观电影,本身也是诞生于现代影像科学技术的摇篮,正如著名核物理学家詹克明所说:“科学毫不功利,技术原本是中性的,它之所以成为“双刃剑” 完全由于人性本身的善恶两重性。”电影《阿凡达》既是一场现代影像技术的大胆实验,又是一次全人类范围内生态诗学的美学教育,唤起人们的向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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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大卫·雷·格里芬著,王成兵译.后现代精神[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 1998: 224.
[2]鲁枢元.生态文艺学[M].太原:山西人民教育出版社, 2000: 27.
[3]成光虎.论《阿凡达》数字化场景设计的美学特征[J].电影文学,2010(11):71.
[4]Stephen Prince.Dig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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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Jody Duncan,"The
Seduction of Reality"[J],Cinefex, No 120,Janu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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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eryll Glotfelty&Harold Fromm:The Ecocriticism Reader: Landmarks in Literary
Ecology[M], Athens: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 1996,P113.
[7]李赞萍.诗意地栖居——生态批评视角下的《阿凡达》[J].山花, 2015(24):143.
[8]孙周兴.海德格尔选集(上卷)[M].北京:三联书店,1996:149.
[9]吴承笃.栖居与生态——“诗意地栖居”的生态意蕴解读[J].山东师范大学学报,2012, 57( 2).
[10]曾繁仁.当代生态美学观的基本范畴[J].文艺研究, 2007(4): 5.
[11]曾繁仁.当代生态美学观的基本范畴[J].文艺研究, 2007(4):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