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寻龙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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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在腾府已是半月有余，但真正上眼的翡翠原石还真没几块，看着离回京日期就快到了，二掌柜十分着急，我也是替他急的不行。

      这天来了️两位玉商，进门就做抱拳，对二掌柜说：＂在下姓陈，久闻德元兴大名，铁老板更是名满天下，今天冒眜。我本想亲自带石头上京让铁老板鉴赏，可听说德元兴二掌柜在腾府也盘桓多日了，我想何必山高水长的去京城叨扰，这不就让二掌柜掌掌眼，喜欢收走，让德元兴老字号收了，也给我的心喜之物找个好下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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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掌柜一看陈姓玉商如此客气，谈吐也非凡人，立马吩咐我端茶上水，待陈姓商人座定，只听他对随他来的另一位说把东西拿出来吧，只看他从随身背的褡裢里掏出了四块都有拳头大点的黄皮石头。二掌柜稍有失望但也没表露出来，还是马上近前逐一看去，端详几许后对陈姓商人说：＂这几块石头小是小点，但也算精品，打马坎场口的原石个头都不算大，籽料大料更是不多，但陈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东家让我收大料为主，因答应山西闫家做一玲珑翡翠塔，我们京城库里大料都解了所以才这次在腾府呆这许久，但您这四块做手把件也都是上品，黃皮雾薄，每块皮️上均有绿筋隐现，虽然大马坎绿均偏蓝，可这几块皮壳紧致，裂纹均少，做富禄寿三彩把件或解做鼻烟壸之类小件也都是佳品，只是这价格吗？＂陈姓商人接言道：＂明白二掌柜意思，二掌柜所言也是衷肯。这四块石头是小些，但在雕琢之后也是上佳之物，价吗？好商量，一千大洋＂。二掌柜回答也是干脆，＂好的，陈兄，第一次做生意，看陈兄爽快我也就不还价了，但在腾府日久，钱银也快耗尽，容我两日，给东家电报好做安排＂。陈姓商人说：＂不急，我相信铁老板的金字招牌，这四块小料先放这了，我后日再来＂。随即起身离座，二掌柜也恭手相送，一直送到客栈外才转身而回。

    我在房间里等二掌柜回来就好奇问了一句，＂掌柜的，这四块石头是不错，但您也不压压价，东家不是常说好货贬三分吗＂！

      ＂你懂个屁，没看那姓陈的虎跃龙行的步子，一看就是个行武出身，跟着他那个随从后腰鼓起，明显带着家伙，你是挨了小日本的枪子，还想挨土匪的枪子了＂。二掌柜紧张的说道。

      我一听也有点紧张，但这两年跑马帮跑的也没有特别害怕，就问：＂那您还留他们石头，不怕到时钱没了，石头也没了＂。

        二掌柜说：＂他们这些走黑道的，在缅甸这穷地方也就抢些鸦片，翡翠，红宝石之类的，没有我们这些玉石商人，他们抢的石头还不如破烂，所以只要我们价格合适，基本不会对我们咋样＂。（本章未完，明日再续）

    第三天早上天蒙蒙亮，就听客栈门口大呼小叫的，我和二掌柜一屋，听到外面在喊二掌柜，于是马上起床去门口观望。看到陈姓商人和他的随从们都在门口，还有两头象车，是的，大象拉的车子，我跑滇线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大象，车上拉着两块都有磨盘大的石头，大象非常听话，只是偶尔挥动它的大鼻子驱赶蚊蝇，而二掌柜就不镇定了，连和陈姓商人做辑的动作都没有就跳上了象车。我也就随着他上了车，由于是清晨，光线并不好，只能看皮壳了，这两块明显是会卡场口，会卡出大料，出高色，一块是红蜡壳，面上有几道大裂，伸手去触摸，蜡売随手可掉。但皮壳表面上松花只有极少，蟒带几乎看不到。另一块灰白色，会卡水翻砂，砂砬极匀，手过处如摸桔皮，手感极好，另皮壳上绿带在石尖处有几道，另一处也有几块绿癣块，很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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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象车上跳下来，二掌柜请陈姓老板进房间陆续入座，我赶忙将茶水泡好敬上。二掌柜将一千大洋的本票拿出来对陈老板说：＂这是前日的那四块大马㰞水石的钱，今天陈老板这两份大料是给其他商家的看的货吧＂。陈老板顺手装了银票并打恭笑道：＂二掌柜的是痛快人，我也就不瞒着藏着了，我们是给英国人护矿的，这帮洋人太不是玩意，把工人不当人，病了就等死，死了就随便找个坑埋了，连个抚恤金也没有，剩下孤儿寡母的让她们怎么活。我们实在看不下去，好在比工人们还自由点，就发动工人悄悄留下些种水好的石头趁晩上运出来，在帕敢镇不敢卖，冒险拉到腾府处理，也想卖个好价给工人们贴补生活，也给孤儿寡母们发点钱好把日子过下去，早听说德元兴的名声，价格也公道，这不上回拿点小原石来探探路，这回这两块会卡二掌柜你出价，不框外的话我不还价＂。

    二掌柜沉思一下，说＂陈兄所做之事让人敬佩，是玉石行里的豪杰啊！等光线好了我想再仔细看看，先喝茶，这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张一元的上等苿莉花茶，没办法，云南产茶，可我就好这口＂。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天南地北的闲扯起来，客栈老板见客人多，就多准备了一些早饭送到了房间，炸油果，米粉之类的，我填饱肚子就又到门口去看那两块原石去了。走到门口刚准备再上象车看看石头的裂纹走向，看是否能雕翡翠塔，可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咛，我转头一看地上躺着一僧人，再仔细一看这不是那天拉我的和尚吗，这是怎么了，我敢忙将他扶起。那天场面很乱没注意他的年龄，看过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极瘦，脸上黄豆大的汗珠，嘴唇干裂，扶起他时听他肚子咕噜咕噜直响，心说他这是饿的了，我赶紧把他搀扶到象车边坐下，把他手里的铁钵拿起来又回到房间，二掌柜和陈老板他们几个已经吃完了，我看桌边的锅里还有不少米粉，直接都倒到钵里，顺手又拿了几个炸油果和二掌柜说了一声就赶忙跑了出去。

    看着这僧人将米粉和几个炸油果吃的干干净净，精神也好了许多，我都有些佩服这和尚的饭量了，看这僧人的僧袍已经破烂了，我又从怀里掏了两块大洋给他，他也沒有客气直接就收了，抬手合十对我谢了一声。这时二掌柜和陈老板等人也来到了门口，阳光更足了，二掌柜上了象车，围着这两块会卡原石又看了起来，我看他一直看那块水翻砂的原石，看来我俩意见统一啊，红蜡売会卡的表象太差，阳光下水头还行，但没有颜色就没什么价值了。这时那僧人也围着象车用他那瘦似枯木的大手来回摸那两块石头，还念念有词，尤其是摸那块红蜡壳时表情还极为痛苦的样子，不象念经啊，我走过去问他干什么呢？他对我笑道：＂报施主的一饭之恩啊＂。我惊奇问道：＂您也懂玉石之道＂。他笑了一下就又皱起眉头去摸那块红蜡壳原石，这时二掌柜也把两块石头看完了，下了象车再次邀陈老板进了房间，我欲跟着去，那僧人却拉我去了客栈大门另侧，（本章未完，马酷已醉，明日再续）悄声对我说：＂两块石红皮可堪大用，灰皮只能做摆件而已，看你的掌柜想要灰皮原石，如你有钱就把那块红蜡売石头收了吧，贫僧报你施饭之恩，望听我一言＂。说完就又转身离去了，我怔在当路，当时这和尚只是摸遍了那两块石头，并没有看他如何仔细察看，难道世上还有摸石就可判断翡翠原石的神术，我有点困惑但也没太当回事就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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