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16

《论语子张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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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子张说:“士见危致命,不惧险恶;见得思义,义然后取;祭礼以敬,丧思哀,其可以为士矣。”

19.2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子张说:“执德不能弘扬,信道不能笃定,焉能有所为有所不为,焉能正确取舍。”

19.3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子夏之门人问交友于子张,子张说:“子夏说什么?”回答说:“子夏说‘可交者则交,其不可交者拒之’。”子张说:“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人又能容众人,赞美善行而提携不能。我若能大贤,于人何所不能容,我之不贤者,人将拒我,怎么能做到拒人也?”

19.4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子夏说:“虽小技必有可观之处,致远恐累,是以君子不为也。”

19.5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子夏说:“日知其所遗忘,月无忘其所能,持之以恒,可谓好学也已矣。”

19.6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子夏说:“博学而笃志,切问而深思,仁存在于其中矣。”

19.7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子夏说:“百工居肆,不废劳作以成其事,君子勤学以达于道。”

19.8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

子夏说:“小人犯错,必然会文过饰非。”

19.9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子夏说:“君子有三变。望之高大庄严;走近他,温润如玉;聆听其言,砥身砺行。”

19.10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子夏说:“君子有信而后劳其民,未信而劳民则可以认为是砺己也。有信而后广征谏言,未信则可能是谤己也。”

19.11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子夏说:“大德不逾矩,小德有所出入可也。”

19.12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子游说:“子夏之门人小子洒扫庭院,应对宾客,则可以。几末也。舍本而逐末,怎么能行呢?”子夏闻之说:“噫!言游言过矣。君子之道,孰先教焉,孰置后焉?譬之于草木,区分类以识别矣,哪有贵贱上下之分,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能总览全局者,其唯有圣人能做到吗?”

19.13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孔子说“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出色,优秀,积攒了人气,就可以跨领域,更上一层楼,人也买帐。

19.14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子游说:“丧事至乎哀而止可也,不必竭力厚葬。”

19.15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子游说:“吾友子张,真是难得之人才也,然而未仁。“

19.16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曾子说:“堂堂子张,难以与之并为仁矣。”

19.17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曾子说:“吾闻之于夫子,人未有自动致哀者也,必是亲人逝去。”

孤伶伶这么一句话,什么意思?根据某注解,勉强释为此。

19.18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曾子说:“吾尝闻之于夫子,孟庄子之孝顺,其他方面别人也能做到,其不罢父之故臣与父之旧政,这是别人难以做到的。”

19.19孟氏使阳夫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孟氏使阳夫为士师(可能掌刑罚)询于曾子,曾子说:“上失其正道,庶民散亡久矣,如得知案件之内情,则哀伤赦宥之,不要自喜于有功而不察民情。”

19.20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子贡说:“商纣王之恶不如此之甚也,而被人毁以暴君之名,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司马迁《报任安书》说“下流多谤议。”

19.21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子贡说:“君子之有过也,如日食、月食一样无须掩饰。过与不及,人皆得见之,改也,人皆景仰之。”

19.22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说:“仲尼都学什么?”子贡说:“文韬武略之道未坠于地,人所崇尚,贤者识其大道,不贤者识其小道,莫不有文武之道以处世,夫子怎么能不学而亦何必有常师?”

19.23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叔孙武叔与大夫议论于朝说:“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之报告子贡。子贡说:“譬之宫墙,赐之墙,及肩高,能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人高,不得机会入其门,则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大家之盛。能有幸得其门而入者或寡矣。孔子所言不亦宜乎?”

19.24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叔孙武叔毁败仲尼,子贡说:“做不到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如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法逾越。人虽欲自绝,其怎么能伤及日月呢?多见其不自量也。”

19.25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陈子禽对子贡说:“子为人谦恭,仲尼怎么能贤于子乎?”子贡说:“君子一言可以断其有知,一言可知其无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涉阶而升也。夫子之得绥邦家者,所谓立之则斯立,导之则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应若影响,风行草偃。其生也,天地之荣光,其死也,天下哀之,如何能望其项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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