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的娱乐体

将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合上的那一刻,一种无力感涌上来久久不能平复,通过波兹曼前瞻性的视角直接证明了赫胥黎的预言,文化沦为娱乐的动力,自此文化成为滑稽戏,我其实不害怕奥威尔的预言,无论是老大哥的监视还是真理部的强权,因为我相信真理是不会被封锁的,若是将我置于《1984》中我也会以生命为代价去看清真理,但是要是把我置于《美丽新世界》那个将真理淹没在无聊的琐事中的以娱乐为意义的世界中,我连思考的权力可能都没有,即便我看清了事实,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痛苦,我的痛苦不是因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在这种社会体系下,科技和传媒已经高度发达,其意识形态是服从于社会之下所诞生的,类似于《动物农场》中的七个戒条一般,随上层意识利益的改变而改变,可以说这样的社会是没有自由的,毕竟无法察觉谎言的社会何谈自由?

出版于31年前的《娱乐至死》具有极强的预兆性,什么碎片化信息和垃圾文等等在这本书早已提及,但是这些都是极显见的极肤浅的不值得讨论,将波兹曼的观点和当前世界连在一起,可以发现‘通过电视和网络媒介,一切都以娱乐的方式呈现,人类甘心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最终成为娱乐至死的物种。’这种说法无疑是正确的,享乐主义和自我中心化都成为娱乐体的前提,无知庸俗的人们以平时安逸无管辖为理想,以努力赚钱过上奢靡生活为目标,生活的意义只是娱乐,他们就如同行尸走肉,他们是无脑的无理智的群体,他们是被主流媒体操纵的傀儡,他们更是被社会改造的无意识体,仔细想想,非上层社会的人真的对社会有价值吗?在经济舆论和科技方面,他们若是被抹除社会可以极大的进步,但是只有主掌意识形态的上层,社会意识是动荡的,所以非上层的唯一用处就是稳固现有意识形态以及防止真理出现和打压真理者。

我在很长时间内都感觉不到活生生的人,取代的是各种类型的“娱乐体”,这里所指的娱乐体不单单是现阶段的服从娱乐也包括目的性娱乐,进一步说,娱乐的最终目的是作为分类器,服从娱乐者为娱乐体,掌控娱乐的人才可以在意识层面上称之为人,若是这种虚无感性奴役的进程加快,人们就会分为两类,一类痛苦,一类无聊,前者在孤独中呐喊至死,后者终结真理。

‘如果我们没有听到痛苦的哭声,谁会拿起武器去反对娱乐?当严肃的话语变成玩笑,我们该向谁抱怨?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抱怨?对于一个因为大笑过度而体力衰竭的文化,我们还能有什么救命良方?’

没有救命良方,一旦提出质疑,广大娱乐群体会为保护自身娱乐权利而战斗,作为社会主体的娱乐体,有谁能反对呢?

娱乐至死

AMUSINGOURSELVES TO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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