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航贺年诗及其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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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航贺年诗

  一夜霏霏白雪癫,鸿钧私祝驻佳安。

  小千世界参谁我,第四次元遣两端。

  旧知无禁新知进,世味争齐道味甘?

  抽坎填离真事业,外身存养到渊玄。

  时代的“陶轮”在飞速地旋转着。世道人心在“时代精神”之狂风中,像雪花一般癫狂地舞动着,沧海横流,不由自主。它塑造着我们这些个人类“陶器”的形状。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作为一个个体将被那“命运之轮”塑造成什么样子。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我们个人的那个“命运之轮”在停下的时候,我们已然成了一个完美而安好的“器皿”。

  在我们各自的、由自我设定的“小千世界”里,我是谁?是一个首要的问题。人们通常依赖众人所认同的信念架构来自我定位、且从中获得安全感。人们一旦感到自己被“甩出”了那个“大众信念架构”,就会感到一种严重的存在性焦虑。可是,大多数人意识不到,人们所无条件认同的那个“大众信念架构”实际上已经感染上了某种“系统性病毒”(用哈贝马斯的话说,就是“生活世界的殖民化”)。这种“系统性病毒”将每个人的本质属性强制性地设计成了商品社会的“消费资源”。因为这种“系统性病毒”的榨取和侵害,人不再是一个有目的的、独立自主、自我完善的“意义主体”,人沦为了“资本”这个主体借以自我实现的“它者”和“材料”。由此一切社会、人际以及家庭生活日益变得扭曲变味、甚至于因“病变”而“崩解”。每个人都面临着被“系统”榨干而沦为“废料”的风险。我们的世界正在步入巨大的未知与风险的处境中。世界在各个层面上正在走向两极化、人类正在被极端不同的处境、认知以及能力所撕裂为不同的“种类”。世界日益变得“赛博朋克”。无论你是否相信新时代运动之所谓“地球次元转换”之类的“鬼话”,我们正经历着巨变是毫无疑问的。在这个被我们或主动或被动地迎来的“量子时代”里,人类被迫在两种可能性中做出选择:或主动经营一种与“量子时代”相适应的世界观与价值观——超越非此即彼的二元思维、超越低层次物质欲望的追逐而谋求灵性自我之解放。或自甘沉沦,沦为“系统”待割之“韭菜”。

  我们旧有的知识结构以及内容正日益变得可疑和不牢靠。崭新的知识架构正在形成,知识容量正在成几何倍数的增长,令人应接不暇。人类的智能在应付此知识架构以及容量的巨变上日益显得招架无力、且面临着即将被登上历史舞台的“人工智能”淘汰出局的危险。在即将来到的未来,人类还能保住作为肉体凡胎的“人”所拥有的那一点平凡世界的活着的乐趣(世味)吗?如果不能,那么,人类是否可能在一个崭新的基础上建造出一个让自己觉得活得更有意思的“法哲学”层次上栖居之所(道味)呢?

  人类世界之终极秘密,唯“坎离二卦”可揭示之。作为个体的人的自我意识以及作为整体的人类文明,就像那“中虚”的“离卦”。个体意识以及人类文明通过制造一个外显的符号世界来自我肯定。但个体意识以及人类文明将面临着一个根本性的悖论:它越是创造出一个符号世界来自我说明,它就越创造了一个急需填满而又永不知足的内在“黑洞”。这个“黑洞”反过来将奴役、吞噬那创造主体自身。这就是马克思所天才地揭示出的所谓“异化”。人类靠自我意识以及文明成就是不足以填满那黑洞的。足以填满那“黑洞”(离卦中那一点真阴)的,只有宇宙中的“道”,亦即“坎卦”中那一点“真阳”。

  一神论教徒们将那足以填满“真阴”的“真阳”叫做“基督”或“真主”。但他们似乎更热衷于将他们的语言方式绝对化。殊不知。那一点“真阳”是超言绝相的。它一旦沦为某些教徒们在他们的信念体系中被绝对化的“概念”,它也就沦为了“黑洞”所吞噬的另一种符号性镜像,从而沦为了一种类乎矿物学之所谓“假膺体”。

  老子曰:“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又曰:“外其身而身存”。所谓“身”,自我意识之镜像也。不能破除自我意识之镜像(此镜像无论被人当做用于自我肯定的物质性规定之权利、商品、还是用于自我身份确认的抽象规定之“上帝”概念),即不足以脱离于被自我创造之“黑洞”所吞噬之命运。

  “抽坎填离”,本事道教内丹修炼之术,然其中蕴含之哲理,却为个人精神之解放以及人类文明之出路,指点了迷津。最值得去过的人生,就是“奉道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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