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不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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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有言: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方者,正也,割者,使伤也;

廉者,锐也,刿者,受害也;

直者,率也,肆者,无畏也;

光者,亮也,耀者,刺眼也。

其乃中庸无过、守谦勿满之意,安上抚下、明哲保身之理也。月盈则亏、水满则溢,阳极转阴、阴盛必阳。此皆天下之人尽知之理也。然人可及之乎?昔者始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所治及于四海、威严加于八方,焚百家、愚黔首、墮名城、杀豪杰,此秦之势至极也,然不知至强当压其势、虽权加天下亦不可久。

再者,李林甫也,摇唇谄媚、阿谀逢迎,打压异己、权倾朝野。一语上而玄宗喜,半言下而天下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亦权威之至也。不知收敛掩势,及至杨昭(日后更名杨国忠)出,玄宗之宠日减矣。以至死后定罪抄家、薄棺草葬。

此悉至高而不知敛、极盛而不知掩之故也。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若其光而知辅上安下,其强而明降己升人,以自安安人之态应之以万物,皆兴焉!

故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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