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生I生于夏天(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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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用此生所有桃花来换取那一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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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非你不娶

兄弟篮球

自和陈微微分开后,闫松整日于家中坐在电脑前面,玩着一款射击类网络游戏,其中的一个僵尸模式,由于画面血腥且刺激,无限的吸引着闫松的视觉神经。闫松甚至常常告诉自己,打掉这个僵尸就可以救出被僵尸困住的陈微微了。

其实从小到大,闫松就很喜欢把自己的生活臆想成是一场华丽丽的通关冒险,比如上小学时,每到周末,母亲就要带着自己坐公交车回数十公里外的奶奶家,而这段漫长的路途,闫松就靠看着车窗,把外面特别一些的建筑物想象成是每闯过一个关卡前的大boss。在家中没有电脑,甚至连红白游戏机也没有的那个时代,每到家里只剩自己的时候,闫松为了消磨时间(逃避学习),就会拿出多年来吃干脆面积攒下的人物卡片。把它们都放在地板上,自己也坐在地板上,根据卡片中人物的形象特征,赋予他们新的生命。

有时会模仿电视剧、电影或武侠小说的剧情,或者干脆自己编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比如让陆小凤和花无缺在怡红院争夺花魁小龙女,或者让乾隆皇帝和陈家洛在万里长城情深意切的向香香公主表白,让喀丝丽自己决定接下来的路会和谁一起走。

身为家中独子的闫松,从小就习惯了这种自娱自乐的生活方式,在闫松自己的小世界里,从来不曾有第二个人闯进来过。而到了今天,闫松还有一年就要面临毕业了。却整日沉溺在一种完全虚幻的射击类电脑游戏中。

闫母虽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总是对儿子这样的状态颇为担心。心道“这臭儿子,都在家里憋了一个多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知道玩游戏了,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我得想办法给他找个工作,让他到社会上多接触接触去。”于是闫母则在自己工作的家具馆四处为儿子打听有没有适合闫松的工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家具馆的负责人和闫母说家具馆后面的洁具城里有个卖坐便器的老板想招一个可以看店的销售员,可以让闫松去试试看,闫母一想,对啊!闫松以前是卖过服装的,这些也都是大同小异,只要敢和陌生人说话,再掌握一些专业知识就可以胜任了。遂回家和儿子说了,闫松一听可以自己挣钱了,很开心的就答应了。

第二天,闫松穿戴整齐随母亲一同来到了洁具城,这是一家名叫“小森林坐便器”的店铺,老板是一个30岁左右很像男孩子的女人,栗色的齐耳短发,一身职业套装,显得十分干练果敢。大家相互简单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女老板姓赵,刚好比闫松大了整整十岁。因此双方均感甚是投缘,闫松讪笑道“赵姐你好,小生初来乍到,劳烦赵姐多多关照,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赵姐多担待。”赵姐也觉得这小伙子一表堂堂,说话又是彬彬有礼的。便带着闫松在店里转了转,讲解了一些重要的产品特点与价格,并让闫松第二天早晨八点就来上班。

翌日,闫松早早的就来到了店铺里,可不想赵姐竟然已经在店铺里等自己了,赵姐看到闫松来了,很热情地拉着闫松来到了办公桌前,闫松双眼扫了一下这个办公桌,是一个很普通的电脑桌,右上角是一个被几本杂志垫的很高的液晶显示器,主机在桌面右下方的一个空格里,键盘和鼠标都在桌面正下方的抽拉板上。桌子的正上方是一个台历,翻开着6月,台历旁边有一个笔筒,在笔筒里面十几根圆珠笔之间还插着一根小木棒,木棒的一头仿佛是绑着一小撮头发,头发上还栓着根红绳。笔筒的下方也就是办公桌的中央是一个摊开了的16开笔记本,上面分别由黑色和红色的圆珠笔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笔记本下面是一块透明玻璃板,玻璃板下压了几张颜色各异的名片。在桌子的左上方是传真机和一台白色电话机。

赵姐坐在桌子里面的椅子上,让闫松坐在了自己对面说道“小松啊,这里就是你以后办公的地方了,我平时也都不在,这个电脑可以帮助你消遣排解下寂寞,当然,还是卖货最重要啊,不过咱们这里是没有宽带光缆的,所以也就没办法联网了。你也就将就将就吧,咱们这里的工作时间是严格按照商场的营业时间走的,平时是早八点到下午六点,周六日则要延长到六点半。所以你每天都要在八点之前把门开了,打扫完卫生。这是大门的钥匙。”说着把一串钥匙递给了闫松,闫松接过钥匙,微微一笑道“好嘞!赵姐你就放心吧,交给我没问题。”

赵姐转身指着墙上一排象牙白的开关继续道“这些是咱们这家店所有灯的开关,平时没有顾客的时候就一个也不开,一有顾客进来看坐便了你就把灯都打开,等顾客走了再都关上,这个嘛,很费电的,你懂的哈。”说着羞涩的笑了笑。闫松在一旁只是拼命的点头微笑。

接着赵姐又翻了翻桌上的笔记本道“坐便器的价格和特点都根据型号记录在这个本子上了,你这几天就多翻着看一看,要是有顾客看上了咱家的坐便器,你给这个刘振纲打电话,把坐便型号、顾客的地址电话都告诉他。咱们都是免费给顾客送货安装的。”赵姐边说边指着玻璃板下的一个黑色的名片,闫松看到名片上三个白色的大字“刘振纲”。

赵姐又拿出一叠白粉蓝三色相交的票据继续道“这个是我们卖出产品的票据,你要在白色这一帘儿上写清楚产品的名称,大小,金额,记住大写金额是一定要写的,还有准确日期和折扣。这里每一张都有白粉蓝三帘儿,白色的是商场收银台留下的,粉色的是给顾客的消费凭证,蓝色的是我们自己留下的,平时你就把它压在键盘下面就行了,等我来了再一起拿走。好了,暂时就先和你说到这儿吧,其他的你慢慢熟悉了就会容易很多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要有什么不懂的了就给我打电话,就用这里的电话打就可以了。我明天再过来吧。你多研究研究。”赵姐说着拿起手包就走了。

闫松伸手拿过笔记本来,本子每一页的页眉都印着一串抽象的‘litt forest’。闫松则根据本子上的型号和店铺里的坐便一一对照,知道了哪种是虹吸式马桶,哪种是自动温水冲洗智能马桶。价钱是从1099到1899不等的,还有两款是999特价的倒也不难记住,闫松心道“这可比卖服装的时候那么多衣服都不同的价格记起来简单多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闫松和对门卖面池的老板说了一声,让他帮忙先照看着点,自己好出去吃个饭。这个老板姓单,是个三十刚出头儿的小伙子,为人极是热情,看到闫松第一天来,赶紧拿着水果就跑来和闫松介绍了介绍这边的大致情况。得知闫松是要去吃饭,拍了拍闫松的肩膀义正言辞道“哎呀,老弟啊,你刚来这地方又不熟的,你能找到啥吃饭的地方啊,正好我这儿的伙计刚出去吃饭,你说你吃啥,我让他给你带回来不就得了。”闫松不好意思的道“不用了,单哥,我自己去就行,这地方又不大,我肯定能找见。”单老板摆摆手道“老弟你就别和哥哥客气了,这样吧,过油肉盖饭可以吧?”他见闫松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不说就是可以了,那咱就这么定了,我和你说,老弟啊,这家的过油肉炒的还是蛮正宗的。”说着拿起电话,让伙计多带一份过油肉盖饭回来。

半个小时左右后,小伙计拎着两个塑料袋回来了,单哥接过来,把一个塑料袋递给了闫松,闫松接过,放到了桌子上,拿出了二十块钱递给单哥,单哥却不要,又推了回来,两个人就如打太极一般你推我让揶揄了几个来回,闫松最终败下阵来,不好意思地说了句“那明天一定我请。”见单哥笑着点头道“老弟你太客气了。”闫松只好坐到了办公桌里面的椅子上,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白色的一次性饭盒和一双一次性筷子,打开了饭盒,一个里面是平平的一盒珍珠白大米饭,另一盒里则是金黄灿灿的过油肉,汤汁已经从饭盒边沿渗出了一些。

闫松看着这眼前的饭菜,再也忍不住了,赶紧掰开一次性筷子,把过油肉夹到大米饭上,猛劲往嘴里拨,很快两个饭盒就都见底了,闫松干脆把剩下的过油肉连同汤汁全部倒在大米饭里,拿筷子拌了拌,一口气全都拨拉到了嘴里,一粒也没有放过。拿出两张纸巾擦去了掉在桌子上的菜汤,和空饭盒一起又放回到了塑料袋里,起身把塑料袋扔在了店铺门口的垃圾桶内,又去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从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闫松把热水放在了桌子上,俯身按开了电脑,很用力的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长吁了口气,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低眼看了下,心道“唉,前段时间在家里养了些膘,现在天暖和了,肚子也凸显出来了。看来接下来得多运动了,不然可就未老先衰了。嗯,还是去找他俩打打球吧。”想着便闭上了眼睛。

直到听到了windows开机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来,看到显示器屏幕上的桌面壁纸是一个二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开裆裤坐在雪白的绒毯上圆头圆脑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大红色的小火车头,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咧着嘴笑的很开心的样子。闫松自语道“难道这是赵姐的儿子?天呐,她孩子都这么大了?”

下午,闫松又在电脑上几个文件夹中找到了一些小森林坐便器的资料。逐一的认真看过并且都记在了笔记本上。直到商场响起了那首萨克斯曲子《回家》,闫松沮丧地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这一整天不仅一个坐便器都没卖出去,甚至连闲逛的顾客都没见着几个。

闫松认真拖完地板,小心的锁上了店铺的门,和对面的单哥说了再见,一身轻松的去隔壁找妈妈去了。

闫母看到儿子沮丧的样子,就猜到了今天肯定一个都没有卖出去,于是让儿子坐下,苦口婆心的安慰起了他。

之后闫松接到了南靖打来的电话,说是汾河篮球场重新装修后加了几个大灯,可以打夜球了,他已经和薛宇在球场了,就等闫松了。闫松很开心,没想到自己刚想打打球,南靖就心领神会了。于是和母亲作别。

来到球场,果然这里好亮,整个室外球场被四个大灯照的犹如白日,春末夏初,被太阳晒了一整天的篮球场,在湿凉的晚风下显得格外惬意。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3V3斗牛之后,三个好哥们肩并肩地坐在球架下面,不时从美丽的汾河水面吹来一阵清风,一身汗的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互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这是闫松自放假以来,最为畅快的一刻。闫松才第一次明白,原来在自己的生命里,爱情并不是一切。自从和陈微微恋爱以来,三个从12岁起就形影不离的好哥们儿自初中毕业以来就没再这样一起打过球了。正巧此时三人都处于单身状态,没有女友的羁绊,故三人决定今后每天下午太阳一下山都要到这个球场打篮球,直到打不动了,再回家。

三个人紧紧的把手握在了一起,齐声喊出来“无兄弟,不篮球!”

自这日起,闫松每天白天在坐便店看店,下了班和母亲在外一起吃个晚饭,再去汾河畔与南薛二人打球到深夜。

大概过了一个月,这天闫松打完球回到了家里,洗完澡,卸去了一身的疲惫,电脑都没开就躺在了床上,忽然一个意念在大脑中一闪而过。“我和陈微微结束了!



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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