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历史,一曲哀歌,一种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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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横飞,哀鸿遍野,饥荒年代的河南人民演绎了一场悲情大局。1942年,天灾,人祸,无形之中操纵着人民大众的命运。生命是如此脆弱,或是在冰天雪地中僵硬变冷,或是在炮火硝烟中支离破碎,鲜活的存在转瞬即逝。幼小的生命,繁华还未上演就仓促落下帷幕,留下最潦草的结局让屏幕外的我们扼腕而又不知所措。

当我们因没有鞋子穿而痛苦的时候,我们真的应该去看一下那些没有脚的人。总有人比我们更加悲伤,总有人的处境比我们所身处的更加艰难。当我们沉浸于自我的泥淖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其实很可能只是一叶蔽目。我们刻意闪躲浓密层林中射下的缕缕阳光,告诉自己那是虚妄的存在;却让自己内心深处的失落无限膨胀,将自己的悲伤无限放大,直至逆流成河,决堤而下,才能宣泄我们无处安放的自我。也许,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不能与生命做抗争,而是根本没有获得生存下来的机会去抗争。白雪皑皑的道路上,能去逃荒便是一种对生命的执着,是一种不屈的勇气。但,可悲的是,刚刚踏上征程的他们,只能任凭生存的愿望在炮火中灰飞烟灭。

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首歌: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做男子汉?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面,才能在沙滩安眠?天空多少次掠过炮火,战争才不再重现?答案啊,我的朋友,这答案在风中飘。一座山要耸立多少年,才能见沧海变桑田?一些人要渴望多少年,才能拥有自由的蓝天?一个人能逃避多少次,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答案啊,我的朋友,这答案在风中飘。这是鲍勃.迪伦的反越战歌曲《答案在风中飘》。穿越时空的界限,这是一种何等相似的感情!

与之相比,我们的庸人自扰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虽然最私人的痛,往往也是最真实、最强大的,它或许没有国家之痛那么意义重大,却可能是一个人生命的全部。但,个人的哀伤永远不算殇,整个民族的苦难才值得长歌当哭,民族齐哀!

当信念的大厦在现实浊浪的冲击中轰然倒塌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影片中有一个传教士。当战争拉开帷幕的时候,他奔走呼号,宣扬“上帝才是真正的救世主”。他斥责百姓的无知,哪怕是给他们超度的时候,都要唱“教诲歌”。他踏上了所谓的宣扬真理、普渡众生的道路,却也注定踏上了没有曙光的旅途。又是一阵子弹狂射,又是一番炮火轰鸣,眼前有个小女孩在尸体堆中茫然无措,哭着寻找父母。他的怜悯之心促使他去掩护,可是,还是迟了一步。小女孩中弹了,血从胸口喷涌而出。他慌乱了,用身上的棉衣拼命地遮盖伤口,妄想挽回些希望。可是,幼小的手,最终还是颓然松开。他无可奈何,把自己传教的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女孩的身上,想让自己虔诚信仰的上帝保佑她。敌机又来了,又是一番疯狂的肆虐。面对炸弹的凭空而降,他没躲。是失望,是无力,还是渴望赎罪寻求心灵的解脱?象征信仰的书被炸得粉碎,纷飞,沾满了血迹,又是一场无声的大雪。

喜欢阿拉伯地区的一句谚语:莫在倦怠时退场,力量来自内心的渴望。人或许只有内在迸发坚持对自己的信仰,外在再坚持对真理的信仰,才能不被现实所击垮。没有对自己信仰的承诺,我们只是被自己抛弃的行尸走肉,无论怎样坚持真理,都回归不了自我。没有意识的船只,即使有风的正确指引,也很难回到航行的原点;而没有对真理的信仰,我们只能成为自己制造的理想笼子中的金丝雀,而不能成为雄鹰。梦想再美也成为不了理想,小我虽容易却不能塑造大我,只能成为历史洪流的埋葬者。

古语云: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曾经秉公执法的培基主席也开始贪污受贿,原因是听从了别人的“自己做的再好也会遭人诟病”的言论;曾经为丈夫的失踪而悲痛欲绝的妇人,也能为了食物说出“给我饼干我和你睡”的惊世骇俗之言,把丈夫的生命和几块饼干作比较。看到这里,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然后撕裂开来。环境与价值观,饼干与人性的纠葛,这是多么讽刺!不知不觉中,现实将我们的理念屠杀。于是,有人失语了,从此踏上了流浪的征程;有人癫狂了,从此离开了精神的家园。曾经有同学问我是否追逐那所谓的“金饭碗”,我果断回绝。我无法承诺“出淤泥而不染”,只能尽全力避开“淤泥”。做好自己,或许我还能旁敲侧击做点什么;平庸陷入,则是万劫不复。

《一九四二》的结局淹没在历史之冢,留在了那片时空,而我,依旧未懂。

逝者已矣,往事已不可寻觅,愿吾得当下,尽情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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