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飞舞

文/刘彩霞

   “我父亲是残疾人,母亲是抑郁症,我也没正式工作,又没钱做买卖。只得在后厨切墩,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我家房子小,不到四十平,我寻思看看,能不能给到五十平,要那样就好了。将来也能住开。要不,太小了,挤挤巴巴。当初没成,就是开发商不同意给到五十平,我又感觉太小。”

       坐在小胖对面,我瞅他的眼光暖暖的,越来越暖,好像放出光来了。

    “明天咱们一同去找开发商细毛子,争取照顾。哎,你家是低保户吗?这次镇里有政策,低保户一律补到五十平。”

       “不是啊。”

      “不是也没事,家里有残疾人,应该照顾,也确实有困难。”

     “哥儿几个,咱们今天在这喝点儿?”

     小胖仰起脸,笑了。

    “太好了。你们也过来看看我的工作。”

     现在,这孩子好像把我们当成亲人了,在前边兴冲冲地领着我们,来到厨房。

     “就这个墩儿,我天天在这儿站着。”

      他张开手掌,一根一根数着往回搬手指头,

      “切牛肉,马肉,驴肉,猪肉,剁小鸡,排骨,从早到晚,天天不是切就是剁。”

       我看见,他的手被骨头扎得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在红肿。他说,这个厨房就是有些拥挤,沿窗户那侧的灶台上,摆满调料盒子,很占地方。

       我们才发现,调料盒子的左侧正上方,吊个四方的抽油烟机,此刻,正“轰轰”响着,下面的炒勺颠得“叮当”响,煤气灶调到最高,火苗直往上窜。背着我们在灶台上忙得正欢的厨师也光着膀子,穿件背心,脖子上搭条毛巾。

       厨房的温度至少也有二十几度。

      这顿饭,我们几个工作队员都喝了。有喝白的,有喝啤的,我白的啤的都喝了。心里的滋味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们几乎同时伸出手指,让每人必须提酒,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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