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后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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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青春


今年是我北漂的第一个年头,二月来的北京,带着对北京无限的憧憬与向往,开始了一段无情的记忆。

高中毕业的我,高考420分,加上少数民族的10,在15年可以上三本甚至一个好的大专院校,结果在拒绝了无数学校计算机专业校企合作班的邀请之后还是进了北大青鸟学了软件开发,只不过当时的我傻傻地以为这个学校不用交学费、一共一年半的课程、毕业后能有一个高薪的工作,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未涉江湖却已入坑。于是十九岁的我背着我的小书包,拎着一个红色的装鞋的布袋子,跟在爸爸的身后就开启了我的北大青鸟被坑之旅。

这家北大青鸟校区在河北省会石家庄,一所普通大专学校的校园内。说它是个普通的大专学校更不如说是一所有着大专学校之称的外表却有着初中学校配置的小校园。毫不夸张地说,我的高中校园要比这里高大上100倍。但是没办法,为了省钱来到了这里那就只能在这撑下去,没有其他的办法。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的我在老爸走的时候彻底崩不住了,哭的稀里哗啦、无法自拔。来的时候我和爸爸坐火车,结果没有票,买到了中途的车票然后再倒了一趟火车,老爸回去的时候说是坐客车,有座,我也一直这样以为,不过在后来我回家的时候无意中知道,老爸当时买了一张票贩子手中的火车票、站了一晚回的家,不过他没有和我说,我也没在追问。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涯”。第一次同学坐在一起就是轮着做自我介绍。那时的我很紧张、也很清醒,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然后开始说自己的愿望,当时的我说的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只希望爸妈对我放心 。于是开启了我的计算机之旅。

只有我知道,来自小山村的我,只有在高中学校的时候碰过电脑,也是那种老师在前面讲,控屏之后我在下面盯着屏幕,然后可以的碰碰鼠标。只不过这样的我最后选择了计算机专业。第一天上课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开机,还好旁边坐了一个高中上职教的姑娘,就请教她、无数次地请教她。旁边的姑娘的旁边也坐在一个上职教学计算机的姑娘,为了证明自己的牛逼,姑娘无数次地和那个较量,渐渐地也就不爱搭理我这个乡巴佬了,没办法,谁让自己连电脑的基本操作都不会呢。可就这样的我在第一次考试中竟然考了全班并列第二名,天知道我是怎么考的,可能当时我的脑子不受自己控制,或者是当时自己走了狗屎运,亦或者我只适合考试吧。

那之后的我,只要是认真学习,成绩都不会差,只不过每天重复的学习终有一天会让人心烦,于是我沉迷上了睡觉。就和高中一样,不爱学了就hold不住自己,坐在座位上眼皮就打架,不过还好第一学期这样混下来了。

第二学期换了教员,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师,其实接触后发现他真的很和蔼,甚至说逗比。可以说这个学期是这整个北大青鸟时期最差的时候,学期结业项目我有幸成为一个传说中的小组长,带领三个男生开启了我们当当图书系统的开发。这个系统其实一部分是老师帮忙搭的框架,另一个男生写的代码,我在其中就光顾玩了。可是就这样一个状态下的我们组在结业答辩中竟然得了第三名,领奖的时候我对我们组付出最多的小伙伴说,你去领奖吧,你做的最多,不过最后走上领奖台的还是我,而且收获了人生中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证书。

就这样,第二学期也结束了,又要开始第三学期也就是最后一个学期。

像第二学期一样,又换了一个教员。相比之前两个教员来说,这个最专业、也是让我们收获最多的一个教员。在这段时间,我学到了好多知识、好多之前没有接触过的知识。这个时期的我可以说是开启了我开挂的学习生涯,也是在我之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教员经常会给我们一些开发功能模块的任务,而我也总能靠我的小聪明轻易地编出来,甚至有时候成为班里唯一一个完成任务的人。

人总会有一种想找存在感的想法,而在班里数一数二的我却一直找不到这种成就感,直到我们班里来了所谓的就业老师,一个大学没有毕业、大我们没几岁的大哥哥,现在也成为了我的密友之一。那时候开始,我在他眼中就是好学生的代表,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家里经济条件差,没钱买笔记本的我只能坐在第一桌,用着学校配的台式机,周围没有熟悉人的我也只能每天学习,撒楞,睡觉,只不过他看到的是我每天都在学习。

这段时间是我最孤独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可以说话,每天去教室可能一句话不说,身边朋友也没有,最悲催的莫过于还要每天装成一个好学生的样子。不过好在这段时间终于熬过去了。在学期末,我们每天都会被强行上就业课,当时的我们一致认为这是多么牛叉的是,可是事实往往相反,这是多么傻逼的事。

学校课程结束,我们一行三十多人来到了北京,这个在我眼中十分牛逼的城市。刚来的我们,梦想着每个月拿着6000块的月薪,干着令所有人羡慕的工作,每天高傲的走在北京这块土地上,可事实是,一群初出校园的我们被北大青鸟骗的有多惨。在学校里一直给我们灌输自己多么牛逼的思想,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多么傻逼。找不到工作,每天晚上还要去老师租的小黑屋里开会,三十多人挤在一个不到20平米的小屋里,头顶上顶着一个小黄灯泡,越看越像传销组织,每天还要北京各处跑着面试,结果就是每天都在不停地一日游,最后去的地方多了,每当我们拿着当初花了我们一千多块钱办的假证的时候,用人单位都会说,你们学校人好多啊,之前工作的公司也都一样,做过的项目也一样,你们是培训机构出来的吧……

只能说他说对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煎熬之后,妈妈带着弟弟在医院进行康复治疗,当时的我就想,我不想在北京了,我想陪在她们身边,可另一种想法是,我在北京找不到工作,我要回去。就这样,我背着小书包,穿着整齐地回到了我们那个小城市。

为此我查了我们那个小城市的招聘网站,不过只找到一家公司招聘程序员,我就把这家公司的产品研究一番,把那里面所有的bug都找了出来,还想了好多我的意见。去面试过才发现,我是太年轻。那里的员工都是从北京回去的有5年以上经验的老人,老板当时给我的结果是,你现在经验不足,应该先去大公司学习经验,来我们这只能打杂,要是你实在想来,我们只能给你2000每个月。他不知道的是,我每个月要还2500的贷款。出来之后我就哭了:一方面是我唯一的机会没有了,另一方面我又动摇了。我现在又想回到那个我曾经讨厌的城市,不能跟老妈和弟弟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说这个事。我的所有愿望在这一刻都破灭了,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哭。

可是没办法,既然这样也只能回北京了。那个时候自己觉得亏欠妈妈和弟弟的太多了。

回到北京第一家面试我竟然通过了,工资6000,当时高兴坏了,连忙告诉家里这个好消息。虽说这家公司离得远点,可好在有家公司愿意收留我了。不过上班之后第二天我被辞了,原因是不会技术。其实这个原因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听到的时候还是不愿接受。

不管是否甘心,北漂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还是要接着重复之前的生活:每天投简历、面试、想家。只不过这时的我不再想重复之前单调而琐碎的生活了,我想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尽快给爸妈一个交代、给朋友同学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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