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怎么插队的? | 疯狂实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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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插队的



对于大多数而言,排队是由无聊的等待与酸痛的双脚组合而成的“混合物”,是我们的文明所能提供的最令人厌烦的东西。而在排队研究者眼中,排队则是一种“社会体系”,“依赖人们对此类情况中恰当行为规范的共同认识得以维持”。斯坦利·米尔格拉姆在论文《排队时对插队的反应》中做了上述表达。一旦某人开始在烤肠摊前排队,不管他是否愿意,他都进入了一个具有自身规则的迷你社群。20世纪80年代初,斯坦利·米尔格拉姆开始着手研究这些规则。


想要研究规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观察人们打破规则时会发生么情况。米尔格拉姆为身在纽约的学生分配任务,让他们四处寻找机尝试插队。当年的心理系学生乔伊斯·瓦肯哈特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这个实验。理论上,这一行为似乎十分简单:瓦肯哈特扮演插队者的角色,来到队伍中第三和第四个人之间,说道:“非不好意思,我想在这里插队。”然后挤占队伍中的第四个位置。可是执行起来就完全不同了。“要做到这些,需要有超级强大的意志力。”瓦肯哈特回忆道。其他学生也花费了不少心力。有些人先是紧张地迈小碎步走来走去,晃荡半小时后才鼓起勇气插队,还有些人甚至感了恶心和晕眩。


排队者们反应各异,从默默忍耐到暴怒的长篇大论,不一而足。“一次,我们在港口管理局插队,有个人居然拔出了手枪,”瓦肯哈特说“手们掉头就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学生们总共“渗透”了129条队伍才搜集到足够的数据。


每条队伍的反应也不尽相同。“中央车站信息窗口前的队伍走得很快,”瓦肯哈特回忆道,“在那里插队,挨的骂就比较少;而特玛捷票务窗口前的队伍就不一样了,在那里排队的人都想抓紧短暂的午休时间买到戏票。”


阻止插队的人,有3/4排在他的身后。这并不令人惊讶,毕竟他给他们造成了直接的损失。不过还有1/4排在他的前面。这就表明,排队不仅可以意味着自己可以“向前移动”,还具有更多的内涵。“人们不仅因为位置被占据、时间被浪费而生气破:坏规则的行为本身就足以令人大为光火了。”米尔格拉姆写道。


另外,不是每个排在插队者身后的人都会认真计算自己的“投入产出比”。按理说,后面每个人都因为插队行为而遭受到同等程度的损失,所以,每个人都有同样的立场进行干涉。然而,谴责的任务却首先落到了直接排在插队者身后的那个人的肩上。在60%的案例中,他们都会做出反应。如果他们不采取行动,就该轮到插队者身后的第二个人出面了,但是他们进行干涉的比率只有20%。排在其他位置的人几乎从不主动制止插队。也就是说,排在插队者身后的人背负着相当重大的责任。“有时,人们不是对我们发火,而是对这个没有干涉我们的人发火。”瓦肯哈特回忆道。


如果您想插队,就来听听科学研究提供的建议吧:从队伍中选出一个您觉得最为胆怯的人然后挤到此人前面。反之,如果您正在排队,而插队者直接挤到了您前面,您就该想到:根据不成文的“排队法则”,您有义务进行干涉。



本文选自《疯狂实验史2》

(瑞士) 施耐德 / 郭鑫 /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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