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风破浪

我欲乘风破浪

心情总是如波函数函数一样,在它塌陷前,我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玩意?我当然希望心情的函数在不同的世界线里体验不同的人生和感受,但在这实在域内,我要好好体会自己,不去关心那个没有我作为观察者的实在。

前几天看了笑来老师分享的王德顺老先生的演讲视频,最后他朗诵的那首诗,触动我心,接着这首诗,我写点东西。

白桦 著

我有过多次这样的奇遇,

从天堂到地狱只在瞬息之间;

每一朵可爱、温柔的浪花,

都成了突然崛起、随即倾倒的高山。

从娘胎里出来,我就在认识这个世界,跟其他的婴儿一样,我们都分不清世界和自我的边界,那种状态,也正是很多人追求的天地万物与我一体的体会吧。只是,没有被意识到存在,还算存在吗?未曾发生的爱情,也值得我们回忆嘛?

但在今天26岁的节点,我分清了很多事情。对很多概念都越来越清晰。我能分别我的观点和我这个人的区别。能区别他人的观点和他那个人的不同。能区分什么是钱能做,什么是钱不能做的。能区分是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这一切除了模糊的感受外,更多的是,我赋予了这个世界的太多的定义。我不再是婴儿时世界与我同体的状态。

所以,我定义了浪花在海里,高山在地上。但我还是保留一些童真,不论它来自海里还是地上,都是我曾讨厌,避之不及的挑战,可我现在却感谢这些浪花和高山给我指明方向。

每一滴海水都变脸变色,

刚刚还是那样美丽、蔚蓝;

旋涡纠缠着旋涡,

我被抛向高空又投进深渊……

上大学时,第一次摆脱了考试的束缚,第一次解放在知识的海洋,第一次得到了选择的权利,我去看我爱看的书,爱看的电影,还有动漫。那时,我也就在自由自在的环境中,在物理的空间中,享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快感。我一次冲上云霄,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二次徐徐飞起,重重的来到深渊。

当时我甚至想到过轻生,

眼前一片苦海无边;

放弃了希望就象放弃了舵柄,

在暴力之下只能沉默和哀叹。

深渊的样子,一点都不恐怖。你看看周围,还是熟悉的白墙,老旧的书桌,满是褶皱的书本。深渊的恐怖,在于明明一切都变了,可谁也察觉不到。我心中有了一个日渐下沉的灵魂,它不呼唤我清醒,不歇斯底里得咆哮,只是静静地,慢慢地,拽着我跟它走向黑暗。我没有屈服,没有害怕,只是没有挣扎的陪它走走。我开始怀疑深渊的存在,认为它不过是自我的幻想。一切都以为命中注定,自己只是走在发条上的橙。

今天我才有资格嘲笑昨天的自己,

为昨天落叶似的惶恐感到羞惭;

虚度了多少年华,

船身多次被礁石撞穿……千万次在大洋里撒网,

才捕获到一点点生活的经验,

才恍然大悟,

啊!道理原是如此浅显:

今天的我才有资格嘲笑昨天的自己。昨天的自己,认为只有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体验着生命的张力。屁,那是自哀自怜罢了。在自我陶醉的自我同情中,把时间投向了深渊,把思想当作了垃圾,把灵魂放逐在死海。

那时的我,最大的痛苦是知行的分离。明白很多道理,知道坚持是第一步,可就是只能迈出半步。自己是矛盾的,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一半在奋进,一半在萎靡。一半在兴奋,一半在落寞。

今天的我,在看了很多其他人和其他事的矛盾后,体会到矛盾才是知行合一的前提。正因为真实复杂至极,没有什么道理和决心,能跟上它的脚步。于是矛盾出现了,它联系着过去现在将来,联系着正确和错误,联系着行为和认知,使得世界没有割裂,一切都有了前进的动力。

看看自己,看看矛盾,就这么简单。不要为曾被矛盾击败而惭愧,再一次次的努力后,失败后,成功后,矛盾还是会存在。但再看看自己,再看看矛盾,我会对自己微笑,对矛盾充满敬畏。

你要航行吗?

必然会有千妖百怪出来阻拦;

暴虐的欺凌是它们的游戏,

制造灭亡是它们唯一的才干。

命中注定我要常常和它们相逢,

因为我的名字叫做船;

面对强大于自身千万倍的对手,

能援救自己的只有清醒和勇敢。

在这几年的成长中,我渐渐察觉到了自己的“受害者心态”,也正在一步一步走出这种心态。我想每个人,在有记忆开始,都会记得一些自己成为受害者的往事。也许你已经不在气愤,也许现在还会气得直跺脚。但在这些情景中,我们的身份倒是都很一致,可怜的受害者。

作为受害者,有时是幸福的。能成为受害者,说明这个世界在意你的感受,你的情绪可以改变些什么。影响些什么。可现实却是,世界常常可能根本不care你。

也许我真的受伤了,利益受到了侵害,但我根本找不到那个可复仇的人。又或者找到那个人,却发现他不过是一个无知的人,我没那闲工夫和他闹。

可还有很多的伤害,源自自我的伤害。我随便从外部世界拿了把刀插自己,然后自我舔舐伤口。很无聊是不是?可我真真实实的就经常这么干了无数次。最多的就是,胡乱猜测别人的无心之话,无意之举。尤其是在恋爱关系中,安全感单薄,恨不得每句话我理解的都是,她不喜欢我,她讨厌我,她希望滚的远远的。世界就这么平白无辜多了这么多伤害。现在想来,真是惭愧,给世界增添了那么多负面情绪。

我怎么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怎么对待我。

强大的心理,能不能改变真实世界,我还不确定。但我知道,这种时刻从来不回轻易出现,而如果这种时刻真的的到来,那也不是世界伤害了我,而是世界在伤害世界。我能做的就是接受,并看向未来。

恐惧只能使自己盲目,

盲目只能夸大魔鬼的狰狞嘴脸;

也许我的样子比它们更可怕,

当我以生命相拼,一往无前!

只要我还有一根完整的龙骨,

绝不驶进避风的港湾;

把生命放在征途上,

让勇敢来决定道路的宽窄、长短。

从长大到成熟,我觉得自己扔掉最多的就是幻想,梦想,或者其他什么词。只要是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都慢慢在离开我。但我还牢牢保留着一样。可以把它叫理想,或者叫“我”

这个想法从何而来?来自那个著名的三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何处?

现实生活中,总有很多的事和人需要自己去适应,很多的规则需要自己去遵守,很多无聊的事需要自己去处理。而你看看周围,大家都在这个圈子左转转,右看看。那么我是谁?我和大家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只是长着不一样的皮囊吗?装着一样的程序,做着同样的选择。那何必要多一个我?何必有我这个概念?到底我是谁?我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能。

我完完全全的自由了,

船头成为埋葬它们的铁铲;

我在波浪中有节奏地跳跃,

就象荡着一个巨大的秋千。

即使它们终于把我撕碎,

变成一些残破的木片;

我不会沉沦,决不!

我还会在浪尖上飞旋。

是理想,是我绝不会向这个世界妥协的部分,是我一直坚持遵守的信念。

但就是这份坚持,也曾因为自己的愚笨,伤害了自己,伤害了他人。

事情太多了,也没那么复杂,刚好最近看到两段话,能完美的诠释我的想法,引用来表达:

无论经历什么,都不要放弃自己内心对自己的看重,要相信自己有很了不起的地方,要保护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但同时,你应该带着这种不同,更好地寻找与别人、与全世界的关系。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平庸或者痛苦地对抗这两种可能。保护你的不同,但不要用它来作砍杀一切。

——新世相

他对现实人生颇蔑视但并不厌弃,看得很透但也入得很深。有得人入得很深以至于丢失自我,有的人看得很透以至于弃绝了生活,前者往往成市侩,后者往往成隐士“,在李书磊看来,刘震云避开了这两种歧途,在一地鸡毛的生活中游刃有余,并把这种反观融于小说之中。

——新周刊

后来者还会在残片上认出我,

未来的诗人会喟然长叹:

“这里有一个幸福的灵魂,

它曾经是一艘前进着的航船……”

我欲乘风波浪,

踏遍黄沙海洋。

与其误会一场,

也要不负勇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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