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理科生咋成了码字儿的?

闲时码的字


雨天。这样的雨天,满地的水花儿溅出的是零零杂杂的记忆。

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我拜访了李昕老师。三十余年了,她老人家没什么变化,变化的只是更加清矍,更加温和。

我此次拜访的目的,是给李老师奉送我的拙作《树下无言》,并邀请她作为嘉宾出席我在青岛书城的首发式,因为首发那天恰是教师节。

我是八四级一班的学生,李昕老师是我们高三时的语文老师,我是语文课代表。在拙作的后记里,我写下了这样一段:


文字上的长足精进,还是在诸城繁华的高中三年。不仅是任语文课代表,也不仅是屡获作文比赛大奖,而是学校那种浓郁的文学氛围,能任由我们组建文学社,并提供条件和指导我们出社刊。几位教过我的语文老师都有深厚的文学底蕴,丁德元老师风流倜傥,极富激情,他的诗歌对我影响很大。刘云老师温和韵长,细咀慢嚼,一小段文字掰开揉碎能讲一堂课。特别是李昕老师,治学严谨,和风细雨,其丰富的积淀本身就是一部厚厚的书。我被军校录取的通知书到校后,李老师写信让我去取,信中说:“祝贺你已成为一名人民海军了,要‘会当击水三千里,直挂云帆济沧海’。”这封信,一直珍藏至今。


毕业后曾见过她老人家几面,总是惴惴的,似乎自己一直没多大出息,见了老师总是赧颜以对。到现在才多少明白一些了,其实,师长如父母,出不出息,在老师心里是没分别的。

首发式甚是隆重,李老师终未能去,家中有事脱不开身,但那天在小雨里,李昕老师亲自送至楼外,激赏之心殷殷,贺悦之情眷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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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式签售现场


一班是理科班,我考入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毕业证上也是工学士。军校里训练和学业极重,闲时舞文弄墨。毕业分配到北海舰队,从事航海长这一军事职务时间不足半年,就改行到政治处当干事,后又当指导员,再又调到北海舰队政治部当干事,与文字工作结下不解之缘。那时,剪刀胶水钢笔是标配,誊写一两稿就送给打字员噼噼啪啪打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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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这就是摆拍的


转业后到林业部门担任文字秘书,又做党务工作,都离不开文字。白纸黑字之余,无其他爱好,便写些小情怀小感悟小思绪的东西换换脑子,时间一长也攒了厚厚一摞。从中抽出与生态有关的随笔,文学界称之为生态美文的,结成了这么个小集子。在我的自序里,有这样一段文字:


忽然想到前几天曾到海边散步,午后海滩阳光虽好,海风却是硬硬的冷。海面已经算得上是平静的了,阳光照在海面上竟有些刺眼。沙滩罕有人至,外缘残雪未销,踏上去丝毫感觉不到沙砾的松软。越往里走,细沙被海风吹起一道道皱褶,朝大致一个方向堆成无数的条垅沟壑,恍若置身微型的戈壁大漠,千百年来熙来攘往的人们以及獾犬鸟雀在上面曾经踩过的脚印,都已了无痕迹。

而从内心涌出的那些文字,却如眼前这株楸树,几十年几百年地立在那里,今后仍将立在那里,除了伴随着季节的更替静静地槁茂枯荣,承载着喜鹊家族的兴衰荣辱,一直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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