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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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南伊在篮球场上含情脉脉地看着身穿白色短袖23号男孩打着篮球,只见他飞快地往篮下,躲过对方防守,一个假动作,轻松打板,球进了。

她从来不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其实也不奇怪,南伊上大学没多久,现在认识的朋友也没几个。前段时间因军训皮肤被晒得有些黝黑,但也阻挡不住南伊身上的气质。

南伊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端正。笑起来脸颊两侧有着好看的小酒窝。

南伊刚开始看球全凭喜爱,毕竟她平时也喜欢打篮球,只是打得并不怎么好。

南伊也不知道在哪一瞬间脑袋里面就对那个白色短袖23号男孩有了兴趣,总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想安静地看他打球,心底不由透露着喜欢与享受。

原来,南伊摆脱了高中时代枯燥无味的备考阶段,自然期待在大学能谈一场恋爱。南伊上高中时有过追求她的对象,只是被她都拒绝了。南伊觉得,只有住进心底深处喜欢的人,她才值得拥有这份爱情。

遗憾的是,明明很期待那种甜甜的校园恋爱,南伊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也幸运的是,她对白色短袖23号男孩有了好感,甚至心动。

南伊把她的心事告诉了一个很要好的宿友佳楠。

佳楠说:“你喜欢可以跟他表达自己的想法,别留下心结和遗憾,得到和失去是另一回事。”

南伊苦闷地迟疑了片刻,然后说:“你知道吗?我看他打球快半个月了,我胆小啊,我怂。我只能在他看不到我的视线中,远远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不敢靠近和他说一句话。”

佳楠听她这么说,思考了好一会,才对南伊说:“要不要我帮你搞到他的微信?”

南伊终于笑了起来,惊讶道:“真的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佳楠拍了拍胸脯保证,这个你放心好啦!

佳楠别看她长得瘦小,样貌平平,但人际关系混得风生水起。据说,她把学校的社团都报名了一遍,除了学生会和魔术社团没进,其他社团都充值,买了会员。也相当说,利用这么庞大的关系网,只要他参加了社团,进了群聊。何况大学圈子也不大,找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南伊看到佳楠帮忙自己打听喜欢的男孩消息,心花怒放,约上佳楠吃顿饭。

佳楠拗不过南伊,没能推辞。南伊知道佳楠的口味,爱撸串,尤其香辣麻辣的东西超喜欢。便带佳楠到学校附近的商业街的烧烤店。

烧烤店的生意很火,当她们去到店门口的时候,还有人在排号。

佳楠有点不耐心,说,你看这里还要排队。不然咱去吃别的东西好不?

南伊淡定地说,这里完全是你喜欢吃的东西,鸡翅,羊肉串,金针菇,鸡软骨,香肠……

佳楠跳了起来,激动地说,你别说了,我等就是了,我现在嘴巴都馋了。

她们取了号,耐心地坐在小板凳上排起了队。

等待不到二十分钟,门外的咨客叫了号,终于轮到她们进店就餐了。

南伊坐在桌前,问佳楠要点什么菜,佳楠点了南伊之前说的几个菜品,外加了一打烤湛江生蚝。随后,南伊在点单牌上记下菜品,最后还点了半打青岛啤酒。

那晚她们怡然自乐,吃好喝好。不过,喝起酒来,佳楠面不改色。南伊脸蛋变得有点通红,不过看上很美的感觉。

南伊问佳楠喝起酒怎么面不改色?

佳楠说,你要是有个开酒吧的老爸,我看你能不能喝。

她们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夜过得很美好,彼此敞开心扉,老实说,有个好朋友也是蛮知足的。

2

没过多久,佳楠遵守约定。她在微信所有加入社团群里发布消息说,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大家好,我想打听个人,有一米八高的男生,总是身穿白色短袖23号在我们篮球场打球,我想知道他的消息,当然,能推荐微信过来最好了,谢谢你们。

佳楠平时在社团活动上表现都挺积极,热情,自然有不少人认识她。

消息发布不一会,陆续有人私聊她。结合很多人的说法,那个人就是篮球社的段川,还把微信推荐给了佳楠。

佳楠马上把消息告诉了南伊,那时南伊正在泡图书馆,手机忘了关声音,一则脆耳的提醒音响起,在南伊旁边看书的同学突然看着她,她有些尴尬,马上把手机调了静音,归还了图书,走出了馆外。

南伊看到消息之后,既惊又喜。她担心把喜欢心意说出来会不会接受,欣喜的是终于知道喜欢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佳楠问南伊要不要段川的微信。

南伊没有半点迟疑,要!

从佳楠推荐微信那刻起,南伊看到名片,脸上露出了笑容,发出了好友申请。

在等待好友验证通过的时间里,南伊觉得时光过得太慢,好像在期待什么,又很耐心地在等待。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南伊长舒了一口气,决定打个招呼。

“嗨,我叫南伊,会计专业的学生。”

“哦,知道了。那你加我好友是?”

南伊这下脸蛋突然变得通红。她原来加好友第一时间跟他表白,喜欢段川打篮球的样子,偷看他打篮球好长时间。结果……

“没有什么,我……只想认识你一下。”

“哦,好。我叫段川,汽车维修专业。”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但是,他们没有继续进行对话。

南伊也并没有失望,她反而很高兴。能加到喜欢的人微信,也算是迈进了那么一小步。

从那之后,南伊不再偷偷看段川打篮球了,只是把距离拉近,她蹲在地上,手握一瓶未开盖的矿泉水,就那么近看段川打篮球。她总幻想有天能接过她的矿泉水,也想会不会有一天和她一起打球。

南伊的幻想并没有如她想象,每次见到段川打招呼,他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南伊也想了想,我们刚认识没有多久,他高冷正常。

3

直到有一天。

南伊找了个借口说没篮球,跟段川借了篮球。

借篮球是其次,只要还是想见段川。她知道,当他想起了篮球,自然会找她。

南伊也是傻了眼,她只是一个人在篮球边角落玩球,球投偏了,一个人跑去捡球。就算侥幸把球投进了,她也找不到快乐的感觉。

第一学期快结束了,段川始终没有找南伊要球。

但段川给她发来一则消息,我把你的微信推给了我的哥们。

这下,南伊心里拔凉拔凉了。突然想到自己的努力,给他发消息,送礼物,还把时间花在他身上。结果却是毫无起色,甚至周围的人都叫南伊放弃段川,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

“既然把我的微信都推给了他的哥们。”南伊心想,他肯定是不喜欢我。

南伊心凉地给段川回了消息,这我不需要,我还是把篮球还给你吧。

那天碰巧段川到校外打大学生篮球联赛,他说等回到学校再说。

有天晚上,段川突然给南伊发消息说要他的篮球。

当时宿舍已经关门了,南伊说明天吧。但段川很坚持,就今晚吧。

南伊说,那行,我从窗户把篮球给你扔下去。

段川来到南伊的宿舍楼下,南伊趴在窗台上,正当南伊把篮球扔下去的时候,段川示意南伊看手机。

南伊赶紧停止了扔球的动作,回头看了一下手机。

段川说,我其实并不想要回篮球,我只想你陪我说说话。

南伊愣住了,她不知道该回复段川什么。当她打算往宿舍楼下探望,段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那晚,南伊一夜在辗转反侧。感觉你努力很久想要放弃了,他又给了你希望。

第二天,段川主动约了南伊,约出去说想和她说说话,南伊没有拒绝就出去了。

一开始,他们聊着天。说着说着,段川往南伊的脸凑了过来,你是不是喜欢我?

南伊支支吾吾,小鹿乱撞。

段川深情地说:“我喜欢你,你当我女朋友吧。”

这一刻,南伊感到爱情与幸福在眼前。她没有拒绝,这是南伊努力想要的结果,而且她真的很喜欢段川。

南伊紧紧地拥抱段川,我愿意我愿意。

在简单的爱情故事中,最老套的公式通常为男孩遇见女孩,男孩失去女孩,男孩得到女孩。

南伊遇见男孩,男孩得到女孩。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在大学生活,一对小情侣在一起谈恋爱。也是大多数一样,两个人一起逛逛操场,一起吃饭看电影。

不过,段川还是陪南伊一起打篮球了,也接过了南伊的矿泉水。

一场恋爱,如果有一个人陷入其中,会特别为对方着迷,两个人陷了进去,那打算走到天涯海角。

南伊相信后者,他们会是这世界最幸福的恋爱。

南伊恋爱的事情逃不过佳楠的眼睛。南伊以前出门都不怎么打扮自己,自从和段川在一起之后,南伊买护肤品,注重打扮。毕竟是好姐妹,南伊如实地告诉自己恋爱的事,佳楠替南伊感到高兴,来,一起喝了这瓶珍藏版可乐,敬美好的爱情。

南伊甜美地笑了,谢谢你。

4

段川是篮球社的成员,也是校队的队长。由于要闭关训练跟同城大学生进行篮球比赛,所以,南伊跟段川这段时间不会常见面了。

南伊比较体贴理解,也没有再打扰他。

慢慢地,段川给南伊抱怨,说不给他打电话,也没有问候。南伊是真的怕打扰到他,因为段川跟她说过他训练很累,打比赛也很累。想到这点,南伊就没有联系段川,怕他分心。

南伊感到委屈,但伟大的爱情力量瞬间把她屈服,她说,那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于是,他们在晚上都会电话聊天,聊到彼此有睡意才挂掉了电话。

南伊通过共同好友知道,段川晚上和女生出去喝酒,她竟然都没有发火,为了爱,南伊原谅他当时做的一切。

两个星期后,段川大学生篮球比赛结束,他和队友们坐着大巴回学校的路上。

南伊一早在学校大门口等待段川,大巴刚停下,她马上认出靠在车窗边的段川,并喊了他的名字。

隔着窗户,就是再大的嗓音也是听不见声音。

段川下了车,南伊马上扑了过来,欣喜若狂,想抱住段川。

没想到段川躲开了南伊的热情,只是疲惫地回了一句,坐车太累了,我想歇会。

南伊失望,有些伤心,还是默默地跟在段川身后。

南伊问段川篮球比赛情况,段川脸色凝重,我们赢了,一个加时险胜对方一分。

南伊开心道:“那也是有惊无险啊!你很棒了!”

“我没有倾尽全力,今天比赛差点输掉。”

段川在大学生篮球比赛中团队勇取了冠军,他也夺了个人荣誉,最佳运动员奖。

南伊发现段川有些闷闷不乐,就没有继续说话,但总感觉他有心事。

此刻,南伊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她对段川说,我感觉你今天状态有点糟糕,心不在焉,我改天再找你。

南伊转身,段川突然拉住了她的小手,陷入了认真地思索,他说:“我们赢得了比赛,今晚会在商业街烧烤店庆祝,你也来吧!”

“好。”

还是原来的烧烤店,只是这次,南伊陪的是段川和他的队友们。

在桌上,他们谈的是NBA,联盟上谁谁最厉害,哪个明星是全能型运动员。

还好,南伊是篮球爱好者,期间也插入说了不少NBA的新鲜事。

只是一旁的段川,他发言很少,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满脸通红。敲着杯子,唱着谁都不知道的歌。

南伊小声地问段川的队友,段川今天怎么了,他比赛回来之后就感觉不太开心。

队友说,比赛的时候,他和对方球队一个球员发生了摩擦碰撞,差点干了一架,教练在全队面前批评了段川,说他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忍耐。比赛的时候,他差点直接罚出场外……

队友努力解释,你知道吗?段川在加时赛最后时刻投进了一记三分,挽救了全队,我都听见全场的欢呼声跟掌声了。

南伊一下子明白,原来段川是打比赛的事情情绪低落,她搂着段川的腰,说,别沮丧,你比赛经历的事情,你并没有什么过错,不要太在意,也不要自责。

段川带着朦胧的醉意感受到南伊的那份温暖,不禁感叹,今天的我态度对你不好,以后我会好好疼你。

两个人对视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两颗年轻的心拼在了一起,我想那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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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庆祝比赛胜利的那晚,段川和南伊没有回宿舍,在商业街宾馆开了房。

段川跟南伊提出开房的时候,南伊迟疑了好久,从小到大,父母都教育她女孩子家要洁身自好,保护自己。

那些道理,南伊都明白。只是眼前的段川,她太喜欢他了。他总让自己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也许真的是他,未来也会和他在一起。

南伊放下了所有的顾虑,跟着段川去开了房。

在那夜的欢爱世界,南伊第一次偷吃了禁果,赤身躺在床上的段川,认真对南伊说:“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永远不会离开你。”

南伊没有质疑段川说过的话,搂着段川说,我相信你,所以和你在一起。

“你今天真好看。”

“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

爱情一旦从灵魂交换到了肉体,两个人的关系大多数就变得更亲密。

确实,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拉近了。可南伊做梦都没有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快一年。乔伊不会在朋友圈公开秀恩爱,他说因为朋友圈有工作的同事有亲戚不方便。甚至,南伊有时心情不太好想他哄一下,段川都开始爱搭不理。

南伊一厢情愿自己在好友圈秀着恩爱,他们的合照,他们夹过娃娃的纪念品。有时,她会把恋爱写在小日记本上。

南伊确实是个挺好看的女生,她腼腆害羞的时候像个可爱的天使。周围人也说,一米六八的她跟一米八的段川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

一个女孩爱美也是一种天性。南伊喜欢穿裙子,当然,当穿裙子有时会露胸,只是浅而易见的乳沟。

这些,段川都介意。他说女孩子不能这么穿,甚至凶南伊。

南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变得小心翼翼,她听从段川的话,把裙子都锁进了衣柜里,改穿休闲套装。

有天他们在电话里聊天不是很愉快,在年前,段川在回家的列车上给南伊电话,他说我们实在不行就分手吧。

当时,南伊整个人都懵掉了,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南伊跟宿友们在成都旅游,一听到这消息,她二话不说就定了昆明到北京西站的火车票,那是段川家的地址。可想而知,一个女孩子家说走就走,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行程是多么的煎熬。当她到达段川家的时候,段川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分手了,他留南伊在家过了夜。第二天一大早南伊又买票回去过年了。

新的学期开始,他们的感情还处于不温不火的那种状态。

乔伊记得有一天走在路上,一辆黑色小轿车猥琐大汉突然停旁边跟说她:“嘿,我们大哥要你手机号。”乔伊看到里面坐的都是那些小混混,她当时整个人都吓懵了,赶紧跑,那辆车一拐又把乔伊拦住了。乔伊当时吓得掉眼泪,佳楠刚好路过机智大声破了嗓门喊保安,那车才走掉。最后乔伊回去以后打电话,不料段川平淡地说:“就这事?你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不完事了吗,我以为是啥事。

那一刹那,乔伊自嘲,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他那样的男孩,我还是喜欢他。

大概,喜欢上一个人,即使他是垃圾,都感觉到会有废物利用的价值。

乔伊从来没说过段川是垃圾,她只是爱得卑微,自己好像在付出一切,也毫不计较什么。

段川他这个人很懒,不喜欢逛不喜欢走路。热恋的时候为了迁就乔伊才出去几次。乔伊回家或来学校,总会有笨重的行李,但段川都不送南伊也不会接她。

学校来了一个外地人,那个青年人穿着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戴了一副眼镜。他向南伊咨询招聘,想了解学校专业就业的东西。不过多问一些问题,学校什么时候关门,什么时候熄灯……这一幕不巧被刚打完球的段川撞见了。

南伊想和段川解释,段川居然说南伊劈腿了,成为了他的刺。

南伊得到一个残酷的消息,段川决定和南伊正式分手。分手那天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南伊,他只不过想霸占她的肉体,图个开心。

南伊的心一下子被扎得很痛很痛,她都不会想到,也不会猜到段川这么对她。

南伊又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就成了他心中的刺。

6

在分手后的第四个月,学校有个专业照相馆,乔伊想和段川照一张照片,留一个纪念,她重新加了他的微信,段川同意了,但他说照相没必要。乔伊就想那就算了吧,过了几天,段川突然发消息说想乔伊了,当时乔伊真的哭了,因为乔伊也超级想他呀,段川说要见面,他们就见面了。乔伊以为他们复合了。结果一到见面那天,段川就冰冷地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乔伊真的支离破碎了,她已经哭到泣不成声。终于骂了一句段川,垃圾,渣男!

其实乔伊和段川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有过好几次亲密接触。

乔伊有次不小心发现自己怀孕了,段川叫乔伊把胎打掉。

就是那一次乔伊到段川的老家。前面也说过他们闹分手,乔伊去他们家那边找段川,到那边以后检查乔伊发现流产了,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真的很害怕,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乔伊还得回家,因为马上要过年,段川不能陪乔伊回乔伊家那边陪她治疗,可是这种事情乔伊能给谁说,回到家以后,乔伊偷偷一个人去医院去做检查,去吃药,那段日子好难熬,因为这个留下了并发症,就是囊肿,那个囊肿现在还在。乔伊又不能敢告诉家人,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和乔伊分手,乔伊一回家就难受,乔伊看到爸爸妈妈她就更难受,很后悔没听爸妈的话。

乔伊绝望,分分合合,也彻底对段川这个男孩死心了。她曾经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以为最后会永远地在一起,谁知道结局一点都不美好。

乔伊离开男孩,男孩失去女孩。

很久之后,佳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替南伊出了一口气,她叫人在球场上打了段川,段川也不敢说什么,他应该知道,这是南伊朋友对他的报复。

生活总会是美好的。南伊把以往和那个人有关的动态都删掉了,她更新了个性签名:腹有诗书气自华。

现在没有人知道南伊在忙着什么,毕竟她极少发动态了。

过了好久好久,南伊才更新一条动态,一段很漫长的话。

她说:爱情不是追来的,也不是找来的。真正的爱情,只能是人生之中一场自然而又优雅的等待。是百转千回萍水相逢时,四目相对怦然心动的声音,是不期而遇又似曾相识的柔情。这段话在我熟读千百遍后终于领悟,而教会我认识“爱情”这神圣字眼的正是自己,以及这段不堪回首的感情经历。作为20出头的小女生,朝阳花开般的年纪,我憧憬渴望一段校园恋爱,享受手牵手在放学时逆流而上,还可以如胶似漆相拥亲吻,他是我喜欢的模样,我肆无忌惮做他捧在手心的公主…想着本是该如此的,他确实是我内心刻画的眉眼,只不过我却不是他百般呵护的女主角。我一度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纵使他再怎么不好,我也有千万个理由为他辩护。我把爱情想得太轻易了,认为只要默默付出和包容,一定会看到这份感情开花结果,但是我却没能够等到。在这段痛苦又可怜的日子里,他的影子淹没在我泪水之下,字字句句戳穿我的幻想,所有我曾看不清的丑陋面孔真真实实摆在我的面前。我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一段多么不堪的恋爱,在梦中还在期待过了这个夜晚明天依旧放晴,但直到我们擦肩而过时形同陌路,我才恍然明白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我开始憎恨他浪费我的青春年华,欺骗我用单纯美好的时光换来一身污泥,我变得不再期盼爱情,不再面露娇容,甚至一遍遍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我在荆棘丛生的悬崖边游走,想结束掉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刻,想摆脱脑海里来回撕扯的片段,想让他背负罪恶穷极一生…但我没有,因为还有一群朋友,在我即将失足成恨时拼命拉我回到现实,帮忙找寻除爱情之外更多的美好。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在这份温暖陪伴下,我渐渐走出了这场劫难。感谢他们的帮助,但我更感谢的,还是那个让我在水深火热中万劫不复的人。我磨不过自己的心结,还是主动联系上了他,这次不一样,我只希望能得到一句真诚的对不起,为我曾经付出的所有画上一个句号。令人可笑的是,他从不承认自己的过错也不曾埋怨自己的无情,交流无果后的我越发觉得庆幸,庆幸在今后的年华里,这样不值得被爱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我相信世界这么大总会遇到与我相之契合的灵魂。今年我终于不再为爱痴狂,好好祭奠这份逝去的岁月,它虽不堪,却也教会我领悟爱情的真谛。对于这份感情,我想说,心已死,泪已干,不堪回首魂不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之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

我不知道曾经为爱执着的疯狂少女会过得怎么样,我们猜她往后的岁月会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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