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也要“Battle”

【日更216】

爱尔兰作家萧伯纳曾经说过：“如果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彼此交换，我们每个人仍然只有一个苹果；如果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彼此交换，我们每个人就都有了两种思想。”

很多年前就听过的朴素却又含义深远的道理，近来又让我重新感同身受了一回。

最近见到了几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当坐在一起的时候，彼此之间丝毫没有那种因为时间造成的“隔膜感”，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话不谈，气氛无比融洽。在多年的交往过程中，我们这群人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平时只要没什么事，一般都很少主动联系对方，也不会在各类节假日跟风一样地发送千篇一律的祝福信息，都是每个人在过自己的生活。但只要一见面，聚在一起的时候，彼此之间就跟以前总是泡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各自都还保持着之前的老样子，感觉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分开过。我很喜欢这种状态。

只是除了一点，当大家谈论某一个话题的时候，彼此之间的“交锋”次数越来越少了，拿现在的流行语来说，“Battle”的场面很少见，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在表达，更多人在一边附和一边倾听。其实说起来这种场面也并没什么不好，但我总觉得有点不过瘾。这种对话场面看起来有点太过正式，尤其是少了很多激烈但更有趣的思想上的“碰撞”，这让我感觉有些小小的遗憾。

在这群人之中，我一向属于比较能说的类型，话题一旦开启就常常滔滔不绝，大概是因为人在熟悉的人面前表达欲望会更加强烈。以前因为不那么成熟的思想，或者不恰当的表达方式，加上年轻人特有的血气方刚，彼此间常常会产生激励的争执。这种争执最初会让人感觉很不爽，心想对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这个人有意见。偶尔碰到“不被人反驳”的时候，虚荣心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不过时间总是会默默地改变一切。现在当我自顾自地在说而别人都更加“礼貌”地倾听时，我总觉得这样的交流好像少了点意思，我又开始怀念起多年前我们为一个问题而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场景了。那时候我们都坚信自己的观点才最正确，自己的表述才最清楚（事实上当然未必），于是常常谁也不服谁。当时也许会觉得对方是故意抬杠，但事后一回想，才发现其实对方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倒是常常能提供一些不同的角度。于是我们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以偏概全”，事情原来真的还有另外一面。

这种“思想交锋”让我深深感受到思维碰撞的美妙。就像剑客高手总是需要实力匹敌的对手一道切磋琢磨，好的老师也总是需要好学生的良性刺激，这种“正向循环”才会让双方各自都有获益。因为，当两个思想真正进行交流碰撞的时候，往往还能产生出更多的奇思妙想，我喜欢这种未知。

就像打球一样，“对垒”总是比“单独训练”更有意思。