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虎”擅用“虎头”特有包装构成不正当竞争

来源：人民法院报第三版|作者：范贞邹兴

诞生于1928年的广州“虎头”牌电池起诉山东临沂“双虎”牌电池包装装潢侵权纠纷案经过一、二审终于落幕。日前，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认定山东临沂华太电池公司在擅自生产销售的“双虎”牌电池上使用与“虎头”牌电池相近似的包装装潢构成不正当竞争，判令其停止侵权并赔偿经济损失40万元。

据了解，广州“虎头”牌电池及其“红黄色”的包装装潢始创于解放前的炎光电池厂，后该厂并入兴华电池厂。兴华电池厂于1964年注册“虎头”牌商标。几经国企改制的企业合并和商标转让，2006年广州轻工集团受让获得“虎头”牌商标及“红黄色”商标装潢。

“虎头”商标在1999年被评为中国驰名商标。从2008年至2010年，“虎头”牌电池出口额平均每年超过15亿元，在国内电池行业享有盛誉。《人民日报》、《南方日报》《广州日报》及《电池》等刊物均有对“虎头”电池的多次宣传及报道。

2008年，广州轻工集团和虎头公司发现在广交会上，华太公司展销的“双虎”牌电池包装装潢与其生产的“虎头”牌电池包装装潢极为相似，底色也为红黄两色。自己穿了多年的“虎皮”竟然被同为电池商品的“双虎”披上了，虎头公司立刻向广交会知识产权机构投诉，该机构也对违规产品进行了处理。

2011年4月，广州轻工集团和虎头公司再次发现“双虎”侵权商品参展，遂申请南方公证处对广交会现场展台及展品资料进行公证。广州“虎头”认为华太“双虎”电池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遂向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华太公司停止侵权并赔偿损失200万元。

一审法院认为，涉案的“虎头”牌电池为知名商品，其“红黄色”包装装潢与“虎头”商标长期结合使用，已经具有区别商品来源的显著特征，为该商品特有包装装潢，故华太公司构成不正当竞争。法院判决“双虎”牌电池停止使用与“虎头”牌电池相近似的包装装潢，赔偿广州轻工集团和虎头公司经济损失40万元。华太公司不服一审判决，向广东高院提起上诉。

华太公司主张“虎头”牌电池主要是面向出口，并没有在国内市场销售，在中国境内不具有知名度，不符合知名商品的地域标准。“红黄色”不是“虎头”牌电池的特有包装装潢。被诉侵权产品包装图案分别是“虎头”和“双虎”，公众不会发生混淆。

广东高院认为，“虎头”牌电池虽然主要为出口产品，但“虎头”在历届广交会上均有出展，大量销售行为发生在境内，在报刊上宣传受众包括国内公众，在中国境内具有一定的市场知名度。“虎头”牌电池经过长期使用，为相关公众普遍知悉，故“虎头”牌电池属于知名商品。“虎头”牌电池至少从上个世纪90年代起就已开始沿用其红黄包装装潢。另外，作为包装装潢组成部分的“虎头”牌商标具有较高知名度，商标与红黄色图案紧密结合，长期使用，使包装装潢具有较强的识别性和显著性。故认定“虎头”牌电池红黄包装装潢构成特有包装装潢。

二审期间，通过当庭将“双虎”牌电池与“虎头”牌电池对比，法院认定两者的包装装潢构成近似。两者都是采用正红和正黄色为主色调，都将红黄色图案作为包装装潢的主要部分，文字均为白色，英文字体也相同，都含有“Tiger”一词，图形都以老虎为元素。不同之处仅在于“虎头”牌的图案为虎头，有中文“虎頭牌”，“双虎”牌为双虎相抱，只有英文字体。

广东高院审理认为，华太公司“双虎”牌电池采用与“虎头”牌电池近似的包装装潢，使得相关公众容易对商品的来源产生误认，或者误认为两者具有许可使用、关联关系等特定联系，其行为已构成不正当竞争。据此，广东高院终审判决驳回华太电池公司的上诉，维持原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