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主播】假如真的有超能力 | 第五章
作者：张大仙 废可乐
文学指导：甲乙木
策划：张三 董方星
简介：曾是办公室小透明的荣羡机缘巧合之下，进入直播圈，成为一名职业电竞主播。酷爱游戏的他并没想到，直播江湖深似海。谁能真心以待，陪他一路披荆斩棘？又是谁，能不顾世俗之见，陪他一起笑傲江湖……
前情回顾：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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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不是我
第二章梦想遥不可及
第三章我的世界有点黑
第四章天黑，天总会亮
第五章 假如真的有超能力
1
周易临场缺席BCL全国总决赛的比赛舞台，TBO只能派刚签约的替补选手上场。替补选手过于紧张，和团队配合毫无默契，这一战直接导致今年的准卫冕冠军TBO意外止步八强。
整个电竞圈都炸了，比盛夏的A城更加酷热。
粉丝都说是TBO刻意打压周易，想给新人机会出头，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帮小孩有组织有纪律地在网上发帖，申讨TBO，替周易叫屈。
圈内自媒体却是另一种风向，他们声称是周易无法接受战队纳新，故意缺席关键比赛，想给TBO一个教训，证明自己不可撼动的中心地位。
不管正面负面，有话题，就相当于有了流量。张宏发当然不会错过这种好机会，节后返工就安排员工们24小时连轴转，把周易过往的所有比赛视频拿出来花式剪辑，全网发布，狠狠吸引了一波关注。
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据说胖子刘一个礼拜直接瘦了十公斤。
可忙碌充实都是别人的，荣羡始终无事可做。他每天跑完龙套之后，就到各个同事工位前stand by，但每个人从忙碌中抬头瞥他一眼，都是一副想掐死他的眼神。
荣羡无奈干脆躲厕所里看漫画，没想到刚进去，碰见张宏发出来。张宏发急匆匆地经过，仿佛没看到他。
“张总！”荣羡想了想，还是叫了一声。
“哦，荣羡啊。”张宏发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漫画书，脸色铁青。
荣羡不自觉将手往身后藏：“张总，要不……我帮小爱一块做视频配音吧？大家都这么忙，我也想找点事情做。”
“你眼睛好了吗？”张宏发两眼发光。
“没……”荣羡尴尬摇头。
“不看视频怎么录？配音也要跟着节奏走的好不好！”张宏发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烦躁。
“我只要听声音就能自动脑补游戏画面。”
“那不还得再多一道功夫审核？算了算了，别给大家添麻烦了。”张宏发说完，见荣羡耷拉脑袋，意识到自己太过了，转而问道，“你说你长得一米八几的大个，就因为眼睛问题，这恐怕找女朋友也有影响吧？你家里人就没说找大医院给你治治？”
2
主治医生正在远洋通话，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像荣羡这样没出过国门，大学英语也是靠抓阄才勉强过四级的人，自然一句话听不懂。他用心观察医生说话时的微表情，想从中领悟些什么，甚至不自觉跟着医生的眨眼而眨眼，随着他的转身而侧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大拇指的指甲都被荣羡啃秃了，医生在椅子里接电话的姿势也变换了无数次，终于，荣羡听懂了一句“OK，See You！”
“他怎么说？”荣羡迫不及待问。
医生挂电话，看着荣羡，缓了缓气息，摇头道：“我同学在美国专门做脑神经方面的研究，因为视觉神经受损导致无法直视电子屏幕，或无法见强光，无法看某一特定形状的物体……五花八门的病症都有，这其中还有一个来自纽约的儿童，是一位不治而愈的幸运者。”
“然后呢？”听过了半天，荣羡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很遗憾，目前为止，他也没见过你这样的病例，所以我帮不上你。”医生无奈耸肩。
如果是好消息，通常大家都会直接宣告结果。只有是坏消息的时候，大家才会一直绕弯子。他们不懂，等死比死更可怕的道理。
“谢谢！”荣羡有些愤懑，说不上来对谁。医生说完结果以后，他没有多停留，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被医生叫住：“你说车祸之后，你第一次能看清电子屏幕，是因为你准备删除储存多年的游戏视频，彻底跟过去告别，对吧？”
“嗯嗯嗯”荣羡连连点头，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
“你想重温游戏的手感，试着打了一局，结果不仅能看清画面，还感觉游戏里的整个时空都变慢了？”
“是，就像……《黑客帝国》那种感觉！”荣羡激动回忆着。
医生摸着下颚，思索着。荣羡不敢呼吸，生怕打断他的灵感。
过了半晌，医生道：“我有种推测，你所谓的这种超能力，会不会跟你的心态有关？”
荣羡没明白：“我的心态？”
“只是推测，这跟我的医生职业无关，更不能代表任何院方的观点……”
“好像还真是，那两次我的心情都是低落到极点。”循着医生的指引，荣羡努力回忆。
“与其说是低落，不如说在那种状态下，你已经做到了心无杂念，放空自己。”见荣羡一脸懵懂，医生道，“看武侠小说吗？就像高手入定一样……”
荣羡似懂非懂。
“人类的大脑本来就很复杂，很多现象是目前医学理论无法解释的。不管怎么说……恭喜你，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变成Super Hero。”
3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荣羡不会在该学习的时候沉迷游戏，不会把青春期的叛逆当成必修课，强行逃课，故意学抽烟……更不会在该成长的时候，只懂得逃避，把现实里的困难都丢给父母。
可人生没有如果，过去的路，已经走过了。放眼望去，未来依旧不知在何方。在办公室里继续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还是回家继续做那个让父亲失望的儿子？
他知道，医生临别的话只是想安慰他。可那句“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变成Super Hero”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反反复复在耳边回荡。他也知道，接下来的这些行为，如果没有得到好的结果，自己可能就要沦落成别人眼中的疯子、傻子。那又怎样呢？没有退路的人生，不害怕失去。
4
听说学瑜伽有助于修身养性，荣羡果断拿了刚发下来的工资去报名。从此以后不管风吹雨打，到点儿就直奔培训班。
有一次被张宏发撞见了。张宏发看看墙上的时钟，吹胡子瞪眼道：“离下班还差两分钟呢，你急急忙忙干什么去？”
“不好意思张总，那两分钟算我请假。”荣羡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宏发拉着胖子刘问：“这小子忙什么呢？不是在外面接私活儿了吧！”
胖子刘嗤之以鼻：“估计是看上瑜伽班的姑娘了吧。”
瑜伽班的姑娘确实不少，每天像荣羡一样勤快的还有一位，是个30多岁的中年妇女，整个人有些肿胀。荣羡也是见得多了，听她跟别人聊天，才知道她刚生完孩子，怕老公变心，所以着急来做身材修复。
论体重，整个班只有荣羡能勉强与之抗衡，需要两人配合完成训练动作的时候，荣羡总是别无选择被分配到和这位大姐一组。
这天，他们正在进行的训练是单腿直立，两人双掌相对，互为支撑。荣羡一抬眼，和大姐四目相对，觉得有些尴尬，便将目光下移，结果不小心落在大姐哺乳期挺拔的胸部。
“看哪儿呢？”大姐不客气地吼了一句。
周围同学闻声看来，荣羡只觉得臊了一脸，赶紧低头。可这一低头，一走神，整个人也随之失去平衡，往前栽倒。双手在空中划拉了两下，于事无补。在女同学们的高分贝叫喊中，荣羡的脸完美塞进了大姐的双峰之间。
“臭流氓！”随着清脆一声耳光响，荣羡被大姐一巴掌呼出去几丈远。
从此以后办公室里多了一个关于他的传闻，大家都说荣羡去瑜伽班追了个有夫之妇，被人当场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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